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原本还想和小丫头说几句话,调和一下气氛的夜殇,看到小丫头看琴后的眼神竟然要比看他要仔细,心里那个郁闷啊,不过他到底还是害怕第一次相处就闹不愉快,吓到小丫头,毕竟这个小丫头貌似比他更抗拒那个婚约,不然她不会说她是可以改姓张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他想用婚约来约束自己,她是不介意为了摆脱这个婚约改个姓的。
他将一杯果汁递到了粟米的手边,看着小丫头连看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只好随手搁在了一边的琴架上,看小丫头如今的架势是没有时间搭理自己的,他真的不知道这么个破琴有什么值得她如此认真看的,索性就在不远处的软塌上躺了下来,粟米仔细的将钢琴给看了一般,然后才将手指放上去,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抬眼没有看到那个夜家少爷的身影,粟米才要寻找,就看到软塌上面伸出来的一双大脚。
粟米憋憋嘴,看看人家都在准备好了,自己还在找人,果然是不走心了,粟米笑着摇头,然后才将手指放在琴键上,按照寻常的惯例,现将指法过了一遍,脑海中快速的过滤有哪些适合睡眠的轻音乐曲调,门口的指法练习完了,粟米竟然弹了一首,差点让夜殇从软塌上跳起来的曲子。
摇篮曲。
晃晃悠悠的曲子,很轻很柔,不过貌似不太适合他这个年龄吧。
听到摇篮曲,就连楼下的老爷子和夜军利也是愣怔了,摇篮曲,哄熊孩子呢。
然而就是这首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摇篮曲,竟然真的让一直被睡眠困绕的夜殇,就着那个不舒服的姿势在软榻上酣睡了过去,时间好似因为琴音过得很快了一般,当十九察觉到自己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停下来,时间已经半天过去了,粟米有点小紧张的回头看到了软塌上的夜家少爷,到底效果如何,她心里是没有一点数。
粟米感觉自己有点脱离,她好笑的摇晃了一些有点发晕发胀的脑袋,才缓慢的转过身去看软榻上,那个被睡眠困绕的人,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粟米眯起眼睛看向自己不远处的软塌,上面的那个睡觉都很优雅的男人,貌似睡的很是安逸,粟米勾唇对自己能弹出这个效果表示很满意。
轻轻的起身,缓慢的走到夜家少爷身边,眯起眼睛让眩晕的眼眸,尽可能的能看清楚面前的人,确定了夜家少爷确实是进入了深度睡眠后,粟米才抬步有点艰难的离开了房间,粟米感叹这个音疗师真的不是人能做的,果然耗费心神如果长此以往还不要了小命啊,看看自己才弹了几个小时,竟然就变得如此虚脱了,平时自己在学校练琴可不会如此,不但不会如此还会通体舒畅,现在不但没有那种舒服的感觉,还浑浑噩噩有着想要席地而睡的冲动。
当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竟然就有点因为要睡觉而看不起前面的道路了,身体也如同喝醉了酒的人一般晃晃悠悠,下面等到消息的人,一早就注意到楼上的动静,听到楼梯口的动静就都看了过去,直到那道身影出现大家都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看到摇摇晃晃下来的粟米,音疗师到底稀罕,夜家也是祖上有预言才知道音疗师的存在。
至于音疗师在利用音乐治疗需要付出什么,还真的没有人知道,所以当粟米摇摇晃晃出现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是虚脱了,根本就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要过去搀扶一下虚脱的小女孩,只是不等大家的行动表现出来,就看到到达楼梯口的小身影,突然的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看着那如同醉酒的身影,摇晃了一下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下面的一众人都惊呆了,“天,小粟米小心啊。”
“啊,快救人啊。”楼下因为粟米的突然摔倒而一片混乱起来,不过即便他们如何的混乱也是阻止不及了啊,等到他们赶到粟米已经倒在了一楼楼梯口的一滩血液里,非常刺鼻的腥臭味让夜家人邹眉,再注意到血液的颜色有些不对劲,竟然不是鲜红的貌似是红黑色的,这让夜家见多识广的老爷子立刻警觉了起来。
“送医疗室,快速请温博忠过来。”老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被夜军利抱起来的粟米对着夜家管家开口,好在温博忠是老爷子的御用医生,这次老爷子因为身体原因跟着一起来了南城,老子看到粟米这样立刻就让人去请了过来。
温博忠来的很快,他先是替粟米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一脸漠然,竟然以他温博忠的医术,
竟然看不出来粟米这是怎么啦,显然就他的检查,小丫头只是疲累睡了过去,要不是那额头上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伤口,要不是因为那个伤口流出的血液,还真的无法看出这个小丫头什么不对来,不过也幸好是摔下来的,血液的颜色提醒了看到的人粟米的异常。
最近温博忠有点被打击了,自家少爷的睡眠症他的想了好些年治疗方法了,不但无法医治好,现在连原来最大的调和辅导,也因为抗药性,最近效果也不明显了,今天更是又出现了,明明这个小丫头就有问题,可是他却诊断不出来的现象,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需要退休了啊。
不过既然知道血液的颜色有问题,他还是先提取血液样本,检查血液原因再来研究其他吧,时间一晃一天就过去了,粟米都没有醒来,反倒是睡着的神情,越发的娇憨粉嫩了起来,那个被摔下来造成的伤口,竟然在睡眠的时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恢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