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曦又接过侯云帆递过来的信封,疑惑地看着上面注明的“江家”字样,挑眉问:“江家?”
侯云帆解释说:“寄给柳秦伦的,他两天前收到上海夏氏公司的电报,那边旧一年的总结和新一年的开年年会都需要他参加,会待到年后、明年3月份回来,这期间我会代他处理商会一切事宜,过年期间,可能我们会在上海一聚。我看这封信挺厚的,怕有什么急事,就给你送过来了。”
莫宸曦稍一回神,即问:“栖蝶知道吗?”
侯云帆瘪瘪嘴,悠悠说:“没看到他写信,应该没告诉小蝴蝶。”
莫宸曦迷糊了,柳秦伦那么了解江永念和莫慈的过去,不会不知道,栖蝶最讨厌不告而别,他这么做,是何意?
侯云帆说完了话,还直直盯着莫宸曦:“赶紧打开看看,柳秦伦不在,小蝴蝶要有什么事我也好帮忙啊。”
莫宸曦太了解栖蝶,她和柳秦伦之间不会用江家的名这么麻烦,这封信,很可能是江永泰代笔,栖蝶?他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我电话告诉你。”
侯云帆每在关键时候都是知眉识眼的人,此刻见莫宸曦似想到什么脸色大变,也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莫宸曦立刻拆开信封,首先看了看最后一张纸上的落款,果然是江永泰。复又才从第一页的第一个字开始看起……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会误解和错过江永泰想要表达的意思,看完一张,看第二张、第三张,每多看一张,脸色就煞白一些,看到最后第四张,整张脸已经煞白得恐怖,拿着信纸的双手也不觉颤抖。信纸抖动在桌,他双手抬起来撑住额头,好像受了某种刺激的痛苦,垂头沉默了。
侯云帆没有离去,拉了和康子默默站在窗前观察莫宸曦:“糟了,小蝴蝶肯定是出事了,他才会这样。”
康子对莫宸曦这种反应的记忆太深刻,第一次,是他看了柳栖蝶答应柳秦伦求婚的报纸;第二次,是不久前他绝望于和柳栖蝶的不可能;这次是第三次。
三次痛不欲生,康子真后悔,没有早一点把童家外迁前一晚,在童公馆找柳秦伦私聊的话,告诉柳秦伦。
汉末新三国
“不停有手下进来追问你该怎么办?不停有不停有。问你实在忍不住对一众手下怒吼‘够了,闭嘴。’哪知手下也把你放在眼里,当着你面议论‘冲咱们发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他们吼去,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对内像狼对外像羊’。”
“连续三个‘本事’彻底惹怒了你,拿出了你莫慈威武英勇的本事,冲出办公室,直面这场你根本避不过的闹场。从二楼纵身一跳,跳到他们中间,赤手空拳只在几个眨眼之间就将两边手下撂成重伤,随手便是一个鹰爪手掐住挑事儿人的喉口。”
“放话说:‘今儿我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放过,大家心里有的气,都该发泄完了,彼岸花开也达到了它娱乐解压的目的,从这一刻开始,都给我听好了,彼岸花开现在是我莫慈管,只要有我莫慈在,就绝对不是你们横行霸道的地方,以后谁要再来挑事儿,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从现在开始,彼岸花开,是一个正规化供乔都市民娱乐解压的地方!’,你还给了彼岸花开一个清净,穆心雅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你的。”
“当年的自信哪儿去了?啊?!现在只剩下一个只会让爱,不会追爱的莫宸曦,我看不起你,你以为你勇敢让爱,柳秦伦和柳栖蝶就能心安理得在一起了?错!你大错而特错!你那么一挡,我是柳秦伦都会愧疚一辈子,更何况是那么骄傲的柳秦伦。”
“你俩公平竞争,他输了无怨由,但你用命让出来的,心里压力会背负一辈子。你和柳秦伦的命运都掌握在小蝴蝶手里,所以这个决定权不在你!”
“你有心让出去,就没信心去面对公平竞争的结果?‘让’和‘输’在你和柳秦伦身上就是一个道理,输,至少会让你的竞争对手爱得踏实。”
莫宸曦烦躁得霍然起身,一双血红的眼睛紧逼侯云帆,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压下去的对栖蝶的争取的心,此刻尽是翻腾汹涌的委屈,怒目相瞪:“我怎么做不用你教,做好你该做的事,回去!”
侯云帆苦心劝说无用,好心成了驴肝肺,一怒之下愤然离去。
就在这时,康子轻飘飘的一句:“曦,或许你真的可以试试,因为,我已经把你的难题全部交给柳秦伦去解答了。”
唤住了激愤的两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