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耳鬓厮磨,黑暗里花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愈发清晰的喘息声,不知道是云栖梧的,还是她自己的。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花容还有些懵,下意识去追逐,鼻尖却一下子碰到这人下巴。
云栖梧暗自叹息,难得她这么乖,可偏偏这里不是地方……
花容这边儿暗道:这家伙撩拨她的手段是越来越娴熟了,简直让人没有一点儿抵抗力,像刚刚那种情形,若不是地点不对,指不定就圆房了……
老实说,这个念头出来,她发觉自己竟然还挺期待。
别的做不成,聊天还是可以的,花容揽着他脖子笑道:“小竹筒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云栖梧想到那竹筒上的字,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却仍旧一本正经地否认道:“不是。”
“怎么不是了?为了刻那小竹筒,我手都磨破了。”
花容哼哼道,她辛辛苦苦做的,难不成这家伙还嫌弃?
此时,她是坐在云栖梧腿上的,只是这做的久了,再舒服的姿势也要不舒服了。她简单调整了一下姿势,右手无意间摸到云栖梧腰间的佩剑,有些疑惑道:“你把这个带出来做什么?”
先前云栖梧在马上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当时就想问了。这把剑,纯属装饰,他就算要防身,也该带一把能用的。
云栖梧将剑取下来,放在她手里道:“这个才是。”
花容将剑拿在手里,想到剑身“求凰”二字,脸热了一下,辩解道:“我当初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意思。”
求凰,求凰,岂不就是追求配偶的意思?
“现在是了。”
云栖梧这回,声音里带了十分明显的笑意,饶是花容也不会再听错。
花容觉得十分可惜,若不是晚上,她就能看看,云栖梧真正开心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不是那种浅淡的勾唇微笑,而是这样,笑出声来……
“好吧,你说是就是。”
花容也不与他争辩,只要这人高兴就成。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必要时刻带在身上吧!
云栖梧突然道:“你拔出剑看看,不过千万要当心。”
花容依言,小心而缓慢地将剑身抽了出来,只觉得眼前微光一闪即逝,竟是这把剑自身散发出的微光。在这黑夜里,剑身微微透着荧光,十分的漂亮。
这把剑漂亮,取剑的时候,花容就知道了,大概是晚上看的缘故,她觉得这把剑很是不一样。
花容正想去摸摸剑身,却被及时阻止了:“不要摸,剑已开锋,当心。”
开锋了……?
花容惊了一下,当初那铁匠明明白白说,这把剑已经废了。就连云栖梧,也是这么认为的,怎么突然就开锋了?
“我擦拭剑的时候,血滴在了剑上,然后就被吸收了。”
云栖梧简单解释道,花容离开之后,他晚上做的最频繁的事情,就是擦拭这把剑。
那一日,他在铺子里不小心被划伤了手,晚上擦拭剑身的时候,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手指上的血珠滴在了剑身上,这把剑竟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怎么可能呢?”
花容呆了,虽然她早就听说铸剑师在铸剑的时候需要血祭,但这个和那个,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是材料的问题——”
云栖梧也同意觉得不能理解,想来想去,还是要从铁匠那边查找原因。后来,果然让他给找到了。
铁匠在打造剑身的时候,有一种原料不够了,他就选用了另外一种属性及其相似的来代替。
那是一块乌铁,打造长剑的材料。这是铁匠无意间得到的,只是乌铁硬度没有一开始的原料好,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考虑。
但事实上,铁匠以为的乌铁,并非是平凡无奇的乌铁,而是另外一种稀有的原料——乌金。
这种原料和乌铁十分的相似,若不是十分内行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铁匠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匠,自然没有这样的眼力。是以,竟然将宝贝就这么丢了进去。
要知道,铸剑的时候只要溶入一小块乌金,剑的性能就会得到很大的提高,更何况那么一大块乌金丢进去?
“所以,咱们这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花容总结道,据云栖梧的说法,乌金十分稀有,大块的乌金更是罕见,这不是捡到宝又是什么?
“不错,这把剑本身所用的材料十分普通,但因为加入了大量乌金,倒不失为一柄好剑。”
云栖梧略有些惋惜,若是全部用最好的材料来打造,加上这块乌金,想必能够得到一把绝世名剑。
“那,要是重新把剑溶了,用这个做剑胚,加上其他材料呢?”
花容脑子动的很快,只是不知道这样可不可行。
“不用。”云栖梧摇摇头,“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哦。”
花容以为,他说的足够,是指现在这种单纯用来防身的情况。说的也是,在这僻远的地方,用不用去打仗杀人,这么一把剑确实很够用了。
云栖梧想的却是,就算这把剑始终不能用,他也不愿意重新把剑给溶了。
毕竟,这是花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就算乌金再贵重,又哪里及得上这样的意义?
次日,一行人便开始往回走,继续赶往容喜庄。
只是,刚回到庄里,却见一群人闹哄哄的,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