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已经看出皇帝对他们的不待见,也知道皇帝准备笼络皇叔朱承泽,没等朱承泽提议,徐宣德就主动和朱承泽攀交情,说徐玉燕小时候常随母亲进宫和朱承泽玩游戏,也算是两小无猜。
朱承泽趁机提出踏春骑马,大家都点头同意。
第二天,四个青年男女穿着骑马装,一路直奔到郊外。
苏怡虽然会骑马,但和一群古代人行走在初春的京城郊外的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的,春风暖暖吹来,带着春花的淡淡香味,心情都跟着高远起来。
回到古代也不全是坏事,苏怡想,至少这纯天然的空气就不是现代能够想象的。
一行人策马散步,很快来到一处鸟语花香的溪边,翻身下马,兴致勃勃地搞起了篝火和野炊。
同行的奴仆将他们的马牵到山林中,让马儿尽情的撒欢啃草。
……
有奴仆在身边伺候着,野炊自然一点都不辛苦。
袅袅炊烟升起,两面涂油和香料的肥鱼架在火堆上,表面不断冒出滋滋的声音。
四人围着篝火坐下,闲谈骑马的情况。
“王爷的那匹追风可是真厉害,它随便迈几步,别的马却得撒开蹄子才能追上!”
“是啊是啊!父亲的马棚虽也有好马,可是和追风比起来,却是万万不及!”
李家兄妹羡慕地看着朱承泽的汗血宝马。
朱承泽微笑,道“你们若是喜欢,等追风有了崽,我送你们一只。”
“那可怎么使得!”
两兄妹一脸受宠若惊。
苏怡也道“这礼物太贵重,怕是承受不起。”
“你曾给我的快乐更加贵重,”朱承泽说,“比起西域名马,我更真爱我们曾经的美好。”
“……”
苏怡尴尬,只能故意转移话题“振文哥哥,你说王爷的追风和姑夫的追影,哪个更好?”
“追影?”
朱承泽诧异。
“追影是父亲的战马,非常厉害!”
李振文没心没肺地说道“若是王爷能够将追风借我几天就好了。”
“怎么,你想骑着追风和追影来一场比试?”
朱承泽兴致勃勃。
李振文摇头“不是。”
“那你要借追风做什么?”苏怡问。
李振文“父亲把追影送给了心莲,我想骑着追风和心莲来一场比试!”
“噗!”
朱承泽笑出声,道“李长河素有爱马之名,又久战沙场,怎么可能把他的战马送给别人?”
“可她是心莲啊!”
李振文道“心莲的母亲是清河郡主,她也被封为清莲郡主,皇上待她都这般不一样,父亲待她与旁人不一样也是正常!”
“哦?”
朱承泽笑得很暧昧。
李湘雅也冷笑一声道“父亲待心莲比待母亲更好,把追影送给她又有什么稀奇!”
话音刚落,其他三人都愣住。
苏怡早就怀疑李湘雅察觉真相,至此终于不再怀疑。
朱承泽自小身在权谋中,瞬间就听出味道。
只有李振文糊里糊涂板着脸训斥李湘雅“湘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父亲待心莲好,那是因为皇命难为!我相信,父亲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肯定还是留给母亲的!”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李湘雅被激怒,瞪眼看李振文“你的心莲妹妹更是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她有重孝在身,为什么要出席我们母亲的葬礼!湘雅,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也和无知村妇一样相信煞气克命的无稽之谈!还是说,你嫉妒父亲待心莲比待你好!你嫉妒!”
“我嫉妒!我吃醋!我存心!可心莲来了我们家以后我们家就整日不太平也是事实!”
李湘雅怒斥兄长“母亲失足是意外!玉燕姐姐晕倒又是意外!自她来后!我们家出了多少意外!”
“对……对不起……”
李振文见妹妹生气,连忙道歉“我一时口不择言,我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的!”
苏怡见状,咳嗽一声,道“振文哥哥,这事确实是你先不对,但是湘雅妹妹的态度也不对,王爷面前怎可如此喧哗,毫无尊卑礼数?”
闻言,李家兄妹一起请罪“王爷恕罪!”
朱承泽笑道“无妨。”
随后又问苏怡“听他们的意思,你洞房当日晕厥竟与那清莲郡主有关?”
“外间是这样传闻的。”
苏怡知道朱承泽有心计,以退为进道“我只记得成日被婆子牵着四处跪拜行礼,送入洞房的时候已是头晕眼花,脑子也昏昏沉沉,之后似乎有人来过,那人也似乎与我说过话,但都已经不记清晰……”
“我朝的婚礼仪式确实太过繁琐了。”
朱承泽摇扇叹息。
随后,他主动岔开话题,道“振文,你不是想要我的追风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这里除追风外,还有十多匹马。我与你各骑一匹马,比试一场!你若赢了,追风就借你一个月,如何?”
“好!”
李振文大喜。
两人选马,上马,扬鞭远去。
两人很快消失在视野中,苏怡对李湘雅道“我们沿着河边走走吧。”
李湘雅点头,与苏怡一起在河边散步,冷不防道“玉燕姐姐,你为什么不许我把真相告诉振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怡问。
李湘雅道“早就猜到三分,再加上你和父亲的对话,还有今日艾心莲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