“命端木庭,召集怒涛城所有大军,前来驰援!”陈六合脸色阴沉,随口吩咐道。
传讯的修士正要下去。
突然。
“报!报告大帅!怒涛城被破,姜太初杀了端木庭父子、沈浪、胡沧海以及袁子画等三位结婴……数万守全军覆没!”
这时候,另外一名传讯将官,驾起遁光,飞入黑色兽头云楼之中,单膝下跪地报告。
“什么?怒涛城被破?”
诸多元帅、大将、修士都睚眦欲裂,目光震撼而怨毒,哪怕结婴强者,都不敢置信。
“姜太初,你该死!敢杀孤的大军!”
陈六合睚眦欲裂,怒发如狂。
这是不能承受的损失!
原本,他带着修士大军长驱直入,占领此界,那大功就辉煌盖世,亚得过几个竞争者,未来会在竞争瑶池主宰和天道宗宗主中占据有利地位!
但现在,损失如此惨重,他就成了罪人,父亲若得知,恐怕对他很是失望,有所看法。
“杀了他!”
旁边,胡沧海的父亲,右路军元帅,胡元嘉,拥有结婴修为,原本还算平静,但此刻双眼都变得赤红,仿佛择人而噬的史前怪兽般。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此刻听闻儿子被杀,他已经把姜天当成生死大敌,绝对不会放过。
“要把他挫骨扬灰,给我儿报仇!”
皇甫江山,也怒吼。
他,堂堂四级次元世界幽天界的主宰,界主!
身份尊贵,位高权重!
而今儿子皇甫平天竟然被人一剑枭首,神魂俱灭,还是被一个地球界来的蝼蚁,他怎么能忍得住?
而缚日老祖,也脸色凝重,如临大敌,第一次走出云楼,直面姜天。
众人才看到。
缚日老祖只是一个身穿洗旧蓝衣的中年修士,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出头,容颜俊美,只有几条皱纹,看上去没什么离奇。
只是一双眼睛饱经沧桑,似乎经过无尽岁月,蕴含无尽智慧与道理。
他简简单单地站在栏杆前,没有释放一丝一毫的法力,但却凭空漂浮,仿佛他本该站在那里,犹如天理一般。
元婴天君,已经触碰到天地法则的边缘,一举一动,暗合天地至理,代天执法,故号天君。
“我等,恭迎缚日老祖出关!”
陈六合、皇甫江山、胡元嘉等至强者,都躬身行礼,如见神明般。
天君为瑶池世界地位最尊崇的存在,便是一个次元世界,也未必有一位元婴天君坐镇,如天星、天国、赤野这样的世界,都没有。
整个瑶池,也只有不过两手之数的元婴强者,元婴天君,哪怕到了仙墟,也是一方巨头,受到墟皇的重视。
任何一个元婴出手,都能横压百位乃至更多的金丹,筑基练气在其跟前更是犹如蝼蚁。
所以,一个元婴天君扫平一个sān_jí或者四级的次元世界都不算难事。
面对缚日老祖这等站在瑶池顶尖,俯瞰亿万苍生生灵的修士,便是大教宗主,次级主宰都要低头俯首,不敢怠慢。
“嗯!”
缚日老祖只是轻轻点头,然后双瞳望向姜天,闪过一丝惊异,喃喃道
“这姜太初明明是金丹修为,却能够施展禁域之力,简直是妖孽怪胎啊!”
“只是金丹吗?这样的话,他哪怕能用秘法强行施展禁域,恐怕也只能一次吧!”
皇甫江山咬牙道
“老祖,您且在一边为晚辈掠阵,晚辈要亲手碾压他,为我那可怜的儿子报仇!”
手刃仇人,方才消解心头之恨,他要亲手抹杀姜天。
“不!他很邪门,刚刚竟然让我吃了个暗亏。”
缚日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喝道
“所有人听我号令,除了主帅六合殿下外,其他所有金丹大圆满和结婴修士,大家一起上!”
修士的世界,充满了杀戮,凶险万分,无不是踏着他人的累累白骨走上巅峰的!
所以,在顶尖修士的眼里,一切规则和道德,都是摆设,只有不顾一切地击杀对手才是最重要的。
缚日老祖深谙雄狮搏兔尚尽全力的道理,哪怕他有七成胜算灭杀姜天,但也没敢大意,而是要所有人一起出手,把胜算推到百分之百,力求万无一失!
“是!老祖!”
顿时杀气冲霄,充塞方圆百里。
瑶池大军底蕴极其深厚,底牌极多,隐藏高手的更多。
哪怕被姜天杀掉十几位金丹战将,但此刻,在缚日老祖一声断喝之下,依旧有三位结婴,十多位金丹大圆满,齐齐飞掠而出,朝着姜天围杀过去。
“不可能吧,太初主宰杀了这么多人,瑶池大军中竟然还有这么多强者隐藏着!”
“我们的情报,根本没有探听到!”
“三位结婴准天君,十几位金丹大真仙,齐齐出手,恐怕连边荒城都能打爆吧!”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天星修士。
甚至连白泽、丁烈等顶尖强者,都露出震怖之色。
出战的瑶池修士,气质迥异,法相各异,有的如火焰焚天,有的稳若山岳,有的冰寒如万载寒冰,有的狂暴嗜血如洪荒巨兽。
但每一个都真元旺盛厚重到极点,巨大的法相之上滚滚精元犹如精气狼烟般直冲云霄,散发出的气势犹如惊涛骇浪,朝着姜天挤压过来。
“姜太初,我若愿意束手就擒,我可以饶你不死,并收你为弟子,放过你和天星修士,允许你们世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