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花草摇曳,足下尘土飞荡,陶喜化出千百万道手影,将霍许震层层围绕其中。
霍许震想寻得空隙躲避已是不能,纵然衣袖飘然身法妙绝混不受力,但也中了陶喜许多拳脚,狼狈与潇洒并存。
再拖下去,只要身边无草无木,霍许震势必会被陶喜一招震死。
可就在这时,贲龙从天而降,双臂一震,却是将陶喜的手影全数震荡散开。
陶喜见贲龙现身,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是己方四人已经全遭不测。
果然,贲龙高声道:“那兄弟俩人被我打的骨断筋折,玩泥巴的也昏过去了,至于灵系的娘们,已掉落悬崖,怎么样,你还要斗下去么。”
在绝对人数优势下居然一败涂地,陶喜暗骂一句废物,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来两位哥哥有提携我的心思?”
霍许震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玩火的丫头,正好四人。”
“错了。”陶喜摇着手指道:“还剩一个灵系。”
话音未落,只听上空一个声音盘旋而出:‘历刹,出局。’
“历刹果然不是那丫头的对手。”贲龙斜眼看向霍许震,对于他们将历刹丢下一事,竟是毫无愧疚之意。
“怎么,要不要联手。”霍许震直视陶喜,问道:“以一敌二,你可没什么胜算。”
陶喜正犹豫间,目光尽头忽有两道人影由远及近。
不用说,当然胡非与戚芳芳赶到。
适才半空声响,场中众人都听得清楚,历刹早就败在胡非和戚芳芳手上,如今约是过了半个钟头,才宣布他出局的消息。
胡非在远处看到三人人影,已是大体猜到这边的情况。
与陶喜对立的二人,一定便是贲龙与霍许震。
来到陶喜身侧,胡非低声道:“败了?”
陶喜笑道:“其他人都败了。”他说其他人败北,但却没提自己,言下之意,他陶喜还有一战之力。
戚芳芳也站在胡非身边,冷眼旁观,此时局势,最是与她的态度息息相关。
霍许震道:“眼前这位兄弟就是剩下的那个灵系参赛者了吧。”
贲龙悄声问道:“什么水平。”
霍许震摇头道:“不清楚。”
这时,陶喜笑嘻嘻道:“别猜了,这位是今年鹰部的状元,不过威压低了些,只有十七。”
胡非眉头一皱,虽然自己威压低是事实,可还没动手,便暴露出去,乃是对敌大忌。
又听陶喜道:“角斗场十进四,如今只剩咱们五人,再淘汰一人,便可成功进入第四关。”
贲龙笑道:“还费什么话,霍许震威压一百,我威压一百六十五,该淘汰谁,大家心知肚明。”
陶喜退后一步,叹道:“贲龙兄弟倒是算的清楚。”说话间,他眼神猛地一凛,扭身反手,直击胡非胸膛。
二人离得本就不远,如今陶喜在身后忽然发难,按说胡非定是避无可避。
可偏偏胡非却像是脑后长眼,猛地向前窜去,正巧躲开陶喜暗中的偷袭。
陶喜轻咦出声,万没想到胡非居然早有防备。
与几人分别保持一定距离,胡非方道:“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他这话自然是说向陶喜,陶喜却是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胡非道:“从一开始你对我那么热络我就觉得不对,但只是有些怀疑,等复试时,状元无需考核,所以会最早出来,你我前后出来不过差了几分钟,甚至戚芳芳还要慢你一步,那时起,我就怀疑你陶喜可能也是一部状元。进入角斗,秦家兄弟又对你言听计从,我更觉得你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陶喜轻轻颔首,“原来如此,是我大意了。”
“角斗一开始,大家决定联手,你提议每个人都亮出号牌,报出自己的威压,之所以选在那时,是因为戚芳芳不在。”胡非继续推断道:“你之前曾说,戚芳芳是这次蝠部的状元,但这路上曾我问过她,她自称是狮部第一人选,那么你们二人中一定有一个在说谎。”
“可你怎么就怀疑是我在骗你。”陶喜道:“我手上的红心3可是货真价实。”
胡非摇了摇头,徐徐道:“我记得之前有一个发疯的红发男,你当时假装慌乱,与他撞了一下,这张红心3应该就是你在他身上偷取的号牌,你一双手巧夺天工,偷张号牌实在不算难事。”
“还是没能瞒过你。”陶喜此时倒是大方承认。
“错就错在你偷得牌实在太小。”胡非叹道:“草花q、黑桃9、方块7、8,所有人都惨败,唯独你一张红心3却能逃过一劫,说不过去。”
陶喜弯着眼睛,看了看胡非,又看了看戚芳芳。
“你假借红桃3,却谎称戚芳芳为蝠部状元,那么解释只有一个。”胡非站到陶喜对面,将他的视线阻断,“就是你才是蝠部状元,方块k。”
“好!”陶喜忽然抚掌大笑,“全中,不过又能如何。你虽然拿到了草花k,但也就是个威压十七的垃圾,在场中人,随便谁都能碾死你。”
话音未落,陶喜猛地奔出,化指为剑,带出一阵破空风声。
胡非身子微侧,毫厘间避开陶喜指劲,大喝一声,宛如凭空一声霹雳,将陶喜身形震的一顿,同时撩出一脚,正中陶喜手腕。
陶喜只觉得巨大的力道传来,急忙散去招式,衣袖也片片碎裂,化作蝴蝶乱舞,悠然落下。
“这不可能!”陶喜大惊失色,他曾暗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