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向宋远知和梅玉茹走去,二人惊惧之下都退了一步,陆凌天尴尬一笑道:“是我陆凌天。”
宋远知狐疑道:“陆师弟……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象另外一个人?”
陆凌天道:“说来话长,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如今已是得罪了大陀罗法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走得越远越好。”
宋远知道:“真不知你又去招惹这大陀罗法王做什么,唉,幸好姜师叔已获救,那就尽快回去吧。”二人即刻叫上林危,回远处的毡帐把姜文接出来,同是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部族尽快聚拢族人,收拾行装赶快离开这里。
这部族平白遭受此血光之灾,让宋远知抱憾不已,对那老族长十分歉疚,说了不少的好话。老族长也知这种无妄之灾非宋远知能够左右,这么多人都不是那大陀罗法王的对手,想帮也帮不上忙,只能自叹倒霉。
陆凌天把姜文重新抬上一辆马车,自己骑上小白,一行人急急向东而去。
车子疾行了一天一夜,那马实在走不动了,这才停在一处隐蔽的山丘背后稍作休息。宋远知此时才有机会问起陆凌天昨日发生的事来,陆凌天轻叹一声,把鬼影之事和二人说了。他原本不想把鬼影的事告之宋远知和梅玉茹,但如今想瞒也瞒不过去,只得全盘托出,从自己回到幻仙门直至鬼影传嫁魂术,借自己的身躯行事。
宋远知和梅玉茹虽然在昆仑派之中都是文字辈弟子,但巫鬼道之事过于久远,都没听说过鬼影之名,但巫鬼道还是略有耳闻的,得知这大陀罗法王的前身就是巫鬼道的大司命时,也感到诧异万分,怪不得鬼影和大陀罗法王要起冲突,这乃是陈年旧怨,自己和陆凌天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
宋远知道:“原来是鬼影搞鬼,他定然是发觉打不过那大陀罗法王,这才故意把他引到人多之处,好暗施偷袭。这样一个阴险狡诈之人,你居然带在身边,唉,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陆凌天叹气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自己的本事够大,应付得了所有的事,当然用不上鬼影,可如今离开了鬼影,在这高手如云的八方幽都,很多事根本就无法完成,至少能顺利取得圣水,没有鬼影的帮忙就根本做不到。
要想不仰人鼻息,就要自身过硬。陆凌天暗下决心,不能再肆意的使用鬼影的力量,要不然自己只可能越来越离不开他。
梅玉茹道:“这鬼道功法你学便学了,切莫深研下去,我昆仑对此颇为忌讳。”
宋远知不屑道:“幻仙门都没有了,还忌讳什么。什么道法厉害就学什么,这世上强者为尊,谁还管你学什么本事。昆仑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便是太看重功法门户之见。”
梅玉茹乃是从小就在紫盖峰长大的人,自然对以剑为尊这一套信奉不违,不悦道:“不和你争,我且看姜师叔醒了没有。”她转身走到车厢后面,只见林危正靠在一旁打盹,而姜文则被一条被褥裹着,平躺在车厢正中。
梅玉茹轻轻捋了捋姜文额头散发,只见他眉头皱了一下,梅玉茹见他终于有了反应,轻声唤道:“姜师叔,姜师叔……”
姜文初时动也不动,但突然就睁开双目,眼神僵直,痴痴瞪着梅玉茹,缩在被褥中的手掌伸出来一把抓住梅玉茹给他捋发的玉手,弓身叫道:“离姑娘……离姑娘……”他的手上力量极大,几乎把全身的劲道都用了上去。
梅玉茹一挣没有挣脱,看到姜文如痴如狂的模样,惊得叫了起来,一旁打盹的林危被这突然而来的异动惊醒,愕然喝道:“怎么啦,又有谁杀来了?”
梅玉茹叫道:“林师叔,姜师叔醒了,你快把他的手掰开。”
林危道:“原来是这种事,吓得我一跳。”他伸指在姜文的眉心处一点,姜文顿时住口,然后双目一闭,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车厢内的声响早已惊动了陆凌天和宋远知二人,他们钻入车厢,见姜文兀自沉睡,而渡危和梅玉茹都脸现异色,问道:“怎么回事?”
梅玉茹道:“刚才姜师叔突然就醒了,却抓着我的手不放,叫着什么离姑娘,而且言语模糊,神智不清,是林师叔把他又重新点昏睡了过去。我怕……我怕姜师叔化兽这么多年,就算恢复人形,也已心智迷失了。”
陆凌天和宋远知来到姜文身旁,见他虽然睡去,那探出被褥的右手却依旧抓着梅玉茹的手腕不放,而且手上青筋暴露,用力极猛。宋远知好不容易才掰开姜文的手指,梅玉茹把手挣脱开来,蹙眉看着已被抓红的手腕。
陆凌天道:“大陀罗法王曾说人要完全苏醒最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想是时辰未到,故而还有些迷糊。”
宋远知道:“定是如此,且再看他下一次苏醒时说些什么。”又对梅玉茹道:“他睡时你别打扰他,在一旁小心看着便是。”
梅玉茹道:“好啦,我知道了。”她不敢再去叫醒姜文,也学林危一样,斜倚在车厢之内假寐起来。
宋远知和陆凌天走出车厢,二人盘坐在草地之上商量着接下来的行止。宋远知道:“姜师叔虽然救了,但一定要好好将养,故此就把他带到我那山谷之中去。”
陆凌天道:“宋师兄难道想把姜伯伯一直留在那里?”
“他神智不清,又能上哪里去?”
“我不信姜伯伯会一直如此,只要他醒了,就必定不会留在这里,他一定会回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