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人生的游戏,不在于手里干拿着一副好牌,应该是想着如何把这幅好牌打得精彩。可是大多数情况下,拿到手里的都是一把烂牌,那么就该好好规划规划如何打赢这把小牌。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牌刚拿到手里,谁也无法预料结局,人生总是变化无常的,所以,别看着手上这把牌,就妄断胜负、轻言放弃。潞安王,咱们走着瞧!
第30问:大家是否喜欢凡事都在计划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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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罗镇虎一声高喝如同狮吼,高举手臂,张开的五指如同粗糙硕大的龙,这个狗官诡计多端,上回把小弟害得不轻,如今怎知他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文秀不禁心中气愤,自己明明一片好心,却要在此饱受质疑,于是剑眉高挑,目光犀利,衣袖一甩,厉声问道:“如此说来,三寨主还是不相信本官?”那一派威严,震得满厅的小喽啰无不缩脖咋舌。
魏谦倒是岿然不动,丝毫不理会文秀的怒气,只略略低眉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三弟以为如何?”
被魏谦这一问,罗镇虎倒有些语塞了,张着两只大手掌在身前一个劲地搓。
“噗嗤”,段逍遥实在忍受不住罗镇虎如此尴尬的模样,竟然笑出了声。尽管上山之前刘飞交代过段逍遥,叫他定要谨言慎行,但这位老顽童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这一笑,让罗镇虎羞得满面通红,他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招呼,远处候命的王贵立即小跑着上前,小眼珠一转,趴在在三寨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罗镇虎立即喜笑颜开,脸上如同怒放之花,连眉毛胡子都笑开了花。
罗镇虎一手捏了捏嘴边的小胡子,瞟了一眼文秀他们,煞有介事地言道:“要我说,贸然让这个老头儿去给二哥治病,这万一病没治好,倒害了二哥,这该如何是好呀?到底那神医咱也不曾见过,他说是便是了。”
段逍遥一听他们质疑自己的身份,自然心中不快,才要上前争辩,被刘飞抢先一步挡在了身后,段逍遥只得将这点不快强压心头,脸色憋得青紫如茄子,山羊胡随着嘴角的颤动一撅一撅的。
见罗镇虎所言有理,魏谦微微点点头,拍着罗镇虎的肩膀小声言道:“三弟所言倒也几分道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罗镇虎一见魏谦赞同了自己的说法,不禁心里喜滋滋地,又顺水推舟道:“大哥,我看这样,叫那老头儿去医治二哥,剩下的两个人绑在院中,若二哥有什么闪失,立即叫他二人万箭穿心!如此一来,即便那老头不是什么神医,也断断不敢胡来。”罗镇虎恶狠狠地言道。
文秀虽不在意什么捆绑之苦,但罗镇虎如此这般的不信任自己,倒让她略感心寒,只得轻轻叹息。
而段逍遥此时意见有些沉不住气了,神色略显慌张,小声在刘飞耳边嘀咕着:“这下你们可惨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刘飞根本不理睬段逍遥,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气定神闲,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正如他自己来时所言:对于寨中所发生的一切,大家都要喜怒不形于色。
魏谦一听顿时有些犯难,尽管他也觉得此计甚妥,但又担心如此对待一位朝廷命官,将来会给“三叠寨”惹下大麻烦。
就在魏谦犹豫不决的时候,心急的罗镇虎已叫人来捆文秀和刘飞了。
“且慢!且慢!”文秀立即朗声阻止道。
“怎么,你害怕了?”罗镇虎叉着腰问道,一副甚为得意的样子。
文秀不屑地“切”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弱不禁风的刘飞,略略思索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着言道:“哈哈哈,区区捆绑,不足为惧。本官只是觉得你们要捆绑,只捆我文必正一人足矣,不必连累刘师爷。何况刘师爷一会儿还要为段神医充当助手,帮助神医治病救人呢。”
文秀此言一出,刘飞不禁心中一颤,他知道这是秀秀在努力为自己设想周全,尽量让自己这个文弱书生少受些皮肉之苦,想到里着,他甚至忍不住鼻子有点发酸,只好低头假装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此刻已经不自觉外露的心情。在此之前,还甚少有女子如此维护于他呢。
魏谦见文必正坦然镇定,似乎并不介意罗镇虎的建议,立即颔首言道:“那,那好吧,不必绑师爷了。”
文秀抱拳拱手:“多谢魏寨主!且待本官再嘱咐师爷几句!”说完一转身,背对着魏谦他们,伸手揽过刘飞的脖子,拉直自己的身前。
刘飞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回与文秀这样肩并着肩、连头都簇在一起的近距离接触,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脸上顿时烧得滚烫,细嗅中,都能闻见文秀留带甜味的体香了,吓得刘飞慌忙改作小口呼吸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文秀才没工夫顾及刘飞此刻的窘态呢,低声说道:“兄弟,咱们原定计划里可没有这情节啊,只好牺牲我一个了,接下来的事只有靠你盯着了。”说着文秀又迅速从腰间掏出手枪塞进刘飞手中,说:“手枪给你,以防万一。”
听着文秀的这一番话,刘飞的心里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想到文秀一个姑娘家,要被捆绑院中,心中着实心疼,也压低了声音言道:“你这是何意……”
文秀怕刘飞啰嗦耽误了时间,假装不耐烦地打断了刘飞,语速飞快地交代着:“哎呀,现在这时候,休要啰嗦,你是见我用过枪的,记住,开枪时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