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离正扬绝对要算青梅竹马了,要不是两个人性取向都正常,彼此肯定要被列为首选对象。
“骗你干什么,什么时候让他做给你偿偿不就知道了。”
黄宇本来想当晚就一探究竟,可晚上的应酬很紧要,推不掉。
跟江南聊了一会儿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走之前告诉她:“什么事都别太逞强了,以后有这些重活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帮你。”
连带她那些书,一并捎带着走了。来了两个下手,所以行动起来非常迅速。
多久没见丛瑶了?黄宇都要不记得了,太忙了,觉得整颗心都被揪着,才要稍稍的放下来一些,离之前天下太平的安然有序还差得远呢。不紧要的事不去做,不打紧的人没去想,等再见到的时候,自己都乐了。
“呦,你还在?”
丛瑶直翻白眼,这是什么样的问候方式,似乎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很惊诧不已。
于是没好气的反问回去:“你都在,我怎么可能不在?”
按年纪他比她大好几岁呢,即便是入土为安,也得长幼有序。
黄宇笑得更开了:“伶牙俐齿啊。”本来在等电梯的,门开了,没进去,只任打开的门缓缓合上,有意驻足跟她聊两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不是只中午打短工,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抬腕看时间,马上四点半了,冬天天又黑得特别早,可不是快要到晚上了。
丛瑶不是来工作的,看行头就能看得出,日常的穿着,没有穿酒店职工的工作服。发现她特别喜欢穿裙装,每次见面都是,各式各样的。
黄宇想问她:“不冷么?”发现现在的忻娘似乎都不怕冻,唯独女王不是,早早就见把冬衣穿上身了。纤细的脖子上围着密匝的几圈毛线围脖,几乎半张小脸埋进去,骨头架子又小,快要看不到人了。
方想起,江南已经不是忻娘了,跟眼前这个年纪阅历都有差。却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到眼前人总能想起来,觉得是哪里有那么一点儿像。
宴请的人已经走过来了,看到黄宇站在电梯门口,远远的就打招呼。
“黄总,你好,你好……”
上前握手问候,四五个男人,另带两个女人,阵容一下变大,将丛瑶推挤到了圈外去。几乎是拥着黄宇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合的一刹,黄宇望出来,冲着丛瑶浅浅的一钩唇,笑了。
丛瑶怔了下,黄宇那个笑很邪气,平时见到人明明也是这个样了。可是刚刚跟几个男人打招呼的时候,像是商业伙伴,所以很
是有模有样,目色正经得仿似换了一个人,本来眉眼就生得惊滟,再一敛神,就像是说不出的翩然,宛然是成功男人才会有的气韵。
觉得平时看到的,可能不是他的本来面目。这个男人显然是戴着面具的,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其实是得道高人。
占用了太长时间,忽然想起来离正扬还在楼上等她。
好不容易约定的时间,画本背来了几次,也照了很多次的面,都因为他忙,所以连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看似事态是平静了许多,日理万机的离总终于想起这回事了。今天中午走廊上见到时,就问她:“上次不是说要跟我说设计的事?怎么不了了之了?”
丛瑶直泛苦水,她一直放在心上的,不知是哪一个人不了了之了。难得他还能想起来,可她就快心灰意冷了,本来天天将构思放在包里,就今天没拿。出门的时候还犹豫,想着背来了也无济于事,有可能连人都碰不上,即便碰上了,也是形色匆匆,拿所有人当路人甲,打个招呼都得不到回应,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思及再三,还是放下。总不好日日带在身上,觉得自己那个样子很犯傻,也知道他是什么人……
没想到离正扬就钻了今天的空子,她说她没带。
离正扬说:“那算了,下次吧。”
忽然不甘心起来,丛瑶马上说:“下午吧,下午我给你带过来,构思全在那张纸上了,有样本图。反正我下午没课,我给你带过来。”
可离正扬下午有会,想了一下,时间便折中到下班之前这一点儿时间里。
丛瑶实则上了整整一下午的课,最后一节上不成了,翘了课出来。
上到离正扬的办公室,男子应了声:“进。”
发现他外套穿好,连车钥匙都拿在了手里。
看丛瑶进来,暂且放下。
“我以为你不过来了,正要下班。”
丛瑶编了瞎话:“路上堵车。”马上去掏画本。
离正扬若有所思:“公交也会堵车?”
丛瑶愣了下,马上哑口无言。
离正扬笑笑;“没怎么坐过,不知道,就问问。”
接过她递来的画本,映着灯光,手指修长,公子如玉。
翻了几页发现这个忻娘不仅画功了得,构思也很巧妙。这样生动的东西做了走廊的壁画,想来比任何华丽的装饰都有特点。毕竟如今高级的会所和酒店实在太多了,多富丽辉煌的都有,想有辨识度真的是件困难的事。
如果按着丛瑶的这个构思,看样子也费不了多少的工夫和金钱,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打造,不影响正常的开放和营业。离正扬闲暇的时候也想了一下,本来就一直想偿试新鲜的东西,走一,哪怕是抽象,民族,或者文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