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将刀插到他的心口上一了百了。

江南愣了下,抬手触及他的脸颊。不可思议:“南风,你怎么哭了?”

虽然雪花很大,可他脸上的水渍也很明显,待雪一落下来,即时融化无踪。

纪梦溪伸手一带,狠狠将她揽紧怀里抱紧。

“你说我为什么哭?你这个样子,知道我有多痛心么,嗯?为什么嫁了人还不让我省心,你那双眼睛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不认人?既然从我手中逃开了,为什么不找个可以安稳过日子的男人?我哪里不好?你就那么不想要我……”

江南被他紧紧抱着,男子个子高,而她只穿了平底的鞋子,所以整个上身轻俯下来,才能狠狠的拥着她。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脑子发懵。也像是被他吓到了,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南风,你怎么了?”

纪梦溪一下抬起头,指腹捏上她的下巴,想说,看清楚了,我是谁,我不是薄南风。

到底还是不忍心,钩动嘴角:“没什么,你哭了,所以我才很想哭。”曲指擦她脸上的泪痕。笑着说:“哭什么,不就是想去海边看雪么?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拉起她的手转身要走:“我们走吧。”

江南仍旧站着没动,眼睛一点点睁大,即便睫毛上粘了细碎的雪,仍旧想要努力睁大,将一切乃至全世界都看清楚。

讷讷:“你不是薄南风……你不是……”

即便她的脑子仍旧还只是混沌不清的模样,事实上,她还是想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影影绰绰的,可是她知道,薄南风的眉眼不是这样的。

他的五官轮廓她记得那么清楚,即使是闭着眼,轻轻的触上去,眉毛弯成怎样的弧度,眼角是何其的狭长,鼻骨怎样顺势而下的挺拔,唇角钩笑时,又是多么看好不羁的样子……江南历历可数,已经伸手触上去,沿着纪梦溪的眉眼轮廓一路往下,笑意渐渐褪却,慢慢变得惊悚而落破。

这不是薄南风,她等了那么久,终是没能等到他。

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隐隐觉得,这一生一世,再遇不上一个叫做“薄南风”的男子。他不会再回来了。这样的感知太真,骗不过她自己。

一双腿终于站立不稳,跌坐到雪地里。整张脸埋进手掌中,覆住脸,肩膀不停的耸动起来。

怎么办?她真的很难过,快要不能呼吸了。

纪梦溪跟着蹲下来:“江南……”

江南一双手没有拿开,齿音自指缝间传出来:“我恨死薄南风了……恨死他了……”

不等纪梦溪将她抱起来,下一秒身子一歪晕倒过去。

纪梦溪慌了神:“江南,你怎么了?醒醒。”叫不起来,拦腰抱起快速往车上去。

男子进来时,苏老爷子正在厅中和苏瑞下棋。

见人进来,手上的动作停下。

“怎么?有定论了?”

男子看了苏瑞一眼,口中的话犹豫着没说。

苏老爷子知道苏瑞也很敏感,由其是薄南风的事,她不可能一点儿没有洞察。

扬首对男子说:“你直说吧。”

男子点了下头,开始汇报那边的情况。

“今天公安机关已经下了逮捕令,开始逮捕少爷了,本来白天少爷还一直安稳,没有任何要离开的痕迹。不过,逮捕前一刻跑掉了,现在s城的警方正在严密盘查中。”想了一下,又说:“本来还想不明白,少爷怎么到了这个急迫的时候还不离开,猜想着或许是想认罪。以现在的情况看,就安心不少了。这样一来我们这边的事态过去了,公方查下来的结果,罪责都在少爷一个人身上。如果少爷不被抓到,老爷子您就一点儿没有被供出去的可能。”

苏老爷子指间捏了一颗棋子玩弄,须臾,又抬起头问:“江南那边怎么样了?”

男子做了个恍然的表情,看了苏瑞一眼。当即说:“对,江南这一回算彻底栽到少爷的手里了。免不了是要判刑坐牢的。今天在法庭上被反咬,脱不了身了。”

苏老爷子高深莫测的笑了声:“这就对了,薄南风不是不想逃,是在刻意等这一出好戏上演。算起来,他处心积虑等到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

苏瑞本来静静听着,也有自己的算盘可打。这一会儿听苏老爷子这么说了,蓦然抬眸。

“爸爸,什么意思?”

苏老爷子扔掉手中那颗棋子,端起茶水啜了口,说起上一次薄南风跟他说起的非江南不可的事。

那时候他想见一见江南,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至于让薄南风这么有算计的男人不管不顾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上。明知道他对苏瑞下狠手,再怎么是苏瑞胡闹,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可能真的无所忌惮。

薄南风明明什么都想得到,却仍旧敢那么做,那不是个会因为儿女私情感情用事,更不会因此失了理智的人。直到那一天晚上薄南风跟他说江南就是当年他家破人亡那宗案子的辩护律师,他才一下子恍然,什么都反应过来了。薄南风做那些事是因为什么,到底是爱还是恨,他很清楚。

这样做才是薄南风会有怠K那种爱恨分明的人,没有姑息手软的道理,当年那一伙人到如今无一幸免的惨死在他的手上。江南做为当时的辩护律师,怎么可能逃得过?薄南风既然动了报复的念头,就不会让她相安无事。

如今来看,显然是想亲见这炒仇计划得逞,所以直等到现在才抽身离开。

苏瑞听苏老爷子说完,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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