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伤痛至极,流下了热泪,抬头擦掉眼泪时,闻到了自己的血腥味,这才发现手上、脸上全是血,满目的血很是触目,触目之际,他恍然反应过来,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他愤恨地跑下楼,走到院子里,对着不等到结果不罢休的众人大声道:“两分钟前,景怀生已被医生宣告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身亡。”
这个消息对于这院子里的人很是大快人心,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惩罚了通贩叛国的汉奸!
有人问:“那景依婷呢?”
莫宸并不直答,只道:“景怀生已经死了,我在此请求大家不要再追求景依婷的过错,不要对曾经对你们有过恩惠的景家父女赶尽杀绝,我用我的生命向大家起誓,景依婷再也不会出现在大家眼里,从此,乔都城也不会再有景依婷这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热议过后,有人作为代表发言:“好,景怀生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也不能赶尽杀绝,不然我们和他们也没区别了,我们就信莫董事一回!”
莫宸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等待人群四散,莫宸回到病房,景依婷仍然昏迷。
他用院长办公室的电话打回一心花邸,让菀儿陪着静雪过来陪床。又将今日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给她听,童静雪震惊之余,无可奈何的伏在他肩上放声痛哭。
时间不能等她哭完,莫宸拍拍她的背心,又说道:“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到她了,等她一醒我就立刻送她出城。”
童静雪很清楚阿这是要保依婷的命,也不多说多问,转身走向病床边,轻轻抚摸景依婷苍白的脸,几分钟后对菀儿道:“我们回去吧。”
如此平静如此冷静的童静雪,莫宸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很欣慰静雪没有在这个时候对他扭捏,哀求他一定要把景依婷留在乔都等等。
他眼里的小女孩终于成熟了。
乔都日报、乔都新闻报、长江报等报社24日的报纸一出,整个乔都八城皆是哗然!
栖蝶深深景怀生的付出感到痛心:“没想到景会长兢兢业业为乔都奉献五年,到头来却落得个遗臭万年的下场。为什么当人们在面对一功一过的时候,过总是大于功呢?”
柳秦伦搂紧了身边的她:“这个时候在乔都百姓的伤口上撒盐,后果可想而知,但有莫宸在,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不管怎么样,给了日本人一个很好的警醒,乔都人民不是他们想挑拨就能挑拨的,即便我们做错了事,也有用于承担的勇气,至于结果如何,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栖蝶惊讶地回头看他:“你似乎对景依婷有所改观?”
柳秦伦摇摇头:“景依婷那么骄傲,绝对不可能主动认错,我猜想这一定是莫宸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主意,她做到了,不是吗?”
柳秦伦点头道:“我确实同情她,从会长千金沦落到被人唾弃,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知道她想辩解什么,他抢先辩解道,“不要再说是为了我,那么多喜欢我的女生,却只有她这么做了,说明只有她定力不稳,一个定力不稳的女生……”他摇摇头,“可不可以换个话题,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栖蝶忍不住想笑:“有那么多女生喜欢的柳少爷,心里是不是特别自豪呢?”
柳秦伦忍不住笑了:“你在糗我?喜欢柳秦伦的女生有很多,但柳秦伦喜欢的女生却只有柳栖蝶一人,你是不是更自豪呢?”
柳秦伦的一笑,引得栖蝶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敛住,她痴痴呆呆地看着他,觉得他真的好英俊好迷人好有魅力,眉眼间散发出的精明之气,为他本就帅气的脸平添了几分智慧之感,真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喜欢,不由自主的犯花痴,不由自主的脸上又热了。
柳秦伦对她的体贴柔情,对她的深情专一,让她深受感动的同时也觉危险。于是,栖蝶玩笑般地摇摇头:“那可不好说哦,这一刻的自豪说不定就是下一刻的独守空房,少又男人永远只对一个女人专情,喜欢的时候很喜欢,可相处久了,很多缺点暴露出来,最初的那份真情就会被慢慢消磨掉,等到亲情代替爱情,男人也就乏了,也就自然的移情别恋了。尤其是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就更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了。”
这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迈向接受他的一步中最大的担忧,莫宸固然遥远,对她的痴情专一却得到了集体见证,但柳秦伦,栖蝶心里彷徨难测,捉摸不定。
柳秦伦默默听着栖蝶的话,心疼得酸了鼻子。
从乔都回来,他就一直密谋着一件事,17日后,日机对江城的轰炸似乎消停了些,他觉得做这件事的时机终于来了。
他看着栖蝶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不是那些放得开无所谓的女人,我要的婚姻是一对一的,是生死相守的,是白头偕老的,如果男人做不到,我宁可……”
毫无预兆的,柳秦伦一把拉她进怀,突如其来的一记深吻覆盖了她的唇。
这次,他没有给她选择和拒绝的机会,火热的吻在她的唇上热情的热烈地蠕动,誓要用他的全部感情来终结她的胡思乱想,用他炽烈的爱来融化她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担忧。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点坚持正是他最欣赏最向往的爱情里最稀薄可贵的不容第三者侵犯的真情。
栖蝶的上半身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用娇弱而轻柔的喘息试图在他浓烈的爱中寻找到一丝呼吸的空间,一声声萦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