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我一个堂堂的副市长,竟然被你们说的无言以对。”李勇有点窘了,看着他们骂道,张晨和刘立杆哈哈大笑。

张晨说:“李勇,没什么可怕的,只要自己做得正,就大胆去做,我和杆子,保证不扯你后腿。”

“对了,李勇,你到杭城,分管什么?”刘立杆问。

“文教卫。”李勇说。

刘立杆吁了口气,骂道:“那和我屁关系没有,你要是分管城建,我还考虑是不是从此就不在杭城拿地了,文教卫,我看病都是浙一,浙大的,你管不着,我光棍一条,也没有子女上学的问题,放心吧,你想**,在我这里也没有机会。”

“我这里也没有,张向北他们保小,是小学连初中的,也没有上学的问题需要你帮忙,就你下面学校那点校服的业务,我也瞧不上,你请我做,我也不要做。”

张晨说着,和刘立杆又大笑起来,李勇骂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奚落我,我这个副市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一分不值?

“不是,李勇。”刘立杆说,“是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好吗?一来都要喝断交酒了,好像你马上就要被我们陷害一样,我们这是在向你交底,让你放心做去。”

“对,我小舅子有上学的问题,不过他考的是国美,更不归你管,我要找人,也不是找你,放心吧。”张晨说着,看了看手表,问:“饭点到了,是出去吃,还是在这里?”

“这里这里,工作餐,不出去了,我还要和你们较较劲,喝酒等老孟来了再喝。”李勇说。

张晨拿起电话,拨了员工食堂,和老傅说,让他帮助炒几个小炒,送到他办公室来。

放下电话,张晨问李勇,有没有带粮票和钱,吃完你要留餐费吧,我让财务给你开收据?

刘立杆大笑,李勇骂道:“滚你的!”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三个人移到了小会议桌那里吃饭,李勇和他们两个说,说老实话,你们前面的话,还真的有点打动我了,真不如来跟你们干,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痛快?

在机关里,人家看着,觉得我很神气,年轻有为,没想到那夹着尾巴做人的味道,可不好受。

“那就来啊,你在当那个破乡长的时候,就让你出来干了。”刘立杆说。

“算了。”李勇说,“在机关待了十年,和社会都快脱节了,就前面那些事,我自己还觉得想得很深,结果被你们驳得体无完肤,惭愧啊,我出来能干什么,到你杆子那里当副总,还是到张晨这里当副总?最后他妈的,不是都要仰你们鼻息?

“机关里和社会上,是两种路数,社会的这套,我已经不懂了,我还是把我自己的事情干好,也算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抱负,理想哪怕碎了,那也是理想的碎片,我自己也要好好珍惜。”

李勇这话,说的有些落寞和悲壮,张晨和刘立杆听着,心里也有些触动,他们又想到了那个李乡长,觉得这李乡长的戏,要是一直写下去,也不知道会是悲剧还是喜剧。

但是,人各有志。

“李勇,我这里的门始终对你开着,不管干什么,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只要不贪,大不了也就是得罪人,大不了就是丢了官,不怕,你是有退路的。”张晨和李勇说,刘立杆在边上不停地点头。

李勇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像你们说,努力去当个好官,哪怕最后铩羽而归,也算是对自己有交待了,对自己的良心有交待了,前面在车间,看到那些老乡,我很惭愧,我李勇何德何能,只不过做了一点点应该做的事,就被他们惦记,这大概就是我的动力吧。

“对,这才是你李勇的根。”张晨点点头说。

吃完了饭,李勇和张晨刘立杆说,走,陪我去开发区和高教园区转转,我还没有来过下沙,对了,这里的高教园区,可是归我管哦,你们两个小子,不要太嚣张了。

张晨和刘立杆大笑。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张晨和刘立杆,陪着李勇,逛完了开发区和高教园区,把车开到了钱塘江边,坐在堤岸上聊天,孟平给张晨打电话,和他说,他已经到了。

三个人往回赶,到了厂里,看到孟平的车,停在办公室楼下,孟平站在车旁等他们,看到李勇,两个人兴奋地拥抱了一阵,孟平打开汽车尾箱,和李勇说,来来,李市长,先让我行贿行贿,这是南京状元楼的盐水鸭。

“你有毛病啊,老孟,买这么多?”李勇骂道。

孟平笑道:“我去的时候,他们一锅刚出来,我就全买来了。”

张晨和刘立杆看到,尾箱里是二十多只肥大的盐水鸭,两个人大笑,他们对孟平这个举动,太熟悉了,他可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刘立杆说:“没事,李勇,孟平大概是状元楼的股东,他这是在给状元楼招徕生意,你拿去送人。”

李勇赶紧摆手,他说:“不要不要,我没有人需要送,就留一只,晚上我们尝尝鲜就可以了,这鸭子,早被老孟吹得起飞了,现在都飞到九霄云外了,我要把它抓回来。”

张晨想到了,他叫下来赵志刚,和他说,把这些鸭子都拿到食堂去,让老傅他们算着分好,晚餐的时候,每个贵州的员工一份,和他们说,这是李乡长给他们加餐。

张晨这么一说,李勇和刘立杆都觉得如此甚好,李勇和孟平说:“老孟,你还是带太少了,要是能给所有工人,一人一份,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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