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已经考察完毕的两人,对于徐惠民表现出来的焦急依然保持原计划不变。
徐惠民无奈地紧握住柳秦伦的手,千恩万谢:“真的非常感谢柳少爷对我们的拯救,我希望能尽快得到您进一步的规划结果。”
“放心,一定。”
他的每一次微笑,每一句言谈,每一次主动或被动和对方握手,每一次婉拒对方的红包,都在大气挥洒着男子汉在商业谈判上应有的潇洒、大气和魄力,栖蝶忽然觉得能够被这样一位优秀的男人爱着,是放手莫宸最大的抚慰。
回头走在回家的路上,太阳已西下,夜幕正起时。
柳秦伦伸手过来牵她,栖蝶在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直夸:“真不愧是哈佛一等一的高材生,完美发挥出了商人的算计能力和商业上的谈判技巧,把他们的胃口吊得越高,王廷通过中医救援打入岛城的机会也就越大,等到老百姓发现只有王廷才能真正拯救他们的时候,王廷的制衣、王廷的珠宝、王廷之都的分店就都能一步步打进这个市场,直至占据整个乔都八城的市场。”
柳秦伦很满意栖蝶和他的思想越来越同步了,高兴、却又无奈道:“这些人名义上是讨教学习,实际就是偷师抄袭,等到把我们的方式方法学会后,就能不舍分文地据为己用。当然,在救援上,我们应该把我们有效的方法与众分享,但那必定是我们费心费神费钱财研究出来的,除非我们能获得一定利益,否则这是不可能免费对外相传的。”
两人一边在街边漫步走,栖蝶一边静静听他说:“在今天之前,我和他们的交流,他们都毫无合作之意,只有美其名曰的学习,他们相邀我去各城走一遭,就是让我看到各地老百姓有多惨,出于社会道义,我就应该把我们救人的办法公布于众,这是在攻击“我们医者父母心”的不忍。”
“所以我就借此来一场实地考察,结论是老百姓确实很惨,但并没有出现西医供不应求的情况,既然都是救人,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救’而要通过这些人来‘救’?商战上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我们必须杜绝这个危险性。不舍分文的东西我也想要,但有人会心甘情愿给我吗?而且对于老百姓来说,有医院有西药,没有后顾之忧,我为什么不能借着这个机会,跟那些经营中药的老板打一打心理战。”
栖蝶重重地点头称:“王廷直接进驻各城未免太喧宾夺主,得罪人的事最好少做,就先从中药试水,如果反应好,有了老百姓的支持,再和他们谈条件,胜算会大很多。”
又沉思一秒问:“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这些人从医多年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为什么还要偷师我们?”
两人转进青石板路的小巷里,柳秦伦进一步细细解说:“这个道理等同于神医和庸医之分。”
“就像历史上既有扁鹊、华佗、李时珍这样名流千古的神医,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庸医。神医能够成为神医,靠的是先天资质和后天勤奋研习,通过对药材的专研发明出各种能够医治其难杂症的药,这一点永泰就让我很放心,他虽然资历浅,但胜在肯学,平时在店里,没事就抱着三本医书在那儿看,精神可嘉。”
“庸医就恰好想反,他们行医的目的是利用医术挂牌开店谋生活,懂一点皮毛就黑心赚钱,不会真正用心去研习为百姓的生命健康着想的药,当然这其中也有医术精湛的,但是中国的中药材成千上万种,他们并不是每一种都精通,很可能路边的小花小草都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他们并不知道。”
“有些罕见的药材因为价格昂贵他们不会轻易涉略,他们懂的大多是平日里接触最多的身体上的小病小痛,或者一些急性慢性的病症,至于外伤,比如被炸弹炸伤的膏药他们未必有,也未必懂得研制,恰好这次我们主打的外伤医治以及通过各种名贵药材来养内力,我们研制出的药药效好,他们自然想得到,得到还不行,还必须学会研制的方法。”
“理论上,中医是依靠增强人体自身的能力来对付疾病,在‘治’和‘养’上更偏重于“养”,“治”是外力,“养”是内力,也就是身体自身的自我修复能力,相对于西医药效快、不能治根的缺点,中医会重新得回老百姓的重视,只要我们保证了药的品质,再把直接进购来名贵药材,剔除成本以外的价格销售,老百姓就有了购买的能力,哪怕只赚半成,等到市场一扩大,一个半成就会变成成千上万个半成,我们就会稳赚不赔,老百姓有了健康的保证,我们也有了市场的保证。”
柳秦伦宠溺地轻轻拧了拧栖蝶的鼻尖:“不知柳夫人可听懂了?”
栖蝶抿嘴甜笑,按住他嘴唇的两边,轻轻往上扬:“柳夫人虽然没有柳先生学识渊博,但是中国话还是听得懂的,这点柳先生大可放心,柳夫人和你没有代沟。”
他就喜欢她这种自信,情动之时,他双手搂住他的腰,吻将过去时,栖蝶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提醒道:“这是大街上!”
他掰开她的手笑:“柳夫人错了,这里是巷道,不是大街,你看看有人吗?就算有人又如何,现在全中国都知道我们要结婚,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说得栖蝶的脸一下子羞成了红柿子,不过到底是在外面,她还有些放不开,又不想破坏了他的好心情,玩笑般地拔腿小跑,两人一路跑跑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