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1939年5月3,1940年5月3后,对于今次1941年5月3的轰炸,乔都市各方都高度重视,用捐款捐物的形式救援受灾地百姓。
为支援前线,减少更多死伤,柳秦伦、童静峰和留守乔商银行的康子交涉后,以莫宸、童静峰、柳秦伦三人联名形式,再次捐献三架战斗机抗。
栖蝶也登时以延迟方式暂停工人们对吉祥居大规模改造,把正在进行的设施全部清空,改为在上下两层放置并列的铺,并在后院修葺临时全民公用厨房。
过往经验,栖蝶对密集的定义为间隔几天一次。为了最大程度给难民提供住宿,限期十天内修整完毕。
噩耗再袭。
当晚,栖蝶在童公馆的大厅,接到了侯云帆从乔都市人民医院打电话到童公馆,闻得那方侯云帆眼泪与痛苦交加的哽咽声,也似五雷轰顶一般,来自于心底根处痛楚直袭上心头,挂上电话,捂嘴流泣。
其余三人看到她泣不成声的反常,察觉到又出了什么不好的事,顿时都僵硬成雕。柳秦伦闭了闭眼睛,如今,他比童家兄妹面对死亡,面对分离的心境更坦dang),才能冷静相问:“出什么事了?”
栖蝶自我宽解悲伤,抬头看着三人道:“侯云帆的父亲侯蕤声,于3当天,在家中被炸至重伤,送至医院,抢救无效亡。”
侯蕤声在世时,大多时候都是和父辈们交深厚,父辈们之间有来有往,也让几个小辈和这个长辈有了无数次的点头之交,口口声声的“侯伯父”叫着,也算是亲人般的关系,所以当童家兄妹闻听这位长辈意外亡,童静雪哀悼地落下泪,童静峰和柳秦伦一样,闭眼默哀。
早前侯云帆比他们前一步接手侯蕤声衣钵,到他们接任商会后,大部分时候都是和侯云帆商议正事,所以柳秦伦和她一样,遗憾这辈子都没能和这位长辈有照面之缘。他们和侯云帆过命之交、手足之,亦有和侯云帆同等的丧父之痛。
童静峰冷静分析:“侯家在市中心偏临江的位置,正是3号机轰炸的重点,侯伯母去后,侯云帆不想让老父太过孤独,家里所有的佣人都继续聘用,侯伯父从商会退下来,侯云帆又请了很多围棋师傅,麻将友人,京剧戏子,每周轮流去侯家陪伴父亲,我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只看政府公布出来死伤20多人的数字,就知道,侯家应该占了一大半。”快穿系统:反派boss撩上瘾
“人死不能复生,我就算再痛,我也在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只有早一天把机逐出乔都八城,逐出西南片区,才能真正阻止更多机造成的惨况的发生。”
柳秦伦提起过往,栖蝶也是牙根一酸:“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从农县回到江城,一上岸就看到王廷一片废墟地坍塌在我面前,后一刻,隔着一条长江的废墟对岸,柳公馆就在我眼皮底下坍塌,我却无能为力地只看眼睁睁看着它在我面前坍塌,当时的我,真恨不得能有双翅膀带我飞过去。”
“可我没有去,也无力去,既成的事实,在我脑子里只生成一个念想,我要为了家人好好活下来,用我的全部去对抗本人,对抗机。活着就是希望,反之,多一个人死,就多丢失一丝期望。”
“相信我们共同的大家庭的力量,只要我们还健康安全地活着,就不是绝望的末。”
侯云帆深陷在柳秦伦和柳栖蝶坚强向上,明天可期的良好氛围里,自残的精神力渐渐软了下来。
柳秦伦也松开抓住他手的手,道:“那时候,我和栖蝶就是彼此的唯一,也是彼此勇往直前最大的源泉,现在你有姚小姐在边,未来的路再难走,你也有了肯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转悲愤为动力,珍惜眼前人。”
侯云帆一掌揩掉脸上残留的泪水,向柳秦伦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加上莫宸,还有你们五个与我同在的好朋友、好伙伴,以及千千万万的民众,坚固了我们愈战愈强、愈炸愈坚的杀敌心。”
柳秦伦双手掌心重重与他双手相合,四人也同步走到边,双手掌心一层复一层地盖上去,仿佛筑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六心合一,齐齐叫出:“加油!”
也是对这位已逝长辈最后最好的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