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这一路走来,我们看到的都是俄军的尸体,却是极少看到有被打死的华军。”在去往海兰泡城央的省长府的路上,统领王仲文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凤翔也稍稍吃惊,随即开口问向了前方的两名华军战士,想知道华军的伤亡情况。不过,这两名华军战士却是直接回应了一句话——您待会直接问军长。
“哎呀呀,军长啊,您太不厚道了!明明一旅、二旅还有我们四旅都行军到了海兰泡南面,都可以参加总攻海兰泡的战斗,可您却把我们四旅留在后面吃灰,说是得留下一支预备部队,只让一旅和二旅出战。这下可好了,跑了两千多里,我们四旅硬是一场战斗都没捞着。您让战士们怎么看我这个旅长?”在已经沦为华军前线指挥中心的省长府内,第四军第四陆战旅旅长石有信大声地嚷嚷着,言辞中露出着极大地不满。
“不是已经把追击溃军和肃清海兰泡周围残敌的任务交给你们四旅了吗?”蒋晴晴有些头大,用双手揉着太阳穴,有些无语地回应道。
“溃军?残敌?军长啊,您可得凭良心说话啊,他们一旅和二旅,足足万余战士,在四十多辆z1战神的开路下,如狼似虎地冲入了只有八千俄军的海兰泡。”四旅旅长石有信指了指对面正在偷笑的一旅旅长和二旅旅长,满脸的不服气,“他们一旅和二旅,活生生就是一群饿狼,八千俄军,在短短一个上午时间,直接被他们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不是逃了那么千八百人吗?怎么说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呢?乱讲!”一旅旅长张杨贱笑着说道。
“就那么几百人你也好意思提?”石有信当括沙俄阿穆尔省省长格里布斯基在内,还有那个什么破主教,还有一大群的沙俄军官和行政官员,只要是榜上有名的主,要么已经被击毙,要么就是直接被生擒。张杨啊张杨,你倒是告诉我,你口中的骨头渣子在哪呢?”
“那个,石头啊,你可不能怪我们啊。老毛子就八千兵力,我们二旅的不少战士也都在抱怨,说是连活的老毛子都还没见到,战斗就已经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老毛子的那个省长也是傻,竟然不跑,最后落得个直接被生擒于省长府。”二旅旅长高升当即赔笑道,“不过你也不亏,这里是中俄边境,海兰泡周围的屯点应该有着不少俄军武装。这零零总总的,总能让部下捞着一些战功。再说了,这场对俄战争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大把大把的战要打。”
军长蒋晴晴轻咳了两声,随即点头道:“其实,别说是你们四旅,就是我们整个第四军,都没有捞到一场像样的战争。要知道,帝国第一军在东面战场的动作,那才叫打战,那才叫战争。第一军捷报连连,今日歼敌一万,明日杀敌八千,虎帅这次可以过足了瘾,都把我蒋晴晴馋得直流口水。不过我估摸着往后就好了,毕竟待东线战役结束,我们第四军便是处在对俄作战的最前沿。到时候,就轮到我们第四军大发神威了!”
“那倒是。”三位旅长相继点了点头。
“报告,清军副都统杨凤翔大人率部下来访。”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卫兵的大喊。
蒋晴晴看了看自己的三位部下,微微一笑的同时扬了扬头:“走,一起去见见清军这位副都统大人,保不齐,这为杨凤翔副都统大人,今后就是我们的同僚了。”
三位旅长点了点头,神情转为严肃,脸上尽显威仪,同时稍稍整理着自己的军装。
“杨老将军,请恕蒋某军务繁忙,未能出城相迎,还请您见谅。”走出这座带有明显俄式风格的省长府,蒋晴晴朝着正在踏步走来的杨凤翔等人迎了上去。
“蒋将军太客气了,我杨凤翔虽比您年长,而且已近花甲之年,但毕竟只是个清军副都统,而您是统领一军的将军,要轮军衔可比您低了不少,岂敢让您相迎?”见竟然是蒋晴晴亲自相迎,官衔不及蒋晴晴的杨凤翔当即面露惶恐,接连抱拳施礼。
“老将军您驻军边疆,保卫了我华夏东北之无数中华子民,劳苦功高,自是当得起我蒋晴晴这个后生晚辈的亲自一迎。”蒋晴晴继续客套,随即眼神转向了杨凤翔身后的十几名清军将领。
“见过蒋将军!”蒋晴晴尚未说话,包括统领王仲良在内的十几名清军将领当即齐声一喊,并施行一标准军礼。
蒋晴晴点了点头,稍稍举手回礼,道:“欢迎大家,请!”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进入了充当了战时指挥中心的阿穆尔省长府。而很快,心中好奇的杨凤翔问及了华军的伤亡问题。
“伤亡有点多,或许是因为城内有着大量俄国平民,不少俄军将士的家室都在城内,故而俄军的抵抗很是激烈。”蒋晴晴微微一叹,脸上却是并无几分哀痛惋惜之色。
“那贵军斩获如何?”见蒋晴晴不愿意过多的透露华军的具体伤亡情况,杨凤翔也相当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问及了俄军的情况。
“不算多,歼敌五千三百余人,俘虏两千左右,倒是没让多少俄国鬼子逃掉。刚刚说过,不少俄军将士的家室在此,故而虽然北门敞开,但败逃出城的俄军并不多。”原本就没打算隐瞒的蒋晴晴如实回答道。
听到这,在场的清军将领无一不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八千余俄军,竟然被当场击毙了五千多人,而俘虏却是只有可怜的两千。究竟有多少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