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回去问问父亲!”苏雨婷笑容温和,心中却是一凝,庄尚书,庄夫人,庄副统领都是正常人,没有伤残,庄可欣这么问,是在为她自己着想……
“雨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什么秘密都不会隐瞒你,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们一家真的是清白的!”庄可欣看着苏雨婷的眼睛,一字一顿,眼瞳深处闪烁着灼灼光彩。
“我当然相信你们是被人陷害的,我父亲已经进宫,去向皇上请求重新查办尚书府蛊虫一案,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还你们一家清白了!”
苏雨婷礼貌微笑,墨色的眼瞳中,凝出点点深沉,她和庄可欣是闺中好友,彼此之间确实没什么秘密,也就是说,她做过的所有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庄可欣都知道,反之也一样。
庄可欣落难,在她面前一次次重提这些秘密,是念旧情,还是在以此要挟她?
“真的?”庄可欣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蛊虫在我们家柴房搜出,哥哥又冒犯了皇上,轻判的可能性,怕是不大……”
“庄尚书为官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会劝说父亲,尽量保下你们,判个贬官流放,应该还是可以的……”苏雨婷微笑着宽慰,接过丫鬟手中的糕点盒,透过栏杆缝,递向庄可欣:“牢里饭菜很差,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核桃酥。”
“谢谢,事到如今,也只有雨婷你不嫌弃我,肯对我这么好!”庄可欣接过糕点,阵阵香气透过盒子缝轻轻飘散,她感动的眼泪汹涌。
“别哭了,你们会没事的!”苏雨婷拿着丝帕,关切的为庄可欣轻擦脸上的泪珠。
身后传来嬷嬷的提醒声,苏雨婷歉意的笑笑:“可欣,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府了,明天再来看你!”
庄可欣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目送苏雨婷:“路上小心!”
苏雨婷浅青色的衣袂转过弯,消失不见,庄可欣瞬间停止哭泣,晶亮的眸中闪出一抹成熟与狠厉,望望手中哭湿的手帕,撇撇嘴,甩手扔到一边,长长松了口气,装哭真辛苦。
丝丝香气飘入鼻中,庄可欣慢腾腾的打开糕点盒的盖子,一排金灿灿的香酥核桃酥现于眼前,糕点呈金黄色,外酥里嫩,让人垂涎欲滴。
庄可欣却没有丝毫味口,慢慢盖上了糕点盒子,不是她不相信苏雨婷,而是特殊时期,需要特殊对待,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现在到了穷途末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别人暗害她,防止一些秘密泄露,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想着,拐角处走来四名神神秘秘,身穿官差服的狱卒,他们手中还押着四名囚犯,边走边警惕的四下观望。
一名狱卒打开了庄尚书的牢房,一名进了庄夫人的牢房,一名去了庄伟城的牢房,还有一名自然是打开了庄可欣牢房的锁,将手中的白衣囚犯放在地上,甩手将一件衣服丢给她,低声道:“快换上!”
“干什么?”庄可欣望着手中写有‘卒’字的官差服,再看看倒在干草上,昏迷不醒的那名囚犯,满眼迷茫。
“李代桃僵,暗放你们出去,让这四名死囚代替你们上刑场。”狱卒瞄了呆愣的庄可欣一眼,冷冷催促着:“速度快些,换岗的时间快到了!”
庄可欣一惊,瞬间明白,这是让他们换上狱卒的衣服,趁着换岗,以狱卒的身份离开大牢。
“多谢!”庄可欣心中一喜,见庄尚书,庄夫人,庄伟城都在换衣服,她也不再犹豫,快速换上了宽大的狱卒服。
稍顷,换好衣服的庄尚书,庄夫人,庄伟城都走出大牢,聚到了庄可欣牢门口,庄尚书看看双腿残疾的女儿,低声命令道:“伟城,背上你妹妹!”
庄伟城皱皱眉,没有说话,目光冷酷着,俯身去拉庄可欣,庄可欣却吓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目光紧盯着庄伟城:“爹,哥哥他……”
“不必害怕,你哥哥体内的蛊只要没人操纵,就不会发作!”庄尚书深邃的眸中,闪烁着点点厉光,城儿中蛊后,那控蛊人,就在附近!
“爹,您懂蛊?”庄可欣捂了嘴巴,目光震惊着,小声低呼,身为庄尚书的女儿,十多年来,她居然都没发现,自己的父亲懂蛊。
庄尚书目光沉了沉,没有回答,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那四名狱卒:“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多谢了!”他们一家被人赃并获,无论何人求情,都难逃一死,侨装改扮,逃出生天,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换岗,换岗!”门外传来阵阵高呼,庄尚书目光沉了沉,大步向外走去,庄伟城背着庄可欣紧随其后,庄夫人也急步跟随上去。
庄可欣伏在庄伟城背上,看着前面大步前行的父亲,眸中满是好奇与疑惑,父亲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让人找替死鬼,救他们出大牢,帮她们的那个人肯定是某个高官,否则,他哪里打得通这顺天府大牢的重重关系……
几名值夜的狱卒迎着庄尚书四人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目光落到了庄伟城和庄可欣身上,庄可欣一惊,急忙低了头,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不停祈祷,千万不要发现我,千万不要拆穿我!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背着出去?”狱卒们围上来,淫笑着对着庄伟城和庄可欣左看右看。
“我说,是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