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莫名感到一阵心痛:“但是我想不通她们都是有手有脚正当青春年华的女孩儿,为什么一定要走那步?”
“对啊,就是这句话,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自责,她们今天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与你何干?你落魄的时候还知道去应聘店员做工,自己养活自己……”侯云帆似看尽人世凡尘地一笑,“她们这是操近路,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能吃苦耐劳?追求完美又忠诚的感情?”
栖蝶莫名不已:“难道不是吗?任何女子都不是男人的附属品,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都当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才是啊?”
侯云帆力驳:“那是一种最高境界,战争年代有几个女人能找到那样完美圆满的感情?就算有,也遇不到,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能赢得乔都八城里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的缘分。你是命好,有两个真心真意为你做到一生只有你一个的男人。”
栖蝶的莫名又回到那7人的动机:“我还是不懂,他们明知道我、我跟秦伦的关系,怎么还会打这些歪主意?”
侯云帆皱紧了眉头:“看吧,连你自己都结巴了,你让外人怎么想?你俩原定除夕的婚事迟迟没下文,不就是间接告诉这些人,你俩有问题吗?只要有问题的关系都有突破口,还不正好给这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你们一天没正式结婚,一天都不算正式夫妻。与其争锋相对做敌人,不如化敌为友做家人。”
侯云帆凑近她,严肃问:“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俩分了,会怎么样?”
当事者旁观心闻听侯云帆这一句句有理的分析,栖蝶和柳秦伦同时低头哑巴了。
不过这样的质疑难不到栖蝶,她道:“格外会怎么样?我们不是电影明星,不是那些新闻人物,生活里,我们就是两个普通人。”
侯云帆一本正经判断她:“错!”
“枉你这么聪明,怎么一到你俩之间的问题就糊涂了?从柳秦伦回国接任王廷的那晚开始,你俩就和电影明星没差了,你说从自身魅力,外界关注度,对外影响力,哪一样不是万众瞩目?你答应柳秦伦求婚的事都已经传到上海了,这还叫普通人?这次画报的影响力再一出,你俩就轰动西南了,这能叫普通人?”侯云帆对栖蝶这个问感到无语地一嗤,“骗你自己的吧。”欢却琉璃
10岁以前,已经懂事的她,曾担心父亲远在上海,会不会做些对不起母亲的事,好在父亲和莫叔同在上海一个工地打工,莫叔寄回多少钱,父亲亦同数寄回,才消除了她的疑虑。深信父亲对母亲的爱和对家庭的责任矢志不渝。
任何人都有缺点,父亲重男轻女她仍有怨气,但在对爱这种坚持上,她诚心感动。
所以她依然只想要一份心无二用的爱情。
柳秦伦啊柳秦伦,是对他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她太没信心?认为她是只能享受被爱不能受苦受难的女人吗?
也许她真的应该理解他为她想得这么周到,所以她必须跟着侯云帆的这个台阶逼一把,逼他也是逼自己。
栖蝶把心一横道:“既然逃不过舆论压力,早公开晚公开都是要公开的,等到这场服装展办完和培训结束,我们就公开吧,这样我回江城,你在乔都,才不会在压力之上再受压力。”
柳秦伦缓缓抬头起身,向她看来的血红眼眶里有晶光打转,嘶哑的声音清逸逸出:“好。”而后转眼忽如一阵疾风擦肩而过,忽又被侯云帆一个扬手拉住,“饭点了,对外加对内双重战争哪,更需要填饱肚子才能有力气。”
柳秦伦挣脱侯云帆的手,背对着他们,冷声道:“我不去了,得为26号的考核做准备,你吃了给我带点回来就是。”
栖蝶无言相劝,以后她不会再有机会时时在他身边,他自己的身体应该知道保重,拉着侯云帆出了门。
“最地道的江城菜馆”,这里似乎是这些公子哥每天定点来的地方。栖蝶跟着侯云帆在莫宸曦的专用座位上就坐,侯云帆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过来看看?”
栖蝶对上侯云帆一双期待又疑惑的眼睛,道:“我过来寄信,看到灯亮着,想到今天不是例会的日子,应该是在开另外的会,就过来看看。”凑近他,“你以为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