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心雨从不嘲笑张协胆小,他若果真怕事,就不会借兵给秀秀了。人在危险的环境中便提高了自我保护的防线,这是必然的。张协能如此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且尽自己之力,保护着家人和百姓,实属不易。有时候,激烈对抗,未必收到良好效果;委曲求全,反而会得到实惠。心雨不是劝大家模糊是非,而是万事都要讲求方式方法,对吧?
第2-56问:生命和金钱哪个更重要呢?
********
潞安王一听说那“起死回生丸”的确能让那两名被八府巡按擒住的王府侍卫保住性命,心中大为恼火,他不禁对这二人起了杀机。
旁边的侍卫统领杨勇赶忙附和道:“王爷,那属下带人将他二人做掉?”
潞安王紧紧咬着下嘴唇,恶狠狠地点点头,但他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身边的于百之表情似乎不太对劲。只见这位师爷满脸的愁容,只顾着一个人摇头叹气,而对王爷杀人灭口的命令不置可否。
潞安王忍不住问道:“于师爷,你有何高见?”
杨勇本欲转身离开,却见王爷点头之后又询问师爷,这态度有些不大明确,于是停住脚步,只躬身立在一边,低着头静候最终的命令。
师爷于百之见王爷问及,不自然地微微一笑,谦虚地一抱拳,躬身言道:“呃,王爷,那两个人的确是留不得的,只是学生略略有些担心啊。”
潞安王见于百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还担心什么呢?快说!快说!”
“那文必正如此奸诈,竟以回京为诱饵,只等着咱们的侍卫上钩呢。而此次他擒住的两个人,说不定也是个陷阱啊。”于百之意味深长地答道。
潞安王似懂非懂,见于百之仍旧是话里有话。不曾说透,十分泄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啊,又是个陷阱?什么陷阱呀?你倒是说说清楚。”
于百之低着头。躬身施礼,然后缓缓言道:“王爷啊,那文必正定然会料到我们欲除掉那被擒的王府侍卫,或许正利用咱们的迫切心情,在大牢之中设下陷阱。等着杨将军他们前去救人,从而擒住更多的侍卫啊!”
杨勇边听边频频点头,心有余悸,暗自称道师爷思虑周全,心想,若是我果真冒险前去杀人灭口,说不定连自己也被生擒活捉了呢。
潞安王听后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不屑地撇着嘴,低头不语,只顾观赏着自己手上的大戒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半天才懒洋洋地说道:“这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能干成大事呀!”
于百之赶忙一躬身,谄媚地言道:“呵呵,王爷神勇,自有天助,只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先容学生打探清楚再动手不迟啊!”
潞安王这才抬头白了于师爷一眼,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那就劳烦师爷明日一早便去打探一番。回来向本王禀报吧。今日本王也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杨勇和于百之施礼之后退出了潞安王的房间。
于百之在院中拦住杨勇问道:“杨将军,那知县大牢之中,守卫如何呀?”
杨勇叹了口气。答道:“哎,自然是守卫森严啊。”
“哦,这要如何打探呢?”于百之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这一晚,于百之和杨勇皆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知县大牢的门前,来了一位衣着花哨的老妇人。她手提竹篮。一扭一扭地凑到守门的衙役身边,笑嘻嘻的要求为牢狱之中的一个犯人送饭。
那守门的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妇人,只见她个子不高,身材微胖,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香气甚浓,只是一笑起来,那脂粉依旧遮掩不住眼角深深的皱纹,让这老妇人的笑容显得虚伪了不少。
那衙役板着脸言道:“我说这位婆婆啊,这几日牢中关押有重要的犯人,多有不便,您老还是过几日再来探望送饭吧。”
那老妇人脸色一沉,扭动着胖胖的腰肢,一甩手中的罗帕,撇着嘴言道:“哎哟,你们牢中,有没有重要的犯人与我何干?我只给自己的夫君送饭菜,与别人无关。”
那衙役见老妇人言语刻薄,便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只得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那老妇人见衙役们无动于衷,她四下里看了看,见大牢门口此刻并无旁人经过,她便赶忙换上了一副笑脸,伸手从竹篮里掏出了两锭银子,迅速地塞进了两名衙役的手中,嘴角一弯,甜腻腻地说道:“呵呵,两位大爷辛苦了,这点心意您收下,买些茶点瓜果什么的,您看,这大热天儿的,我来一趟也不容易,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吧。”说着,老妇人用自己的肩头碰了碰那衙役的肩膀,朝着他递去了一个媚眼。
这若是十八、九岁的姑娘抛来如此的媚眼,衙役们定然心花怒放,可这眼前的,明明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这眼神的魅力便是完全不同了。两名衙役只觉得浑身一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捂着嘴苦笑不止。
尽管那媚眼并不销魂,但手中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两名衙役凑在一起,悄声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名衙役转身进了大牢,另一名衙役对老妇人言道:“这样吧,老人家,您在此稍候片刻,我们先替您进去看看。”
老妇人一见便知此事有了转机,欣喜不已,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托了托梳在脑后的发髻,又转头扫了一下身后的街景,倒像是十分小心谨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