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外孙现在在哪儿?”
沈妈妈急切的看着沈蔓歌。
沈蔓歌笑着说:“他现在在某个地方培训,过一段时间我就去把他带回来,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他的。”
“会的,一定会的。”
沈妈妈摸着那张信纸,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不在说话,可是沈蔓歌看的出来,沈妈妈的情绪非常激动。
“阿姨,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了,你别太激动。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回头见到蔓歌的时候,你才能和她好好地相聚。”
“恩恩。”
沈妈妈点了点头。
沈爸爸对沈蔓歌的态度立马有些改变了。
“凯瑟琳小姐,你要是没事儿,晚饭在这里吃吧,虽然我们家的厨子不是最好的,不过蔓歌从小就喜欢吃刘妈做的饭菜,你要是不嫌弃……”
“我不嫌弃!”
沈蔓歌太想家了。
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真的太不容易了。
父母已经年迈,她只想在他们身边陪着他们,哪怕是一天也好。
沈爸爸想不到凯瑟琳这么急切,不过看在她带来了沈蔓歌的消息,也不和她计较,连忙张罗着刘妈去做吃的去了。
沈蔓歌的眸子再次湿润了。
这是她的家!
在外漂泊了五年,她终于回家了!
“阿姨,我能经常来串门吗?”
沈蔓歌知道自己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这么要求有点过分,不过沈妈妈却不在意的说:“可以。”
她现在看沈蔓歌的眼神和刚开始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沈妈妈这么说,沈蔓歌完全的放下心来。
她坐在了沈妈妈的身边,打开了手机相册,将刚开始怀孕时的照片拿给了沈妈妈看。
“这是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孕吐的厉害,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但是肚子却很大,没办法,只好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是双胞胎。”
沈蔓歌带着幸福的对沈妈妈说着。
沈妈妈看着照片上沈蔓歌脸上缠着纱布,没有听清她最后说的双胞胎三个字,只是心疼的说:“这脸……”
“大火的时候留下来的,不但是脸,还有身上,到处都是,可是当时怀着孩子,不能吃药,不能打针,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烂掉,然后用土方子消炎。当时孕吐也厉害,又怕光,整天拉着窗帘,感觉活在地狱一般,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支撑着,或许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说起那段往事,沈蔓歌依然心有余悸。
那一年多的经历真的犹如在地狱走了一遭。
沈妈妈再次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蔓歌啊。这孩子当时怎么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呢?再怎么说,我和他爸生气她当年的行为,也不会不要她这条命啊。”
沈蔓歌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才知道,母亲是多么伟大的人。
她轻轻地拍着沈妈妈的后背说:“您别哭了,如果她知道你为了她掉了这么多的眼泪,恐怕会更伤心难过的。她不找你们,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怕你们伤心而已。况且当时的流言对她并不好。”
想起那段流言,说她跟着而别的男人私奔了,沈蔓歌就心理升腾起一股怒火。
沈妈妈摇着头说:“这个傻孩子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南弦从没相信过这种流言。在流言发生的第二天,他就用强横的手段把那家报社给封了。整个海城谁也不敢再讨论了。南弦疯了似的寻找蔓歌的下落,大家都说她死了,只有南弦不相信。为了进去火场救蔓歌,南弦差点死在里面。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好地,但是当时的肺差点没能保住。后来他一蹶不振了好些日子,恒宇集团的股票大跌他也不管不顾的,我去敲门,他避而不见。他的好朋友砸开了门,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我认识的叶南弦。”
“你知道吗?他借酒浇愁,短短的一个星期,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他不许任何人进他们的卧室,不许任何人碰属于蔓歌的东西。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好像随着蔓歌的死,他的灵魂也死了一般。”
听着沈妈妈说这些,沈蔓歌的心理十分震撼。
这说的真的是叶南弦吗?
那么薄情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如此?
就在沈蔓歌震惊的空档,沙发边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那刺耳的铃声把沈蔓歌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