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安瑟尔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欲哭无泪。

明明晚了一个星期才使用的门钥匙,为什么还会掉到他的卧室里!安瑟尔委屈死了,边在心里诅咒梅林一百遍,边手忙脚乱的挣扎着。

不是说巫师的体力都不好吗?安瑟尔想挠墙,为什么这男人的力气大的要死?

紧紧箍住他腰的手臂像铁一般坚硬,普通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想要用力挣开势必要伤害到男人的身体,安瑟尔又有些犹豫,于是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奋力挣扎着,尽量别让自己整个人都陷落进他的怀里。

男人眯起双眸盯着怀里的猎物,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低下头凑近了安瑟尔,在他耳边轻轻的吹着气,温热潮湿的气息让安瑟尔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boy,你引起我的兴趣了。”

安瑟尔顿时神情一冷,右手搭到男人的肩上,在穴位上狠狠的按了一下。

“嘶……”男人吃痛,手臂一下子酸麻无比,无力的垂了下来,自然也就无法再禁锢住安瑟尔,安瑟尔迅速退后,与男人保持了很大一段距离,警戒的瞪视着男人。

男人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几乎完全失去知觉的手臂,微微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抬起头看向安瑟尔,血色的眼睛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背脊发凉的弧度。

就连安瑟尔也被那越来越浓厚的兴味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听着,”安瑟尔努力用冷淡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擅自打扰了您——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现在马上就离开,请原谅我的失礼之处。”说完便小心的微微弯下腰,对男人行了一个贵族礼,只是眼睛不敢稍离男人片刻,时刻提防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并没有任何动作,抓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他,但那眼神却像是蛇一般紧紧的缠绕过来,他想马上离开,但却不敢转身背对着这个危险的男人,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慢慢后退着,小心翼翼的往门口移动。

直到他快走到门口,男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安瑟尔心中感到有些奇怪,这男人的眼神明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为什么却又任他离开?

被他点穴的行为吓住了?开玩笑,他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什么善茬,言灵之术都没有让他忌惮,这些小手段也只能是让他更敢兴趣而已。

那是为什么?

安瑟尔来不及再细想了,他已经走到了门边,一只脚退了出去,深深的再看了男人最后一眼,就转过身迅速跑了起来。

这座庄园的结构有些复杂,但是却还难不倒安瑟尔,没过多久他便跑出了庄园的大门。

他回头看了庄园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这次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安瑟尔却想到前几次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每次都没过多久就又见上面了,不禁满脸黑线……

甩了甩头,安瑟尔默默催眠自己,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心情仍然有点低落,安瑟尔强打起精神,往米尔科所说的地方赶去。

安瑟尔赶到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这是一片深巷密集的地区,巷子与巷子交叉相连,中间有着高低不齐分布杂乱的高楼,高楼的外墙破破烂烂,有几扇窗户要掉不掉的悬挂在外面,随着风的吹动摇摇欲坠,楼间距非常近,致使巷子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沉沉的光线,满地的垃圾和杂草,有的巷子地上还铺满了厚厚的已经腐烂的落叶,整个地域空无一人,就像是已经被世界所遗忘的角落。

悄无声息的穿过大大小小的巷子,安瑟尔像一只身手敏捷的猫,游刃有余的在巷子间游走着,速度极快,像大风刮过一般,只留下一道残影。直到面前出现了一栋不起眼的五层小楼,安瑟尔才猛的停了下来。小楼的楼壁上爬满了灰绿色的爬墙植物,几乎将楼体整个包了起来,只能在风将绿叶吹起的时候隐约看到一抹灰黑色。

小楼被黑魔法严严密密的覆盖着,站的稍远点都还能感觉到所散发出的邪恶与充满攻击性的气息。

安瑟尔悄悄的隐匿起身形,与楼拉开一段不近的距离,然后小心翼翼的围着楼的外围转了一个大圈,仔细的查看着地形。墙上的植物实在是太密集了,甚至爬到了窗户上,让人无法马上判断出屋内的房间结构,但安瑟尔并不着急,英国的房屋建筑结构他曾经研究过,通过建筑物的外在形状以及各种细节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屋内的布局,他观察了下小楼整体的建筑样式,略微思索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阵,最后在小楼的北侧找到了位于三楼的书房。

将身体完全融入巷子的阴影中,安瑟尔抬头望向三楼的那件书房,书房的窗户有一多半都被植物覆盖住了,只在右上角露出一小块玻璃,在破败的环境下也失去了光泽,看起来脏兮兮的。

他转头往相反的方向看去,有一栋十一层的烂尾楼坐落在小楼北偏西的方向,没有装窗户,外墙也只刷了一半,水泥□在外面,深一块浅一块的异常难看。烂尾楼与小楼隔了个巷子,但是中间却只有两个二层别墅,视野还算不错。

安瑟尔顺着巷子的阴影快速进入了烂尾楼里,蹿上了四楼最东边的屋子,身体贴到了窗户左边的墙上,慢慢探出头,往下看去。

这个房间的角度极好,正好能看到对面三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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