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梧沉默不语,给她穿上外衫,又出去了。
花容坐在床边乖乖等着,摸摸鼻子自语道:“这回,应该没有上回严重吧……”
所以说,也不至于气的太厉害才是。
“喝吧!”花容看着碗里还在冒热气的姜汤,弱弱地道:“只是一个喷嚏而已,哪儿那么容易感冒……”
云栖梧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药比姜汤更苦。”
他好不容易把花容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花容捏着鼻子将姜汤甜辣甜辣的姜汤灌下去,不知道是胃里还是肚子里,跟火烧一样。也或许,二者都有。
喝完了碗一丢,她立刻笑着道:“你不知道,孙鸿还真弄出来了,你看看这块月下锦,是不是特别的漂亮?”
花容打定了主意,等月下锦染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给云栖梧做一套衣服。月下锦的颜色,非常适合他清冷的气质。
“不错。”
云栖梧点头道,他见识过的丝绸不知道有多少种,但这种一眼看着就觉得非常舒服的,还是头一次。
花容笑的更开心了,能够在云栖梧挑剔的眼光里得到一句不错,那就说明月下锦已经是相当的好了。
十天,织房那边就出了一百匹月下锦,其实和彩锦比起来,素锦纺织效率更高。
丁庄头赶着马车走在路上,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一会儿就往车厢里看。那里边是满满当当一百匹月下锦,少夫人可是说了,一匹要四两银子呢。
这么一车,就是四百两银子啊!
他仔细算了一下,以前收粮食,一大车粮食是多少银子来着……这么一车东西,能抵几百车粮食。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老了就是老了,不如年轻人有想法。就连二宝和媳妇,花圃那边儿都弄出不少新花样儿来。他也想通了,以后就专门管着庄里这几百号人,至于生意就放手让年轻人去操心吧!
甲一到戊五全都骑着马,围在马车四周,时时刻刻守着马车的安全。他们几个的武功如今也只是二流,但只要不遇上一流的高手,也已经很够用了。
正这么想着,路上突然冒出来四五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为首的一个道:“马车留下,人可以离开。”
丁庄头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时候只利索地往车厢里一钻,再不肯出来。
他这样做,让两个准备抓了他当人质的黑衣人气的一个倒仰,不得不全力对付甲一他们。
刀来剑往,甲一他们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一会儿就发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也没有多厉害么,于是立刻镇定下来。
他们虽然天赋不高,可平时有云栖梧时时在后面“鞭策”,一个个都十分勤奋。是以,基础底子非常牢固,稳扎稳打,竟然渐渐占了上风。
“走!”
这几个黑衣人眼见着捞不到便宜,领头的那一个立刻命令撤退。
只是,这会儿却由不得他们了。甲一和乙二两个人合力困住了黑衣蒙面人,费了一番力气,当真把人给制住了。
原本还是五队五,这会儿变成了四队五,那些黑衣人更加没了底气,竟然丢下那个倒霉鬼径自跑了。
乙二利落地把被抓的黑衣人用绳子绑了,然后丢到马车顶上,然后冲着车厢里喊道:“丁庄头出来吧,人都已经跑了。”
丁庄头这才从车厢里钻出来,继续充当车夫,拉着一车货朝着县城行去。
接下来的路上,风平浪静,再没有一点儿事情发生。
马车到了丝绸铺,刚停下,夏掌柜就迎了上来,看到车顶上一身黑还蒙着脸的家伙,登时愣了。
“把东西卸下来,这家伙就不用管了,我要带回去禀报少夫人。”丁庄头交代道。
“哦,好!”夏掌柜点头,吩咐伙计卸了货,“眼下天也快黑了,不然吃过饭再回去?”
丁庄头连忙道:“不了,这黑衣人还有同伙,万一让他们找机会把人救出来就麻烦了。”
还是赶紧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夏掌柜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到底还是让伙计到酒楼要了几个肉馒头,给几人路上带着吃。
肉馒头的香味儿随着风飘散开来,几个潜伏在路边的家伙闻到了,立刻觉得饥肠辘辘,恨不得把肉馒头给抢过来。他们跑了之后,就回去搬了救兵,这时候九个人蹲在路旁,只等着马车近了来个偷袭,把人給救出来。
就在马车驶到了这些人埋伏的地方时,甲一骑着的惊云突然嘶鸣一声,陡然立了起来。
甲一一手拿着肉馒头,另一手连忙拉好缰绳,以免从马背上掉下去。
“怎么回事?”
乙二就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候立刻问道。
“是绊马绳,要不是惊云机警,我已经着了道了。”
甲一冷静地道,肉馒头一扔,直接将剑抽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拔了剑出来。剑刚出鞘,一波黑衣人便围绕了过来。这一回,丁庄头没有老套地钻到马车里,而是跑到那受制的黑衣人身边,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你们要是再敢动,我就把他给宰了。”
丁庄头拿着刀子哆哆嗦嗦地道,他这辈子杀过猪宰过羊,却唯独没有杀过人。
“不用跟他废话,上。”
孰料,那黑衣人看着丁庄头哆哆嗦嗦拿刀的手,料定了他不敢杀人,依旧朝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