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有的痛,如水中涟漪、空中浮云,不久便会忘却;而有的痛,却如千年古洞中的石钟乳,随着时间日渐沉淀。无论怎样,心雨真心希望大家都能有一个好心态!
第71问:大家相信心里暗示的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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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等人刚一出花厅大门,潞安王便急切地凑到唐凯身边,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说贤婿啊,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呀?果真是不认识那个文必正?”
唐凯镇定地转身朝着王爷深深一躬,面带愧色地言道:“岳父大人,小婿怎敢有瞒于您?小婿刚刚只是想起他桥下逃生之事,心中仍有疑惑而已。”
潞安王见唐凯一脸的无辜,这才略略安下心来,踱步回到正座之上,稳稳坐下,撇着嘴言道:“嗯,但愿你所言不虚啊。”
见潞安王依旧是将信将疑,唐凯眼珠一转,躬身施礼,转移了话题:“对了,岳父大人唤小婿前来,有何吩咐?”
潞安王深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肚子愣了半晌,才身子一软,叹着气言道:“呃,是这样,晚上于花厅设宴款待文必正,为父想交由你去张罗此事。”
唐凯知道,交办宴席这等王府大事,这是无上荣光的,不禁喜笑颜开,又是躬身一礼,兴奋地言道:“小婿定然尽心,还请岳父放心。”
潞安王一听,微微点了点头,手上一挥,爱答不理地言道:“尽心就好,下去办吧。”
“是!”唐凯退了下去,开始积极准备晚宴。
潞安王倒是望着唐凯的背影,心中略感无奈。其实他叫唐凯过来,原本是听说自己女儿最近身体欠佳,想要责问责问他这个作相公的照顾不周,却没想到正好遇上八府巡按到访。潞安王盘算了一下。此刻还是大事为重,先让这小子帮自己分忧为先吧,想来等打发了那个文必正再来批评女婿也不迟吧。
就在潞安王满腹心事的时候,师爷于百之回到了花厅。
“都送走了?”潞安王随口问道。
于百之点头。答道:“王爷放心,学生亲自送到门口的。”言毕,又上前帮着剥起了荔枝。
潞安王眼馋地望着于百之手中那逐渐露出的荔枝果肉,又问道:“安排下人了?”
于百之几下剥好了荔枝,将水嫩白净的荔枝肉送到王爷手中。笑着言道:“都安排好,定会仔细盯住这个巡按的。”
王爷舒心地点了点头,一口吃掉了鲜嫩的荔枝,正享受着荔枝肉的甘甜,又突然脸色一变,一口吐出荔枝核,厉声言道:“坏了,那个杨勇可还没回来呢?咱们拿什么降住这位八府巡按呀?”
于百之也随着眉头一皱,略略思索了片刻,谨慎地宽慰道:“杨勇那里怕是麻烦些。所以迟迟未归。但他已然快马加鞭先行送信回来了,王爷大可放心,明日凌晨之前,杨勇他们定然回到洛阳了。”
耳边虽有师爷的尽心宽慰,但潞安王仍觉心中不安,于是气呼呼地骂道:“杨勇这个混小子,居然不着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的!你说,你说,这巡按都来了,这怎么办?万一明天早上他还不回来。那我岂不是真的要开仓放粮呀?”说到最后几个字,老王爷心疼得直咬牙,要他拿出自家的东西分给老百姓简直就像是割下他的肉一样。
于百之见王爷心疼至此,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不禁也跟着心情紧张起来,左脸肌肉一抖一抖的,脸上的黑色胎记如跃动着一般。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言道:“王爷,那咱们就想办法拖住文必正。”
潞安王一抬头。哭笑不得地盯着于百之好奇地问道:“拖住人家?怎么拖呀?我总能抱着人家后腿不让人家去南郊粮仓吧?”老王爷苦着脸,形象地举着胳膊模仿着抱住大树一般的模样。身后的侍女见了都忍不住嘴角翘起,暗自好笑,却又绝不敢笑出声来。
于百之神秘地言道:“王爷啊,不是还有今天晚上的酒宴吗?”
潞安王上下打量了一下于百之,见他的大师爷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于是问道:“哦?于师爷有何妙计呀?”
于百之摆摆手,言道:“妙计嘛,谈不上,只是学生记得王爷还有几坛好酒始终舍不得享用呢,如今八府巡按到了,王爷何不慷慨一回?”
经过于百之的启发,潞安王终于如梦方醒,拍着脑门,兴高采烈地言道:“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此后,花厅里一直气氛热烈,潞安王和于百之谈笑风生、心情愉快。
与潞安王的愉快相比,文秀此时的心情便忐忑多了。于百之为她安排了轿子送她回驿馆,这倒是给了文秀一个封闭安静的空间,让她好好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
文秀暗想,今日所见之人若不是自己的前男友唐凯便一切无忧;但如果真的是唐凯也穿越而来,而且成了潞安王的上门女婿,那他便是个定时炸弹了。
唐凯真的会与自己一起穿越而来吗?文秀仔细思量着,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情会再次被自己遇到吗?如果他真的是唐凯,那他会在潞安王面前揭穿自己不是文必正吗?
咦,不对!文秀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现在是文必正啊,是朝廷大员,是男装的,就算唐凯看见我,也不一定就认出我是文秀呀?再说了,他也不一定就是那个认识文秀的唐凯呀?也许只是巧合呢?
就这样,文秀一路自我安慰着回到了驿馆。
刚一进门,早就等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