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兰,你不要吓我,陛下和娘娘怎么会知道的。”
冯文茵被徐娇兰眼里的寒意吓到了,整个腿都是软的,只要徐娇兰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她就会倒在地上。
“我若是想要让陛下和娘娘知道,他们自然是会知道的。”
徐娇兰松开掐住冯文茵下巴的手,然后扶住要倒在地上的冯文茵,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文茵,你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总是在外面跑不容易养病的。”
“你们都是木头吗?主子身子不好,都干站着做什么。”
冬雪顺势训斥了冯文茵身边的丫鬟,把几个小丫鬟吓得一愣一愣的,她们赶紧去扶着冯文茵。
“文茵妹妹好好养病啊,我要进宫就不送你回去了。”
甩掉了冯文茵这个麻烦,徐娇兰就带着冬雪和巧儿离开了。
在徐娇兰离开好久,冯文茵才从惊慌里缓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浸透了。
“贱人,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多久。”
丫鬟战战兢兢的扶着冯文茵,也不敢多说一言。
许是因为同冯文茵说了几句话的缘故,徐娇兰在马车上一点都不困倦,就一直在望车外的风景。
一股酒香传到了车中,勾得徐娇兰想要下车去买酒喝,她喜欢饮酒,可衍哥哥极厌酒气,她就一直忍着。如今,她不必顾忌这些了,就愈发想要喝些小酒。只是若独她一人饮酒就太无聊了,要是有人能陪着她才好。
被酒香勾起馋虫的徐娇兰到了永乐宫陪朝阳长公主饮茶时,总觉得嘴里寡淡无味,茶水太难喝了。
“娇兰,你怎么了,这茶水不和你心意吗?”
朝阳长公主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觉得今日府茶味道还是不错的,入口回甘,夏日里喝着应当是很解渴的。
“我来之前水喝得有些多了,就不想喝茶了。”
徐娇兰总不能告诉朝阳长公主殿下自己是被酒香勾起了肚子里酒虫才觉得茶无味,就只能胡乱编了个理由。
不过,朝阳长公主也没有怀疑徐娇兰说的话,继续关切问她:“娇兰,你这些日子头还疼吗?”
徐娇兰立刻放下茶杯,同朝阳长公主说话,“回到冯府之后,我头就不疼了,殿下您不必为我担心的。”
“我瞧着你又瘦了,是不是冯府的人又欺负你了。冯文茵的事情我知道了,她这事应当是不简单吧。”
一开始朝阳长公主知道这事时候还怕牵扯到徐娇兰,想着派自己身边的人到冯府去看一眼,可后来从陈嬷嬷那边知道徐娇兰没事,她就没再管此事。
“殿下,她们闹她们的,我过我的日子,互不打扰,我感觉挺好的。我也不至于每日窝在院子里觉得无趣,所以殿下不用担心我的。”
徐娇兰可不能让朝阳长公主生了把她接进宫的心思,她可是要在冯府干很多事情的,红绣的烂摊子她还没有自己收拾。
“你就任性吧,我拿你没办法。可你以后受了气在冯府过不下去了,可不要哭着来求我。我这永乐宫里可没给你留住的地方。”
朝阳长公主说话时带着些怒气,还狠狠的瞪了徐娇兰一眼。
被朝阳长公主教训了的徐娇兰就只能装一装可怜,好让朝阳长公主心疼她一下。
"殿下,这话您同我说了无数遍了,可就是没一回当真的。"
上官瑾今日穿了件白色的圆领袍,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绣着的祥云衬的人贵气无比,脚下一双黑靴子,一步一步黑影映在大殿的地砖之上。
“阿瑾,今日下朝后你父皇没有找你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早,还换了衣服。”
朝阳长公主望着眼前成熟了不少的上官瑾,有些欣慰,他也是长大了,日后若是她不在了,上官瑾也可以护着徐娇兰。
上官瑾直接就坐在了徐娇兰身边,将徐娇兰喝过的茶水杯子直接就握在了手里。他摩挲着杯子,将杯子放在了嘴边,只觉得一股淡淡香气,比茶香要勾人的多。
瞧见上官瑾端着杯子傻笑,徐娇兰就想把杯子抢过来,然后把杯子里的茶水泼到了他脸上,让他清醒一点。
但想着自己不能在朝阳长公主眼前露出自己凶狠的一面,徐娇兰就只能在心里骂上官瑾。
“今日父皇上朝的时候身体有些不舒服,他也就没多说什么,然后就散朝了。散朝后,父皇就直接回了寝宫休息,没有留我。”
上官瑾瞧见徐娇兰在瞪他,也没有生气,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你父皇最近好像头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倒是苦了你了,在朝堂上总要被他训斥,下了朝还要听他训你。”
先前朝阳长公主是一点都不关注朝堂上的事情,可如今上官瑾被皇帝扔到了朝堂之上,她也就不能像之前一样漠不关心了,总是要时刻盯着些,以免上官瑾吃了暗亏。
“父皇他除了太子,谁也看不惯的,我又不是独一个被他骂的人。”
上官瑾也是知道皇帝的脾气,每日听着训斥,也就习惯了。反正皇帝现在也不会要了他的命,皇帝还指望着他去为太子牵制一下三皇子的。
“娇兰,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有劳六殿下挂念,娇兰身子已无恙。”
徐娇兰被上官瑾关切的目光望得心虚了,她觉得自己刚刚骂了他傻子,人家还好心的关心她,这让她很不自在的。
“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