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面对难以解决的大难题,看似山重水复,但千万不要轻易放弃了,我们可以尝试着避开主要矛盾,从另一个角度出发看待同一个问题,或许就会柳暗花明。第十二集中,你还可以笑话秀秀的胡搅蛮缠,但到了上一集之中,便不得不佩服她有先见之明了。
第2-15问:这一次,到底于百之为何败给了秀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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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下面的陈德明和李鹤,一见巡按大人意欲拔剑,心中不免一颤。那陈德明自知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假冒探花,大概难逃其咎,顿时瘫坐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再也抬不起头了;而李鹤却不仅仅担心着自己被假探花一事牵连,更担心着于师爷会对今日指认一事耿耿于怀,不禁已经脑子里推敲起了辩解的说辞。
而于百之用自己眼角的余光一见文必正已经将那宝剑拔出了半寸,露出了一点锋利的光芒,他的那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位巡按大人一怒之下有什么过激之举。他斜着眼睛盯住文必正,脸颊上那颗痣以及这一侧的嘴角,都随着急速的心跳颤抖着,甚至连这一侧的眼睛都被抖动的脸庞挤得明显比另一只眼睛小了一圈。
这时候,刘飞上前拦住了文秀,一脸平和地劝道:“呃,巡按大人,且慢,且慢。今日之事,不如从轻发落的好……”
文秀脸色一沉,略略撅起了小嘴,不高兴地问道:“刘师爷,这是为何呀?”
刘飞转头了望了望处于惊恐担忧之中的于百之,谦和地朝着他一笑,然后转回头来对秀秀言道:“大人,这个陈德明虽说假扮探花诬陷大人您,但亦是受人指使,也并未做下其他国法不容之事。再者说,今日是潞安王位大人举办的庆功酒宴。大人多少要给于师爷留点面子吧?”
刚刚这位陈德铭说是受李鹤指使,而李鹤又一口咬住了于百之不妨,刘飞的心头便掠过一丝担忧:这个案子不用审就知道是潞安王和于百之的主谋,但若秀秀如此当众审下去。又牵涉王府之人,只怕此事会越闹越大,无疑是激化了巡按与王爷之间的仇恨,到时候再想收拾残局都难了;且秀秀本就是假冒巡按的,此案闹得越大。便会引来更多官员的注意,无异于将秀秀推到了风口浪尖啊;此刻,那手持尚方宝剑的凛凛巡按之威以震慑得陈德明他们再不敢多言半句,也算是报仇了,凡事当见好就收呀!
刘飞的这番思忖,秀秀是半点也没有猜出来,她只疑惑地眨着一双美眸,气鼓鼓地望着刘飞。而刘飞见文秀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眉头紧皱,赶紧凑到文秀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适可而止,以免招惹更大的麻烦。”
听刘飞这么一说,又见阿飞神情严肃,文秀也只得无奈收手。她将宝剑收回剑鞘中,低垂着眼帘,不情愿地言道:“好吧,既然刘师爷替你们求情,那便给他这个面子。哼,回府!”言罢。秀秀单手将尚方宝剑扛在了肩膀上,那姿势和扛长枪的姿势一模一样,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花厅,刘飞和李皓轩恭敬地紧随其后。完全不理睬身后陈德明和李鹤感激地磕头谢恩。
而这位巡按大人才一离开花厅,陈德明和李鹤便都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是瘫坐了地上,仿佛都已筋疲力尽了一般,心中无不庆幸着自己大难不死。
但花厅之中诸位官员却是谁也不敢就此放松下来,齐齐地将目光转向于百之。仿佛预见到了火山的爆发。
果不其然,于百之气得嘴唇颤抖了良久,才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滚……都给我滚!”
陈德明和李鹤一听这话,立即翻身连滚带爬地逃出来花厅,生怕晚走一步于百之便会改变主意向他们兴师问罪。一场庆功酒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此刻,花厅之外已经是满天星斗了,那闪烁着的繁星,倒像是对人世间冷冷的讥讽一般,让于百之抬眼一见便是心寒不已。
潞安王自然又是大发雷霆,只是这一次,有于百之和唐凯在身旁安抚着,老王爷的火气很快便压了下去。
“今天这个事儿,你们有何看法?”发泄过火气之后的潞安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学生还是觉得这个文必正有问题。”于百之十分肯定地答道,那一双老眼之中充满着愤恨,“王爷您想,若是今日这个探花为真,那巡按会如何呀?他连副字都写不出来,怎么会是真的呢?”
老王爷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又一抬眼皮,扫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边的驸马爷,问道:“唐凯,你说呢?”
唐凯抱拳拱手,认真地答道:“岳父大人,小婿的观点与于师爷相同,小婿十分赞赏师爷今日之举,只是那假扮探花的陈德明无德无能,又胆小糊涂,这才导致功亏一篑。”
唐凯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暗道:秀秀啊秀秀,你可千万不要怪我,于百之已认定你是个假的,我如今是人微言轻,就算我极力为你保荐恐怕也是无用的,反倒招来王爷和师爷的怀疑和厌恶,还不如就此赞同了于百之的话,以获得他们的信任,说不定再有这种事情,我便能提前知晓,也不至于蒙在鼓里,帮不上你半点忙。
听到自己的女婿也这么说,老王爷的心中才略略觉得欣慰些,眯着眼睛转头又问于百之:“于师爷,那你以为,真正的文必正现在何处呀?”
于百之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个学生还不得而知,但是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