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在沙漠中凭感觉走路,一定会走出许多大小不一的圆圈,使你总是回到起点。因此你需要一个明确的方向——利用指南针或者认识北斗星。人生的路上也是如此,有时候仅有能力和热情是不够的,重要的是选择清晰明确的方向。更好的生活,从选定方向开始。
第44问:大家觉得,“取”、“舍”,那个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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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皓轩的妙计,文秀非但没有安心,反而不禁秀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问道:“倘若那李鹤不信寨子里传出的消息,不肯退兵,又当如何?”
李皓轩微微一笑,似乎早有准备,立即答道:“那就得麻烦文大人离开紫龙坡后,定要带清风道长在他的府衙里现身,这就不由他不信了。”
“嗯嗯,好办法!好办法!还是二哥想得周全啊。”罗镇虎赞道。
文秀依旧是愁容不展,总觉得此计哪里不对头,却又一时找不出个破绽,只好侧目望着刘飞,问道:“师爷,你看如何呀?”
刘飞见文秀问起,毕恭毕敬地向着文秀及众人一抱拳,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朗声言道:“文大人、几位寨主,此计虽可让大人安全脱身,却不一定能解‘三叠寨’之围啊。”
“这是为何呀?”罗镇虎摊着两只大手,急急地问道。
刘飞淡然一笑,踱步几步,来到众人中间,不慌不忙地言道:“学生以为,那李鹤甚为精明,怎会只为一个清风道长便如此兴师动众呢?他敢如此大动干戈,定是另有所图啊。”
刘飞此言一出,魏谦与李皓轩眼神交汇,都不禁频频点头,只有罗镇虎尚没有悟出刘飞言语间的深意,傻傻地问道:“另有所图?他还要图我‘三叠寨’什么呀?”
刘飞微微叹了口气,黯然言道:“恐怕这次,那李鹤是定要铲除‘三叠寨’的。清风道长几次欲加害文大人,‘三叠寨’都牵涉其中。现如今,清风道长一夜未归,李鹤必然料定他已经落在了寨主的手上,为防后患,他不得不要踏平‘三叠寨’,杀人灭口啊。”
“啊?!”三位寨主惊得脸色大变,魏谦摇头叹气道:“若果真如此,便是我‘三叠寨’的大劫啊!”
罗镇虎见两位哥哥都愁眉不展,心中难受,有心宽慰几句,于是站起身来,大大咧咧地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足为惧啊,紫龙坡地势险要,若是处处设下埋伏,那李鹤定是寸步难行的,要不了几日,便知道咱‘三叠寨’的厉害,乖乖退回来家去了。哈哈哈。”言毕,罗镇虎自鸣得意地仰天大笑,而其他人却没有一个响应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洪钟般的笑声。罗镇虎尴尬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瞬间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表情都僵住了。
文秀不禁心中暗笑,偷眼看看刘飞,见阿飞也正在扭曲着脖子、偏着头,努力掩藏自己的笑容。
李皓轩听着二哥的妄语,连连摇头,不住地叹气,连咳嗽都比刚才频繁了许多。魏谦则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三弟啊,你有几个脑袋,敢和朝廷抗衡,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罗镇虎不服输地一仰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大哥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倒要看看那李鹤有何本事!”
“你……”魏谦气得用手指着罗镇虎,竟说不出话来了。
刘飞一见三位寨主意见不合,屋内气氛紧张,赶紧上前劝道:“三寨主说得对,那李鹤未必是您的对手。”
罗镇虎一听此言,心中舒畅不少,拔了拔胸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魏谦面前左晃右晃,气得魏谦七窍生烟。
文秀凑到刘飞身边,低声言道:“阿飞,不可火上浇油。”
刘飞侧目递给文秀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又抑扬顿挫地说道:“但若是那李鹤奏请朝廷派下重兵围剿‘三叠寨’,到那时,三寨主,那您可就是寡不敌众了,山上这些兄弟,恐怕都要白白赔上性命了。”
这最后一句话,分量十足,罗镇虎听了立刻收起了傲气,脸色大变,愁得眉头拧在一起。
此时李皓轩已料定这位师爷必已有了对策,于是恳切地问道:“刘师爷,您一向足智多谋,有何高见,不妨直说,‘三叠寨’此劫如何破解,就靠师爷您的妙计了。”
刘飞嘴角一扯,挤出个不自然地笑容,垂下眼帘说道:“其实在下不曾有什么锦囊妙计,只是想,若三位当家寨主能够带着一班兄弟毫发无伤地躲过此劫,那便是最好的了。”
文秀一听这话,耸着肩膀冷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好师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
这一回,刘飞的言辞闪烁,让文秀都听得有些焦急了,文秀不解,为何今日刘飞如此的百转千回,却始终不肯道破玄机呢?
刘飞环视一下众人,大家都向他投来了期待的目光,刘飞眉头紧锁,略作犹豫,才试探道:“在下以为,既然固守‘三叠寨’,危机重重,那么何不避重就轻、以退为进呢?”
沉默,屋子里立即一片沉默,众人都沉浸在思索之中,只是有人了然刘飞的用意,有人则是捉摸不透。
李皓轩一手微微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数声,才略显虚弱地问道:“刘师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放弃‘三叠寨’了?”
罗镇虎一听愤然言道:“这怎么行?这是咱们兄弟十几年的心血啊,如何能因畏惧几个官兵便轻易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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