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所谓的“击掌相约”,在信守诺言的人心中,那便是个大事,而在满嘴大话轻言的人眼中,这便只是个骗人的手段,如同儿戏一般。秀秀的想法是天真的、幼稚的,一个击掌相约,真的就能改变小蝶轻生之念吗?大家信吗?有没有人在笑话秀秀了?心雨之所以坚持这样写,是因为心雨从心底觉得秀秀就是那样一个简单到极点的人。
第2-40问:大家有没有感动于生活中某一个细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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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秀和刘飞共同欣赏着河边美景之时,李皓轩已来到了白玉娇他们暂住的小院。进门之后,皓轩按照刘飞交代的,将他的计策讲给了白玉娇和段氏兄弟。
段逍遥听完,便忍不住言道:“哎呀呀呀,此计太过冒险了吧?真真是年轻人勇猛有余,但沉稳不足啊。”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摇晃着脑袋,那眼神却一直左右偷偷瞟着其他人的反应。
白玉娇一听这话,也赶紧撇着嘴附和道:“就是,你看看,连人家段神医都看出纰漏,这还算什么妙计呀?”
其实,在白玉娇心中,她根本不关心有何计策,她只想着快快逃走了事,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研究那计策到底如何。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无论何计,她都只说不好,鸡蛋里挑骨头这种事情是她的最拿手的。
段天广倒是手抚满胸须髯,微微颔首,言道:“此计虽险,但若安排稳妥,亦可险中求胜,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啊!”说着,段天广转头望着李皓轩,又问:“文姑娘和你们兄弟意下如何呀?”
皓轩微微一笑,那英俊的脸庞便如屋外的骄阳一般灿烂,他笑呵呵地答道:“均无异议的。”
白玉娇一听这话。心中焦急,但她又不敢直接反对,只凑到段逍遥的身边,紧皱着眉头煽风点火:“我说段神医啊。你看看,这……这他们竟然全然不把您老人家的话放在心上,这还得了呀?”
被白玉娇这样一激,段逍遥自然心中不满,他跳到李皓轩的面前。瞪着眼睛气鼓鼓地问道:“啧啧啧,你们这些年轻人,如何能这样鲁莽?若依计行事,必是我大侄子最为危险,难道她尚蒙在鼓里不成?”
李皓轩赶紧摆手,解释道:“段神医不要误会,文姑娘她知道的。”
段逍遥气得七窍生烟,用手点指着窗外愤然言道:“啊呀呀呀,她知道?既然知道,如何还能同意此计?”
李皓轩微微一笑。劝解道:“神医啊,若非大人同意,她怎能派我前来告知大家呢?”
段逍遥听到文秀是同意此计的,不禁拍着大腿,惋惜地不住摇头,口中小声嘟囔着:“哎呀呀呀,这又是何苦呀……”
李皓轩见段逍遥暂时收敛了锋芒,赶紧继续劝道:“神医请放心,刘师爷说了,他必定倾尽平生所学全力相助。文大人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段天广也在一旁附和道:“嗯,文姑娘果真是巾帼英雄啊!相信苍天有眼,此战必获全胜!”
李皓轩听到这样的鼓舞。满心欢喜地点点头。段逍遥却长叹了一声,躲到了段天广的身后,再无话说。而白玉娇见段逍遥竟轻易地偃旗息鼓,不再反对,心中气恼,杏眼一翻。狠狠白了众人一眼,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哼哼,若果真是苍天有眼,那我和相公又怎会阴阳两隔?”
白玉娇这话犀利,众人皆黯然不语,段天广不禁连连叹气,为这位真正的八府巡按、金科状元惋惜不已。
“娘,娘不怕,以后小宝会保护娘的!”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屋中的沉默,文小宝从桌子底下探出一个脑袋,皱着小眉头,表情极为严肃。
白玉娇循声望去,见小宝在桌子底下弄了个灰头土脸,手上还拿着几颗刚刚耍得开心的石子,那衣衫上不知从哪里蹭来的泥土,深深浅浅,让那早上还干净整洁的衣服变得脏兮兮不成样子。
白玉娇原本听了小宝这话,心中安慰欣喜,但一见小宝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又升起一团火气,板着脸几步来到了小宝近前,伸手拧着他的耳朵,将小宝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口中厉声责问道:“你这不省心的小子,这是跑到哪里疯玩去了,弄得浑身是土,瞧瞧,活脱一个土包子了!”
“哎呦……”小宝咧着嘴,呻吟了几声,一把抱住了娘亲的胳膊,撒娇地嘟囔道:“娘,您轻点,我这耳朵都要被您拧掉啦!”
众人一见小宝那委屈的眼神儿、那夸张的言语,不禁都哈哈大笑,向这孩子投来了怜爱的目光。
白玉娇本就手下留情,并未用力,且早早便送了手的,而小宝却依旧装腔作势,博取大家的同情,心中更为恼火,用手指在小宝的脑门上用力一戳,撇着嘴抱怨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子,你娘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小宝撅着嘴,一边揉着脑门,一边转头环视了众人,调皮地一笑,朝着大家一吐舌头,又引得众人开心不已。屋中尴尬的气氛就这样被一个活泼的小孩子化解掉了。
段天广起身来到李皓轩身前,郑重的问道:“皓轩啊,文姑娘那里可需老朽相助?”
李皓轩点头言道:“是,大人只需段班主您带着段神医、文夫人即刻赶往汝宁府,先远远离开洛阳城。待到洛阳事毕,大人自会到汝宁府与大家会合。倘若……”说到这里,皓轩停顿了一下,低下头情绪低沉地继续言道:“倘若我们有何不测,那今后恐怕就要劳烦段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