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孙青,你别胡说八道。”
孙青彻底恼火了,她现在世事也算见多了,并不像以前那样,像个放倒的擀面杖,谁想轱辘两下都可以。也不看她会不会站起来,打一下,谁疼谁知道。
就任林母在一旁骂,转首看向围观的邻居们。
把林乐做的事件件数来:“一心想拆散自己好朋友的家庭,已经很不是人干的事了。结果她家林乐怎么着?竟还联合别的女人害得江南流产,而且是在人家结婚当天,你说她这是人干的事么?她害的是一条人命,人家老江家都没说到他们林家去闹,反倒不要脸的先打上门了。我说她没脸还说冤屈了么?我看,你们也不知道丢脸值几个钱。”
孙青气大发了,也有些口无摭拦。林母险些失去孩子,心中积压一些火气,也能理解。但她这样,不是自找不快?谁还没个起床气?
楼道里一时间议论纷纷,连孙爸爸这样的老实人也觉得头脑发热了。
劝阻的话不再说,有些不可思议:“也是,你家林乐的命是命,人家江南肚子里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人怎么能干那种人呢,不是丧良心么?人家孩子的大喜日子,被你家林乐给糟蹋成那样,也不怪孙青去打林乐几下……”
……
最后林母是灰头土脸离开的。
只是把孙爸爸和孙妈妈气得不轻,一上午坐在沙发上憋气,什么事都没有做。
他们跟江南的关系不错,老早江南找不到人嫁了,实心实意的跟着着急过。如今出了这种事,也是心疼得要命。
这样一搅合,孙青班都不想去上了,没心情。就给同事打了一通电话,让人替一个班。拿上包出门,直接去找宋林爱了。
宋林爱一听这事,火冒三丈。
冷笑连连:“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林家这么不要脸的。”
孙青呼呼的喘气:“甭提了,今天早上你是没见林乐她妈的那张怨妇脸,真想上去给她撕烂了。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呢?”转而一想,更加气疾败坏:“她以为我好欺负呢,大早上找我晦气,她怎么不去找你呢。”
宋林爱拉着她:“要不然去医院骂她?”
孙青一挥手:“你得了,林乐现在多娇贵,死一次没死成,再死一次,她妈还不得拉咱俩给她陪葬啊。”
没有办法,宋林爱只得安抚她。
“行了,别气了,中午我请你吃饭。”然后又补了一句:“和钟庆丰一起。”
孙青下巴险些掉下来;“你们还真好上了?”
林母本来出去找地方发泄,最后反被人将了一军。回到医院后一身的挫败,看林乐病奄奄的躺在那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争气。
“你说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明摆着让人打脸么?我们老林家的脸算是被你给丢尽了。也不知你是犯的什么傻,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之前心里一直有气,可被林乐恍了这么一下,命都勉强捡回来,没人再敢给她摆脸色。
如今几天过去了,她自己肯定也得反思这事。有些脾气便是想压也压不住了。
林乐侧身躺在床上,不说话,整个人都是面无表情。
林母早上被别人用话呛,现在又自言自语地像个傻瓜一样对着空气讲话。别提多气恼:“怎么不说话了?你那些本事呢。我说么,好好的在景阳你怎么干不下去了,原来是做了那些事。你听听孙青她们是怎么说你的?我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无论林母怎么说,林乐看也不看,更是一句话不说。
才从鬼门关上爬回来,那种感觉并不好受。真跟死过一回无异,五脏六腑如同被调换了个,当时那种翻腾真不如死了好受。却恐惧得害怕死去,卑微地垂死挣扎,便想着,再不做这种傻事了,只求别让她死掉。
就连主治医生都鄙视这样的人,觉得折腾一点儿也好,不痛苦又怎么长记性。
至始冷着脸,告诉她:“痛苦吧?再有下次命都得没。”
枕头上湿了一片,林乐转过身去,面朝阳光的方向躺着。
知道这样一折腾不仅没人同情可怜她,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即便别人不说,她也知道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不好过,只怕无不戳她的脊梁骨,把她当罪人看待。
不过这些她都已经不在乎了,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身子已经破败,不过就是一俱臭皮囊,陪一个男人和陪无数男人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个笑贫不笑倡的年代,攒够钱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有了钱,就摆脱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经过这一次,林乐把一切都想通了。认起命,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就顺从下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这些天她反复思及的不过就是这些。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些鬼话只能说给古人听。她便要这样顺从下来,与其一天天痛苦的过,不如苦中作乐。每天赚到的钱并不比上班少,不过就是晚上辛苦一些,话说,这世上的人哪个不是辛苦的活着?
宋林爱带着孙青一起出席,倒是没什么不自在。
也不知道跟钟庆丰这样到底算什么。两个人没有将关系说破,只那时候钟庆丰一句牵上了,就再不能放开的话,让她整夜失眠,甚至心跳加速。几次爬起来,想找人煲电话粥,又觉得自己那个样子像个神精病,多大的人了还少女怀春,也不嫌矫情。压制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