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必正一听,点点头,回身走到刘飞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手举在他眼前,翻来覆去地展示自己的巴掌,轻声地说:“难道说这一掌打出了缘分不成?”刘飞比文必正小两岁,对外他们是老爷与师爷,但在内心里,文必正早把刘飞当成自己的知己,尽管相交时间不长,却可以说是情同手足,文必正自己有妻有子,而刘飞还是独身一人,他这个当大哥的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刘飞听了暗自一惊,表面上却镇定依旧,淡然一笑,说道:“大人玩笑了。”
文必正见刘飞不动声色,心想:你我知己一场,难道还不能以实相对吗?如此口不对心,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文必正一副严肃认真地样子说道:“我看着文姑娘品貌双全,的确不错啊。”
刘飞点点头说道:“哦,大人觉得文姑娘不错,哼,大人这么说,就不怕夫人吃醋吗?”
文必正哪里知道刘飞会有这般回答,顿时自己倒尴尬了,只好无趣地摇着头转过身去。
刘飞见文必正不再言语,便知道他这是认输了,为了给巡按大人留点面子,于是主动岔开了话题:“文姑娘好像和唐将军有些渊源,一提到唐凯的名字,她就神情大变了。”
“是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文必正和刘飞又都沉思了起来。
文秀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从袖笼里拿出手枪,眯着眼睛正仔细的检查手枪是否有什么破损时,就听到门外响起文必正的声音:”文姑娘可歇下了?我带小宝来给姑娘赔不是了。“
文秀闻言忙把手枪放回袖笼里,嘴上回道:“大人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开门。”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后伸手打开门,就看到文必正领着耷拉在小脑袋的小宝和面色愠怒的白玉娇站在门外。文秀将一家人请进了屋里。
“小宝,赶紧向文姑娘赔礼道歉。”文必正严厉地命令道。
文小宝偷偷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文秀,又赶紧收回的眼神,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背着两只小手,怯怯地小声言道:“姐……姐姐,小宝错了……”一边说着,两只小脚尖一边互相踩着。
文秀一见小宝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哪里还会生气啊。
文秀刚要开口原谅了小宝,文必正却在旁边一声厉喝:“伸出手来!”
小宝颤颤巍巍地从背后伸出胖嘟嘟地小手,委屈得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
文必正举起手里的小木板就要打手心儿,小宝一见这架势,撇着嘴,泪珠“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旁边的白玉娇看得一阵心疼,赶紧过来护住小宝:“我说相公,不是已经训过这孩子了吗?怎么还要动手打啊?”
“你别管,都是你平日里把小宝宠坏了,我文必正的儿子岂能让别人笑话是个小偷!”文必正板着脸、举着板子说道。
文秀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刚才一个“偷”字,害得文大人要当着自己的面惩罚小宝,她在猜测,这是杀鸡给猴看做做样子的把戏、还是认真的呢?
就在文必正的板子就要落下来的时候,文秀一把抢过了木板,说:“文大人,还是我亲自来!”
文必正说是惩罚自己的儿子,可是见到别人抢走了板子,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心痛,白玉娇更是满脸怒容地说道:”亏我家小宝这几日口口声声唤你为姐姐!我家相公要责罚小宝,姑娘不出言劝阻也就罢了,怎能要亲自打我家小宝的手心呢!?小宝不过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姑娘跟他一般见识,真真是可笑之极!”随后上前就要拉回小宝,被文必正伸手拦下。
文秀无奈地瞟了玉娇一眼,心想,难道我就那么狠心,一定要打个才六岁的孩子吗?她走到小宝身边,蹲下身来,和蔼地说道:“小宝啊,这个叫做‘手枪’,和刀啊、宝剑啊一样都是兵器,随便乱动是很危险的,会受伤的,知道吗?”
小宝乌溜溜的眼里含着眼泪,轻轻点了点头。文秀继续说道:“并非姐姐小气,不给你玩,实在是兵器并非是什么好玩的物件儿,姐姐也是怕伤了小宝,姐姐这里还有更好玩的给你好不好?”
小宝一听说有好玩的东西,立即来了精神,抬起头望着文秀。只里拿出了电脑,打开找到了游戏界面,展示给小宝看,小宝马上被绚丽的画面吸引住了。
“小宝,姐姐教你玩游戏好不好?”文秀神秘地问道,小宝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诱惑,立即兴奋地点了点头。
文秀换上一副严肃的态度又说:“不过玩游戏之前,小宝必须答应姐姐一件事:今后不可再乱动别人的东西,免得别人误会我们小宝是个偷盗之人,所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穷不可耻、苦不可耻,偷盗者可耻,我们小宝是状元郎的儿子,当然是最有志气的了,万万不能让任何人有所误解,对吗?”文秀的母亲是教师,教育小孩这点事,文秀早就耳濡目染了。
“对!”小宝痛快地点着头。文秀这才满意地递上电脑,教小宝打起了游戏。
小宝从没见过这样的玩具,玩得那是津津有味,着了迷一样。文必正见小宝玩得起劲儿,便告辞去忙公务了,只有白玉娇一直不肯走,眼巴巴地看着文秀和小宝在一起忙乎得不亦乐乎。
“小宝,我们走。”白玉娇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把拉过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