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满满的感慨欣慰,而他心里的滋味则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个都不少。

看着西弗勒斯脸上露出令人心酸的似哭似笑的苦涩表情,安瑟尔知道他此刻心里一定很难受,于是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他一个人平复心情,自己回到了寝室。

第二天天亮后男人才回来,不明白为什么昨晚安瑟尔说好会去密室却有没去,安瑟尔就把伊诺克在赴约前就去找了邓布利多的事告诉了他,此刻不比平时,如果晚上他不回寝室,一旦被邓布利多查到,那就会给邓布利多提供找他麻烦的机会,甚至还有可能会把他一直扣留在校长室,而他现在最不能浪费的就是时间。

“实验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萨拉查说今晚就可以开始。”男人现在竟有些迫不及待了,昨晚萨拉查所演示的那个实验,真是令他大开眼界,也让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好,就今天晚上。”安瑟尔很快敲定时间。

但是俗话怎么说的来着,计划怎么也是赶不上变化的。

状似局促的端坐在校长室里,安瑟尔百无聊赖的在袍子里玩着手指,听着邓布利多充满慈爱的“关怀”。

“不,我过的很好……是的,您怎么知道……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没有,肯定没有……哦,这个我可真不知道,您知道的我平常总是在图书馆……”面上还要维持着诚惶诚恐,安瑟尔掰着手指头,心里不停的抱怨,要不是该死的凤凰那么快就找到了他,他现在早就在密室里了。

“来杯蜂蜜水吧,孩子,我想你会喜欢的,瞧,我还往里加了点蜜德草(一种彩虹色的甜味植物)的汁液,看起来是不是更漂亮了?”

安瑟尔双手捧着杯子,闷着头,把黏稠又味道古怪的蜂蜜硬往嗓子里灌,心里别提多纠结了。他真的很想吐槽,就算想要掩盖吐真剂的味道,能不能用点别的东西?天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喝没有被水稀释过的蜂蜜,异常黏稠而甜腻的感觉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只喝了这一次,至少一整年他都不想再碰这玩意儿。

“好了,孩子,我想我们应该换个轻松点的话题。”邓布利多闪烁的蓝眼睛紧盯着安瑟尔,直到看见他露出恍惚而茫然的神色,镜片划过一抹冷光。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安瑟尔愣愣的与他对视,嘴里低声回答。

“我想我们可以先从你身上开始,菲林,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需要你来回答,你的好朋友们不止一次的向我抱怨,说他们总是不能在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到你,你知道,这让他们感到很苦恼,说句实话,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很好奇,我的孩子,你能告诉我,课余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吗?”邓布利多笑容不变,言语里却更加谨慎,安瑟尔心里也不得不佩服他,对着这么一个“喝下去”吐真剂的人,说话竟还是这么小心翼翼。

“我……我去了禁林……”安瑟尔“老实”的回答。

“禁林?”邓布利多眯起了眼,“你去禁林做什么?”

“我在那里遇到了一头独角兽,它和我做了朋友,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去看它……”安瑟尔眼神迷茫,作报告似的的说着。

邓布利多皱眉。“这是真的?”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是真的,它的名字叫做汉娜,是一头漂亮的母独角兽。”安瑟尔语气真诚,邓布利多仔细研究了他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

失望的摇摇头,邓布利多却没有移开视线,“那你可真是幸运,要知道它们向来不愿意和巫师们多接触,尤其是男性巫师。”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我也这么认为。”安瑟尔露出略显呆板的笑容。“我想它大概是喜欢我那天戴的那双粉红色的手套。原本我并不想戴着那种娇滴滴的女人颜色就出门,这太难看了,可赫敏并不是这样认为,她甚至希望我能戴上同样款式的围巾——哦,我是不是忘记说了,这双粉红色的手套就是赫敏送给我的礼物,女人的审美真是奇怪,我想大概母独角兽也有这样的癖好?不,我是说粉红色|情结……”

“没错,我想是的……”邓布利多随口回道,他似乎心不在焉,中指的关节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乱成一团的胡子微微颤动着。

可以看出邓布利多正在思考着什么,安瑟尔乖乖的闭嘴等待,小手指尖在大腿上画着圈圈,拼命抑制住想打哈欠的**。

“听说你和格兰芬多学院的伊诺克-考尔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是这样吗?”邓布利多突然问道。

“不,我想不是,”安瑟尔很快回答,“我知道他肯定对我有一些不满,虽然我并不清楚是哪一方面的。”

“这么说,你们之间有矛盾?”镜片上的光再次一闪,邓布利多紧紧盯着安瑟尔的表情。

“不。”安瑟尔再次否定,“我们只是不亲近,事实上由于哈利,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那么,你对他突然失踪的事,也并不知情?”邓布利多的胡子颤了颤,这次比刚才的幅度还要大的多,镜片后的眼睛不停闪烁,原本天空般的淡蓝色都深邃了许多。

安瑟尔藏在袖袍下正百无聊赖扭缠着的手指猛的一顿,然后缓缓的分了开来,面无表情的点头。“是的。”

“你在撒谎,菲林-阿尔布雷希特!”邓布利多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充满愤怒,胡子乱抖。旁边正在小憩的凤凰被突然扬高的声音惊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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