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见两个人都一时沉默,漫不经心的说起:“林乐这个女人可是不识交,女王这次婚宴上之所以搞出那么大的事,就是被她给害惨了……”他把林乐跟苏瑞勾结那档子事跟宋林爱和孙青说了一遍,最后讽笑:“如今这样一想,苏瑞似乎是被林乐给当枪使唤了,本来是她一心想置女王于心地,却因为没那个本事,于是就寄希望于苏瑞。别说,她还真是找对人了,苏瑞什么事不敢做,把女王害得也的确够惨。”
本来这场纠葛他也不知道,是薄南风几天前打电话时提过一嗓,今早又问起对林乐的惩治,前因后果他才算明白一些。
等江南挂了电话再回来,灯影下就只剩黄宇一人了,烟抽了一半,见她走过来,掐灭在指掌中。
笑脸相迎:“打完了?没打够就再说一会儿,我等得起。”
江南面对他的调侃无话可说,挺大的人了,是有些丢脸。看了一眼,狐疑:“宋林爱和孙青呢?”
黄宇随意一指:“说去处理些事情,女人的事情我不好问。不过那个孙青让我告诉你,晚上给她留门,她回你那里睡。”
最后黄宇只将江南一人送回去。不方便上楼,送到楼下就走了。
阮天明从医院回来时,薄南风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有些疲惫,笑起来的时候也很苍凉。跟着坐到他对面,问:“什么时候到的?”
薄南风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弹掉一截烟灰说:“中午便到了。苏瑞现在怎么样了?”
阮天明自打回来,就一直陪她做治疗。其实这边的人有得是,远轮不到他去陪护。是他自己坚持,总觉得苏瑞搞成今天这个模样,他也有责任在里面。说不出是不是愧疚,就觉得对不起她。男人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本来就是错。
默然的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对着薄南风勉强一笑。
“还是之前的样子,得慢慢医治。主要是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太配合医生的治疗。”
没说让薄南风去看一看她,这种要求的话如今谁也跟薄南风说不着。苏瑞有今天多半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即便是离开,仍旧投下重磅炸弹不管薄南风是否安宁,之后要如何自处。她通通没去想,就连阮天明也觉得那样的苏瑞坏透了。但他没有办法,就像中了毒的人,想转好,只怕是最难的事。不爱一个人,远比爱上一个人要难。
轻轻的抿压一口茶水,问他:“江律师有没有生你的气?怪你没有提前告诉她?”
回来后他便一直琢磨这事,觉得苏瑞说的不无道理,江南那种工作性质的人,和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担心她接受不了,不只是怨怼薄南风隐瞒身世这么简单。
薄南风笑笑,眼角光色灿灿,是真心微笑。
隐隐宠溺的说:“她和一般的女人从来都不一样。”
这样一说,阮天明就放心了。看来是没有怨言。也是,早在江南一心为薄南风翻案的时候,他就知道江南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否则薄南风也不会死心踏地的爱上。在阮天明的眼中,能让薄南风动心的女人只怕不多。
管家从楼上下来,对薄南风说:“少爷,老爷让你上去。”
薄南风按灭手里的烟上楼。
老爷子最近身体状况不稳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药疗养。很多事已经不亲手去打理,都交给手下人。
抬头见薄南风进来,示意他过来坐。
方问:“怎么没带媳妇一起回来?都是一家人了,也该带来让我见见。”
薄南风淡淡说:“她才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宜出远门。”看了一眼老爷子,仍旧漫不经心的说:“而且跟苏瑞闹得这样不愉快,觉得暂时不让她们碰面的好。”
苏老爷子一刹那若有所思。知道薄南风此次回来的目地是为了什么,他的聪明机智他早就知道,从来不会当他是个鲁莽小辈对待。
半晌,也只是点点头:“是啊,女人小产很伤身子。是苏瑞不对,她这次实在太胡闹了,我听说之后气的不得了,她一回来就狠狠的教训过她了。这个孩子从小就任性,要早料到她会做这种混帐事,当初你结婚,我即便用绑的,也要让人将她带回来。是爸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管教好小瑞。”
薄南风轻描淡写的将话茬接过去。
“爸,您别这么说,也不全怪苏瑞,她是伤害了江南。不过我那一下也出手太重了,导到她的听力有了问题。当时正在气头上,有失准头,这次回来,就是专给爸和苏瑞赔不是的。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帮她治疗。”
苏老爷子一抬手按下他的话:“不怪你,是小瑞自己作出来的,医生我已经帮她联系了。只是听说她不配合医生治疗,一直以来她都只听你的话,你明天有时间就去看看她。毕竟听不到声音这事太突然了,她一时也很难接受。”眸光一暗,讳莫如深。看过来,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么动心,爸倒真想见一见。”
薄南风迎上他的目光,坐姿有几分端正,薄唇微抿,喉结动了动,轻声说:“我这次回来,也是刻意要跟爸说这件事。这个女人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是,我却非娶她不可,这是我一定要娶的女人……”
两人谈话一直到深夜,很久没这样长谈过了。
最后苏老爷子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决定去休息。站起身,拍了拍薄南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