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凌天陷入了沉思之中,幻风道:“你想什么?”
陆凌天忙道:“没什么,我在想当年和姜伯伯好合的离小姐到底在何处,居然让两个女儿都被旁人领“此事的确是个疑问,姜师兄不久便会去查探此事,原本我也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我天柱峰强敌环视,不敢掉以轻心,实在脱不开身。我曾问他,愿不愿意把他女儿留在天柱峰,他却说自己做不了主,他的话都不如你的话管用。”
幻风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得陆凌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的话她也不会听的,以我所知,就算让她留在天柱峰必也不肯。”
幻风微笑道:“其实年轻时候有些轻狂之举也没什么不好,师叔早年也一样做过一些糊涂事。”
陆凌天红了脸道:“弟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
,止乎礼,只要觉得做得对,就尽管去做。”
陆凌天点头道:“是,那弟子告退了。”
幻第二日一早,姜文带着陆凌天、央宗,在幻风、吴玉书陪同下一起往天柱峰而来。在昆仑台那处倒塌的先祖像前,无数剑光下落,众人显出身形。从昆仑台向前看去,便是天柱峰,往后可见等处,如今这些宫楼俱都化为飞灰,只在原地留下了无数粗大的石柱木梁等没有被烧毁之物,杂乱的茅草从倒塌的瓦砾之中向外生长,一片破败景象。
如今的天柱峰已成了野兽出没的天堂,姜文看着几乎无法辨认的故地,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下,想不到自己走时天柱峰上还是金碧辉煌的人间圣境,一觉醒来,就已经成为了一片瓦砾了。
落泪道:“当时罹难的诸位师叔伯还有师兄弟们遗骨在哪里?”
幻风道:“都收敛了安葬在原来的玄阳后山处,除了失踪的幻影掌门之外,各大长老都在那里。”
道:“我要去拜祭我师父,让他知道不肖徒儿终于回来了。”
众人穿过昆仑台,来到九龙桥,那里原本有一条河横在天柱峰前,如今桥已不见,河中青莲倒是长得十分茂盛,几只野鸟在里面穿梭来去,见有人来,忙隐藏在莲叶深处。从遗留的桥墩之上越过河面,便踏足在天柱峰的正前方了,这里总算还保留着几分当初宏伟的模样,地上的青石板虽然同样杂草丛生,至少没有完全遮蔽了下面的青石,让此地显得十分空旷。
天柱峰早已消失不见,那是损毁最厉害的地方,岳光祖走时生怕昆仑派起死回生,对天柱峰破坏的尤其彻底,恨不得掘地三尺,连一根横梁都不曾留下。就在这拆毁一空的地方,一处处低矮的坟茔密密排布其间。其中有几座坟茔修葺的颇为高大,在众多坟茔之中颇为醒目。
幻风指着那几处坟茔道:“幻仙师伯就葬在那里。”
陆凌天随着幻风所指看去,一座用青石垒砌的大墓前,用一块石碑刻写着“昆仑幻仙真人之墓”极其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堆砌之词,不认识的人,也只不过知道这是谁的归葬之地,身前之事一概不晓。幻仙真人也算是昆仑风云人物,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人了。眼观此景,颇有些生前荣辱逃不过一杯黄土的凄凉感。
来到坟墓前放声痛哭,众人受其感染,自不免跟着落泪。
跟着来的天柱峰弟子早已把祭奠之物拜上,不只是姜文,陆凌天等人也都跟着跪倒磕头,就算是幻月真人这样一个对方仲极不待见的人,照样受了一番拜祭,毕竟往事已矣。
幻风道:“诸位师叔伯和昆仑先贤另有灵位摆放在我天柱峰处,并不在此地,只因各大邪派和魔教常来骚扰,他们的遗骸只能草草归葬了。”
怒道:“什么,他们连死人也不放过?”
“还不是生怕我等重开天柱峰,其实这些坟茔能够保留下来,也是他们故意相让的,只要一日这坟茔不清,他们便觉得天柱峰没有重开指望,要不然,连这些都不会留下。但若在天柱峰上做其他事,定然会来阻扰。”
恨恨道:“打得好如意算盘,姜某定要向邪派和魔教讨还公道。”
陆凌天插口道:“魔教还能称之为魔教么,大师一统教内,神教已名存实亡,只怕要改名了吧?”
幻风道:“改名之说没有听过,但一切权力都在大师手中却一点不假,师兄一定不知,如今在大师座下一手遮天的是谁?”
却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知的,小天已和我说过了,昆仑为害者,以卢公礼那厮为最。”
幻风道:“你知道便好,其实卢公礼并不是我昆仑的卢公礼,而是大师座下一位上师,精擅伪装之术,他处心积虑冒充卢师叔投入我昆仑,学我道法,便是想覆灭我教,真正的卢师叔,应该早就死了。除了这位假冒的卢公礼之外,还有一人姜师兄也要注意了。”
道:“是谁?”
幻风道:“是幻观师兄,他投靠了魔教,虽然没有如卢公礼那般受大师重用,却也不可小觑。现在的邪派如日中天,许多洞天福地都已投靠在他的名下。”
“这些个叛徒,姜某学有所成,定将他们一个个手刃剑下,方解我恨。”
陆凌天问道:“如今这天下都在邪派和大师手中的话,万法寺和火云怎么不出来说话?”
幻风道:“万法寺便是大师下一个要对付的对手,听闻万法寺已把外面的许多人手撤了回来,除了青龙山还算安稳外,外面的许多寺庙俱都放弃了,如今妙空大师又逝去了,真是雪上加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