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祭司不可不罚!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大臣们都跪在地上。
国君登基年幼,是大祭司和他们几个大臣扶持过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本以为小国君逐渐会有自己的主见,哪里想还是一样的懦弱不堪,特别是对大祭司,基本上是言听计从。这天下还是乐胥的天下,百姓还是乐胥的百姓,岂能为一个女子所左右?
这次虽做的有些过分,但只要除了大祭司,乐胥这个潜在的祸害。什么罪名他们都愿意背负,小国君再护颜兮,也不可能将他们这班大臣全杀了。
“不可能!”乐平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里满是怒火。
林若是因为他才领罚的,他怎能狠下心处罚她。就算不面念私情,林若这么多年来,身为大祭司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是些事难道还不能抵过?
“皇上不必包庇林若,林若身为祭司假传圣旨。如此罪过,不罚不足以振朝纲,不罚不能给天下人交代。”林若朝乐平叩首,字句铿锵的道。
乐平看着颜兮的誓死不悔的模样,眼眶逐渐红了。他们逼我,连你也要逼我?你怎可能看你去死,自己高高坐在皇位之上?这天下本就是因你而坐,若要有一人离开,我情愿是我自己。
“行了。”乐平摆摆衣袖,略显疲态。“朕累了,这事明日再说,今日退朝。”
“皇上,不可!”众大臣纷纷慌了神,事情绝对要提前解决,不然时间拖久了,变故越大。
“朕说朕累了!”乐平突然瞪着拉住他衣裙的大臣怒道。
大臣抬眼看到乐平弑杀的眼睛,似猛虎一般凌厉,若不是有外人在,他敢肯定这个他们眼中什么也不懂的小国君会亲手掐死他。大臣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放开了手。
乐平说完,不管不顾的就要走,却被林若叫住。
“皇上!今日必须有一个结果,不然臣宁愿死在这大殿上!”
乐平被林若吓到了,转头看着她。
面具下的林若看不出表情,可一双眼睛却坚定非常。仿佛确定了乐平不敢再走,而她今日要必然要逼他做出选择!
“林若……你明知道我……”
“皇上,这里没有林若有的只是犯了错的大祭司,还请皇上决断。”
从此以后你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生杀予夺,就让林若来助你踏上那条路。
一旁的大臣虽不明林若为何这般坚持,可既然她放弃了活命机会,那也就要怪他们落尽下石了。
“请皇上决断。”
“请皇上决断。”
“请皇上决断。”
……
整个大殿都是这个这个声音,乐平手指渗手心,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好,如尔等所愿!大祭司林若假传圣旨,将城外疫病者放入,枉顾都城万民安危。但念在其过去数十年为乐胥劳心费力,功劳显著。今着令……废去大祭司之位……”
“等等!皇上且慢!”
张廉穿着朝服急忙跑了进来。
“张将军?你不是告病回乡看望老母亲了,怎么在此时出现?”丞相正面对上张廉,试探的开口。
张廉道,“皇上,臣此刻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事,臣在回乡的途中,遇到了可解食人疫的高人。此乃关乎整个乐胥的大事,臣不敢耽搁,急忙带着人快马加鞭回来了。”
“张将军说的可是真话?”乐平难掩激动,握住张廉的肩膀急忙询问道。
“臣不敢欺骗皇上。”
乐平,“既然在十日内找到了解法,那大祭司也没有处罚的必要了。不知诸位大臣可有意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在不知道收手就是给皇帝难堪了。众人静下,无人敢答。
好不容易早朝结束,众人大臣走出了大殿。
“这皇上真是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皇家的威严怎能容许他这般轻忽?”大理寺卿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丞相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惜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我等如何不着急?现今皇上就敢为了她,放弃百年的制度,日后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来。”
大理寺卿,“这女人虽说是大祭司,管理国家祭祀,可终归是一个女子。皇上同她在一起久了,难免生出君臣以外的感情。本以为这次可以除掉她,谁想背后出现一个张廉,功亏一篑。”
丞相道,“功亏一篑倒没什么,现在就要紧的事以皇上对她的重视,若发现她身上有伤必不会放过身为大理寺卿的你,大人要有所准备。”
大理寺卿满不在乎的道,“本人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性命在这里,皇上要只管来取,若眨一下眼睛就不配做这大理寺卿。”
丞相道,“大人好气魄,只是将林若拔出的机会,我们得另找了。”
祭司殿里,众人都在。
林若从容的走了进来,面色不是很好。颜兮也听说了这几日林若受的苦,可难得的是在她的眼睛里,她没有看到仇恨或是愤怒。只有无边无际的平静,好似她们听说的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你们谁能治疫病?”乐平使了一个眼色,让多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嗯,你是谁?大祭司怎么还带了一个孩子过来?”连华坐在位置上,*的看了乐平两眼。
“他是乐胥的国君。”林若平淡的道。
一句话让在场的诸位都震惊了,眼前风一吹就要倒少年郎是乐胥国君。连华起身围着乐平转了几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