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时,就像被什么黏住了视线一样,死死的盯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安瑟尔看看它,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轻笑起来,“怎么,很奇怪吗?”

“长蛇”不敢置信的哀哀嘶鸣。

“这样的伤,如果落在别人身上,的确是足以致命。”安瑟尔意味不明的轻叹一声,“你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傲视德国绝大多数的巫师,如果你不是执意要找我的麻烦,就算你是从我手中逃出去的,我也不会再追究,有这样强横的实力,你甚至可以过的比大多数巫师都要好,可你到底还是毁在了自己的偏执上。”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到底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不仅能伤了他不说,还让他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抓捕,甚至逼他不得不用上了被他一直留作底牌所隐藏的言咒,这样的实力,甚至足以与邓布利多一战!

“长蛇”敌视的瞪着他,似乎什么也没听进去,又像是在执意索要某种答案。

“你大概不知道,我身上觉醒的血脉,是属于‘生之一族’,”随手抓起一把绿色的长发,安瑟尔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调说道,“‘生之一族’的本源,就是充沛的生命力,与永无穷尽的希望,有‘生之一族’所在的地方,连死亡都要退避三舍,他们是一切黑暗与绝望的克星,你用来攻击我的黑魔法,只能对人类形态的我起一定的作用,而对身为‘生之一族’的我,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连个包都不会肿起来。”

“长蛇”的目光复杂中透着明显的怀疑,显然它之前并未听说过这世上会有什么“生之一族”,安瑟尔也没有再继续解释,只说,“你的运气不太好,本来‘生之一族’的生命力旺盛,又与死亡算是天敌,自身也是见不惯有人在面前死去的,但我偏偏是异类,我的血脉觉醒的时间太晚,性格早就已经是这样了,没办法再有悲天悯人的心,对待你狠一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次我改了主意,不会就这么杀了你,你也不用担心今天会死在这里,你高兴吗?”

看似好心的话,却让“长蛇”疯了似的对着他嘶嘶怒吼!

“你再怎么叫唤,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瑟尔摊开双手,幸灾乐祸的笑着说,纳吉尼不知何时又慢慢蹭到了他的脚边,圆圆的脑袋歪来歪去,探头探脑的,正好奇的研究着那坨“怪物”。“你之所以变成这样,原因嘛,让我猜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位……‘恶魔之子’,他的杰作吧?”

“长蛇”的身体猛的一僵,做不出反应,一时间连叫唤都忘记了。

“啧。”安瑟尔状似惋惜的看着她,“你就允许他把你弄成这样?”

“……”

“看看你这别出心裁的尾巴——啊,是尾巴吧?还有这腿,这样丑陋的,愚蠢的两条腿……虽然在他的眼中,一定认为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件他亲手创造出来的最完美可爱的‘艺术品’,但是……啧啧,我真的不明白,你就这么恨我,甚至恨到不惜把自己弄成这副癞蛤蟆样儿就只是为了来报复我?”

虽然他的语气好像很不可置信,似乎她做出这样的事有多么的可笑,可是他心里却是清楚,他当年的手段如何,她能豁出命做了这么多事,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可笑,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勇气可嘉,但他现在却是故意要这么说,原因嘛,自然是为了羞辱她,谁让她伤害了可爱纯洁的纳吉尼。

“长蛇”仍旧沉默不语,似乎知道了自己躲不开的命运,连回应都懒的给了。

安瑟尔却并不满足,他原本并不是一个这么多话的人,可是看看乖巧的盘在自己脚边,身上还在不断的冒出血珠子的纳吉尼,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很幼稚,他也不打算忍在心里,就算纳吉尼也不甘示弱的回咬了她,但那又如何,他就是护短,就是非要刺激的这个偏执狂失去神智后悔莫及,好给纳吉尼报报仇。

“怎么不叫唤了?其实你叫唤我也听不懂。”安瑟尔继续说,“这其实有点奇怪,你大概还不知道一件事,我能听懂动物所说的话。”

“长蛇”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她总想着报仇,却连敌人的情况都没有了解清楚,真是讽刺,怪不得败的这么凄惨。

这就是她的命。

“否则我怎么能这么容易的就能够命令纳吉尼咬你呢?”安瑟尔伸手摸摸纳吉尼的脑袋,纳吉尼很配合的在他的手心磨蹭着撒娇,神情很是餍足。“不光是动物的话,植物的话,我也能听懂。”

这条可怜又恶心的,红发女人所化作的“长蛇”,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就已经万念俱灰,甚至做好了随时被杀死的准备,但自从知道了安瑟尔的打算,知道自己不会死,而将要面对的却是比死亡还要悲惨万分的事实后,在不甘的心理驱使下,脑筋飞快的转动起来,想着几种能逃离的方法,也就再没有心思去思考安瑟尔话语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深意。

安瑟尔见她目光闪烁,似乎心不在焉,干脆就挑明了直接说,“可我听不懂你的话。我能听懂人类的话,听懂动物与植物的话,可是我却听不懂你的话。既然你已经不是人类,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那么你是什么呢?”

“长蛇”一愣,似乎脑子不够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安瑟尔凑过去,蛊惑似的,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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