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珩英俊的容颜一反平日里的淡漠冷酷,透出了男性优雅的邪魅,古井般的眼眸平静无波,墨色的眼瞳如一汪深潭,越凝越深,似要将人吸食进去,眸中暗藏的浓浓柔情,令人目眩。
若有似无的松香萦绕鼻端,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小脸上,沈璃雪蓦然惊醒,抬眸的刹那间,东方珩英俊的容颜已在眼前,柳叶般的薄唇轻轻印到了她额头上。
水润的触感自额头上传来,一片阴影俯下,却是东方珩滚烫的身躯紧紧压在了她身上,沈璃雪猛然一惊,用力推攘:“东方珩!”他是发烧了,还是……
沈璃雪没有内力,她的挣扎捍动不了东方珩半分不说,还使得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小腰被箍的生疼,沈璃雪都快要喘不过气了,不停扭头躲闪着,可东方珩滚烫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眉眼,脸颊上:“东方珩,你快起来!”
对沈璃雪的训斥置若罔闻,东方珩微闭着眼眸,将沈璃雪紧紧抱在怀中,冰凉柔软的身躯平息了他胸口翻涌的气血,驱散了他胸口的阻塞,通体舒畅,下意识将沈璃雪纤细的身躯抱的更紧。
“你好……清……凉!”磁性的男声自东方珩口中逸出,断断续续的语句显示他神智不清。
沈璃雪一愣,抬头望向东方珩,安静下来的他,除了紧抱着她,俊颜紧贴着她的小脸,身躯紧压她外,没什么过份举动。
眉头微微皱了皱:难道他紧抱自己是为降温?
病发后体温会升高?可自己在木屋中见他时,他并未出现这种现象,还是说,他喝的药中有降温成份,刚才没喝药,才会这样?那熬药的侍卫怎么还不来?
东方珩的举动,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很不放心,小手挣出东方珩的怀抱,悄悄去拿床头桌上的银针包:在喝药前,他的情形很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做出过份的举动,她不会点穴,为防万一,只好用银针刺穴让他昏睡,避免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中指够到小桌上,眼看着就要拿到银针包了,东方珩恰在此时抱着她翻了个身,柔软的身躯躺到了床里面,小手瞬间远离了银针包。
“东方珩!”沈璃雪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狠瞪着东方珩,东方珩仿佛毫无察觉,微闭着眼眸熟睡。
沈璃雪握紧拳头,对着东方珩的肩膀狠狠捶了下去,东方珩毫无感觉,依旧紧抱着她睡觉。
沈璃雪用力砸了十多下,东方珩眼没睁,身没动,沈璃雪气消了不少,看来他真的是神智不清,潜意识的做了这些事情。
望望床头小桌上的银针包,沈璃雪一点一点儿,慢慢向床边移动,东方珩很重,又紧压着她,她每移一点儿,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三盏茶?半柱香?沈璃雪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终于移到了床边,快速伸手去拿银针包,不料东方珩突然低了头,埋首在她馨香的颈项处,轻轻呼吸。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几缕发丝垂下,轻拂她的脸颊,痒痒的,沈璃雪皱皱眉,用力将东方珩的头推向一边。
东方珩虽然在昏睡,性子却很顽固,沈璃雪将头推过去,他再歪过来,再推,再歪,继续推,继续歪。
他可真固执,沈璃雪无奈的摇摇头,强忍了脖颈处的痒,伸手去拿银针包,突然,东方珩一动,头枕到了她的手臂上,到手的银针包瞬间掉落在地……
“东方珩,别装了,给我睁开眼睛!”沈璃雪美眸喷火,恨恨的瞪着东方珩,一次是巧合,两次也可能是凑巧,如果再有第三次,那就是有意为之了,东方珩绝对是故意在耍自己!
东方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兀自怀抱沈璃雪,头枕着她的胳膊睡的熟。
“东方珩!”沈璃雪空闲的小手摘下了头发上的发簪,慢慢逼近东方珩的穴道,嘴角噙着愤怒的笑:“你如果再不睁开眼睛,这只发簪就要扎进你穴道里了!”
恍惚间,沈璃雪好像看到东方珩睫毛颤了颤,眨眨眼睛细看时,他又像睡熟一般毫无动静了。
沈璃雪咬牙切齿,正欲扎他穴道给他个教训,门外响起一道沉稳的禀报声:“郡王,药来了!”
“快端进来!”沈璃雪急声答应着,真昏假昏,东方珩一喝药便知。
“是!”子默端着药,低头走进内室,强烈的杀意扑面而来,他不敢再上前:“沈秀!”
“把药给我吧!”沈璃雪从帐幔中伸出手,语气颇为郁闷,外人靠近,东方珩有杀意,可见他是真的病发昏迷,可以刚才那些事情来看,他又不像是病发之人……
子默用力眨眨眼睛,抬头望去,内室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窗前摆着一张雕花大床,浅色的帐幔半透明,将整个床遮掩,站在房间中央,隐约可见床上有人,却看不清床上的具体情形。
眸底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主子病发时,所有人不准靠近他五十米内,否则,杀无赦,他送药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沈秀居然能安然无恙的和主子睡到同一张床上?
杀意突然变浓,子默一惊,猛然回神,将药碗稳稳推到沈璃雪手中,快速转身走了出去。
沈璃雪端了药碗,凝眸看东方珩,淡淡道:“喝药。”
东方珩毫无反应,依旧闭着眼睛睡的沉稳!
沈璃雪眸光闪了闪,将药放到床头小桌上,猛然翻身将东方珩压到了下面,在他眼睫轻颤时,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将药灌了进去。
这碗药,沈璃雪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