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说道:“是真的,上面肯定也快发文件了。我有空去王书记那边探探风声,校长您安心养病,要是调派开始了,就是我抢也会把人抢来给你。”
老校长目光都亮了:“我相信你,小郑乡长!”
见老校长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神彩,常老医生心里也非常欢欣。这治病最怕的就是病人心情消极,人一消极起来,别说本来就病痛缠身了,风吹吹都会倒!
郑驰乐走出门,就碰上了一直坐在门外等着他的丁开怀。
见到他丁开怀马上撒开腿往他这边跑:“小郑哥,校长没事吧?”
郑驰乐说:“没事,应该就会退烧了。”
丁开怀闷闷地说:“小郑哥,学医难不难?”
郑驰乐说:“难,非常难,想学医首先要吃得了苦,然后要耐得着寞。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是不允许使用你刚学到的东西的,因为你得对病人的生命负责——所以在这个时期你只能埋头苦学。怎么,你想学医吗?”
丁开怀说:“想,我想!我从小就能记总多药草的名字,老师都说我是狗鼻子,辨味儿特别厉害!小郑哥,我不怕吃苦,你能教我吗?”
郑驰乐本来就跟丁开怀很投缘,闻言认真地问:“你真的想学?”
丁开怀说:“我想!”
郑驰乐说:“成,你教你。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是很严格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丁开怀不服气:“我才不会哭鼻子!”
郑驰乐说:“你先等几天,我叫人帮忙把入门的经典寄过来再开始教你。”
教个徒弟郑驰乐倒是不愁,毕竟当初薛岩和牛敢玉就是他带进门的,怎么帮人打基础他根本不用动脑筋。
丁开怀喜笑颜开:“好!”接着他又问,“小郑哥,我要不要改口叫你师父?”
郑驰乐说:“叫什么都成。”
丁开怀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师父!”
当晚郑驰乐领着丁开怀一起上山找老道人闲叨。
老道人已经从郑驰乐口里听说郑驰乐师兄弟一共五人,其中吴弃疾又早早就收了徒弟,现在听说丁开怀要跟郑驰乐学医,心里也欣慰得很。他感慨:“虽然只继承了这一支,但也很不错了。”
郑驰乐说:“道长您一定得好好等等,也许还有其他人在别的地方,只是国内那么大没找着而已。除了国内,港城、澳城和琉球那边也都有可能有人在传承着师门的东西,现在那边消息不通,再等几年我们把它们给收回来后就可以去找人了。”
老道人知道郑驰乐是在安慰自己,但也领受了郑驰乐的好意:“放心,我都活了快一百岁了,肯定会等到你说的那一天。”
郑驰乐可不赞同老道人悲观的语气,他笑着说:“等到那一天之后才是好生活的开始呢!”
这时道观大门又被敲响了。
丁开怀蹬蹬蹬地跑过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两个生人站在外头。
郑驰乐知道是关靖泽来了,也跟了出来。
等看到关靖泽身边站着的人他也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大兵,你怎么来了!”
居然是党校特训时跟他住在同一营房的滕兵。
滕兵热络地上前给了郑驰乐一个熊抱,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我不是说了吗?这边的军官好考,我就往这边考了!没想到正好分到这边的军区,离你特别近!”他语气兴奋无比。
将人带过来的关靖泽面无表情地看着滕兵热烈地搂着郑驰乐说话,然后又看向站在一边满脸好奇的丁开怀。
丁开怀平时很好动,经常满青花乡跑来跑去,皮肤已经晒成了健康的麦色,可偏偏他的五官又偏于秀气,以至于他看上去就像个晒黑了的忻娘一样!
关靖泽脑海深处那个关闭已久的检测雷达突然叮地一声响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里头谁的危险度比较高,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