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真美要拿柳秦伦来诱惑她,景依婷没办法,立马服软:“你要我怎么做?”
村上真美眼放狠光,盯着她道:“你先休养几天,坐等柳栖蝶和柳秦伦的决裂,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就动身去江城,再给柳秦伦致命一击,争取一次性捣毁王廷。”
景依婷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听着村上真美的计划有多么的天衣无缝,一方面又纠结于莫宸对她的嘱咐,村上真美从乔都日报记者处得来的照片,看得她所有的神志轰然崩塌。
照片上真真实实显示的柳栖蝶的模样……也就是……莫宸对她的好都是在包庇和维护柳栖蝶?!
如果是这样,那莫宸就是她的敌人!
出于给自己身为中国人最后一个机会,她把这一切的困扰都写在了信里,只等莫宸的最后答复。她到底是继续做中国人还是成为真正的汉奸,将全权取决于莫宸。
柳秦伦坐黄包车抵达国宾饭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到栖蝶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栖蝶被这股外力惊醒,一见是秦伦,腾身而坐:“你去哪儿了?”
柳秦伦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对不起我来晚了,跟几家药材行谈事,谈完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傻瓜,怎么不开好房间等我,这里风大雨大,这么睡着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原来如此,她就知道以秦伦的身手断然出不了事,秦伦一做起事来就格外地投入忘我,才赢来每一次谈判的胜利,这次也不例外,也不枉她吹了半天的冷风,这会儿她浑身上下的冷都被秦伦无微不至的关爱烘得暖和起来,也不想让他担心地笑道:“你明明知道一般的坏人是伤不了我的,这里是国宾饭店,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怕什么,我就是浅眯了一会儿,也没真睡着,房间我开好了,就等你来。”
柳秦伦开心地笑了,回国之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找到这样一个超于凡人的女人、一个能够让他完全放下心来专注做事的奇女子,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也是种幸福。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掌,拉她起身:“和几个老板约了吃火锅,走。”
栖蝶一听火锅就嘴馋了,她现在又冷又饿,最需要火锅暖胃了。
只是没想到又回到了观音道,两辆黄包车沿着大道往前跑,跑过大道中间的“老地方”后,又跑了一段路,在观音道与另一条街的转角处停了下来。
给了钱,下了车,栖蝶看着上方门牌上的字:油辣子江湖。
闻着从里面飘出的一股浓郁的麻辣香气,不由直冒口水:“好香啊!”
柳秦伦伸来胳膊,栖蝶顺势一挽,与他并肩前行。
服务员将他们领进一间包房,一进屋,对方宴客的几位老板同时起身相迎,一位稍年长的男士似代表走上前来跟秦伦握手,秦伦一一向她介绍了面前的几位主人家,从秦伦右手边开始依次是熊某、吴某、方某和付某,还有她认识和秦伦交情颇好的乔都日报记者。正欲介绍她时,几位竟肃然起敬地大赞道:“柳栖蝶小姐的大名如雷贯耳,今天终于能够一睹佳人风采。”
栖蝶脸上一热,不好意思起来:“哪里哪里,都是报纸过于夸大,我也是普通人一个。”
站在秦伦旁边的男人笑道:“柳小姐太谦虚了,能够勇敢地冲进弹雨中救人,还能够以一人之力救一城百姓,这种魄力可是非普通人能及呀,堪称咱们乔都八城,开辟了女子胜过男子的先河,请坐!”
栖蝶想是今天秦伦占了上风,才会有这些非夸赞却带有深深恭维的话,和秦伦皆是礼貌地微微一笑,在空着的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桌前是早已备好的茶水,桌心是一口大锅,腾着浓浓白汽,锅下是一个高高的炉子,透过锅与炉的缝隙,栖蝶看到里面蜂窝煤火通红。
锅中白汤滚滚翻动,四周围绕着十几个小盘子,放着牛肉、肚,羊肉,猪肉、肝、肺、腰,鲜切薄片,还有豆腐、木耳,各种蔬菜,随吃随夹,随烫随吃。
桌上还立着好几瓶老白干,这是要大干一场的节奏?
栖蝶瞧着对面一个个男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意,坐在她左手边的付某忽然调侃道:“原来柳少爷说要晚一点来就是去接柳小姐的,哦不,现在是柳夫人了,你们柳氏夫妇的感情可真是如胶似漆呀!”
徐某大笑:“新婚燕尔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想当初付兄和嫂子不也一样嘛。”
栖蝶腼腆地笑着回应,看来是今日的谈判达成了某种一致,才让这些人心无城府地坐下来集聚一堂。
在这样的恭维中,这些人的目光时不时往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铭记之心瞟,今夜的铭记之心在顶上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格外红亮,连她自己也会被钻石反射的红光射到眼睛,更何况对面几个初次见到实物的几个男人。
“铭记之心果然美丽得不像凡间的宝贝呀,就像柳少爷和柳小姐,一个是乔都八城首位美国哈佛硕士,一位是乔都八城第一位堪比男子的巾帼枭雄!都堪当王廷乃至江城名震全国的瑰宝。”
熊某边说边将几人面前的酒杯斟满酒,到她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跳过她斟在秦伦杯中,递给她一瓶汽水:“我们对女士绝对尊敬,不劝酒,不灌酒,用汽水代替应应景就好。”
栖蝶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她假设他们这一个劲儿地讨好秦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