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转生堂的坛主和陆凌天也是熟识,当初离金玉还在时,都曾跟在离金玉身后见过陆凌天,同样向陆凌天躬身施礼,口称见过陆公子。
陆凌天道:“你们现在所刻画的可是还阳法阵么?”
灵慧坛的坛主是个女子,温言道:“回陆公子的话,正是此阵,夫人说画下此阵,还可以把小姐唤回来。”
陆凌天道:“可是金玉肉身已毁,即便再次复生,也不是她原来样貌。”
灵慧坛主道:“小姐的心性脾气是不会变的,只要她一回来,便是样貌不同,我等依旧认得出来。再者想要恢复原貌也是十分简单之事,易容换型不过是极简单的法术,若是小姐愿意,等复生之后,以夫人精湛医术,瞬息之间就能重新还回一个小姐来。”
陆凌天喜道:“我却从未想过还能这么做。”但转念一想若沈瑶的模样就此失去,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失,反而有些舍不得,到底应该如何取舍,还是等离金玉自己来决定吧。
离夫人道:“小天,你既见过了央儿,她如今可还好么?”
陆凌天道:“央儿根本不曾迷失神智,只是我叫她沈瑶时她不应,叫她央儿时也不承认,想来如今她的脑海之中定是万念缠结,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离夫人道:“魂魄合二为一,便如同两个人成为了一个人,两个人所经历的事,转眼就成了一个人分处两地所发生的事,换做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只有等时间长了,她才会慢慢消弭二者之间的陌生和差别。”
陆凌天恼恨道:“可惜再想寻她就难了,自从藏花谷一别之后,便彻底的没了她的音讯。”
离夫人道:“她想出来时自然会出来,若不想见人,你去寻了她也会避开你。”
陆凌天道:“伯母在这里摆下一座还阳法阵,可是为金玉准备的么?”
姜文和离夫人都点了点头,姜文道:“虽然你说暂时不能把金玉还魂,生怕那大师来寻,但在这之前的事却可以先做起来。”
陆凌天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姜伯伯难道没有听说过不久之前的事么?”
姜文道:“什么事?”
姜文和离夫人一直带着沈瑶的躯体守在丰都神宫之外,从来没有外出,若无人告知外面的事,的确什么都不知道。陆凌天只得又把从王长那里听到的事说了一遍,姜文可是经历过雪域之事的人,听闻佛祖东来,脸面立刻就变了颜色,惊道:“竟有此事,以我等所见那佛祖势力,若是东来,无任何门派可以抵挡。”
陆凌天道:“所以卜夷前辈才会大集人手。”
姜文摇头道:“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卜夷掌门再邀集人手也无用,连一介大师都无法摆平,更勿论那佛祖了。除非我昆仑不灭,集剑符之威,再有各处同道相助,又把战场摆放在我昆仑山上,或许能挡住那佛祖和他手下众多法王来犯。”
离夫人插口道:“或许那佛祖也曾觉得昆仑是个妨碍,这才有大师和幻观先来东土,施诡计夺神教灭昆仑,又笼络了许多旁门左道,为佛祖东来扫平障碍。”
姜文道:“那大师如今定是得意的很,因为他所做之事几乎都完成了,只除了在血婴之事上稍微有了些差池。”
离夫人道:“可惜我东土之上许多人依旧为眼前之利所迷,不愿意携手迎敌,此次大劫难逃,难道我等又要带着沈瑶的身躯和金玉的魂魄远走避难?”
陆凌天道:“这到不必,适才我与鹰王老爷子和谅兄详谈,说起卜夷前辈邀集人手之事,以他老人家的深思熟虑,只要有一成的取胜指望,便不会轻易舍弃。或许他已经有了某种筹划也未可知。”
姜文道:“小天是说卜夷前辈会先一步动手准备迎敌,虽然火云阁崛起是快,但凭他那一点人马,似乎远远不够。”
陆凌天沉吟了片刻道:“人手是有些不足,却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姜文道:“小天难道有什么主意?”
陆凌天怔怔看了一会儿那尚未完成的还阳法阵道:“大师如今最想要的是什么?”
姜文道:“当然是控制血婴了。”
陆凌天摇头道:“不是,血婴虽然没有落入其中,却不是唯一的东西,大不了等佛祖东来之后,他再做一个便是,可是有一件法宝确是他必取之物。”
姜文和离夫人立刻便明白过来,离夫人道:“金玉是大师的器奴之身,如今那法宝正和金玉魂魄在一起,大师定然想取回此物。正是怕大师找来取走此物,你才把金玉留在丰都神宫之内。难道小天又改了主意,另有其他的办法?”
陆凌天身上浮现一股杀气,冷冷道:“躲来躲去终究不是办法,若等佛祖东来,就算藏在这丰都神宫之内,也终究会有被发觉的一天,倒不如在之前先一步杀了大师。他不是想取回那日月蘸金轮么,那就让他来取好了。我想若是能和卜夷前辈就在这丰都神宫设下陷阱,再有诸多同道相助,趁着他手中尚未拿到法宝之时出手,该有五成把握杀了他!”
姜文冼和离夫人都点了点头,姜文冼道:“虽然你说暂时不能把金玉还魂,生怕那大师来寻,但在这之前的事却可以先做起来。”
姜文震惊的看着陆凌天,这计谋的确大胆,但姜文不是惊讶陆凌天的智谋,而是惊讶陆凌天竟然拿金玉的安危做赌注,万一失败,金玉和寄生的法宝都将落入大师之手。
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