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音入耳不过片刻,宇文拓冷静下来,咬紧的牙关,慢慢放松,站了好一阵,才返去屋里,法剑拍去桌面,望着屋外灿烂的晨阳,又是重重拍响。
‘但愿师弟无事。’
......
阳光划过云层,延伸北方,云端俯瞰而下,突厥骑兵卷起长烟冲向南方,在他们背后原野上,齐齐推进的步卒方阵在苍凉的号角声里,朝垂死挣扎的那一小拨隋人进行最后的合围。
沙钵略促马站去山坡最顶端,视线远方的那一拨隋人,如今不足百人,依旧顽抗想要拖住他。
“萨满大祭司,你看出这些隋人可是用了妖术?”
他身旁,一战黑色战马迈着蹄子缓缓上前,马背上,一个着兽皮拼接的衣袍男人,络腮大胡,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大可汗所看的方向。
“南朝的修道之人,可汗不必担心,白狼神之下,他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