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能多玩几天了吧?”
离正扬眼风飘飘地扫了江南一眼:“是打算多呆几天,来看一个朋友。”
江南悄无声息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看他们唱大戏。
刘董酒桌上是个性情中人,听几人说话的意思,之前是栽到过离正扬的手上,被他灌得只差掉到桌子底下。当笑话说起来了,吵着这一回一定要离正扬喝个爽快,不醉不归。
饭桌上免不了喝酒是一定的,&c这一回人多势众。
刘董是只老狐狸,对手下的员工说。
“平日你们都没少得离总照顾,来,来,都别愣着了,还不一个人敬离总一杯。”
手中的杯子被一一倒满。
离正扬笑意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就带了一个助理,坐到一边没怎么说话。怎么看都像讨不到便宜的样子,却神形自若,像心情很好。
逐一跟几个人碰过杯子,半点儿含糊没没有,一饮而尽。
刘董拍手叫好,见江南坐着没动。催促:“协,你也敬离总一杯。”
离正扬手边的杯子再度被倒满,抬眸看向江南。
笑了笑:“这个就免了,新进你们&c的,实在谈不上照顾,下次吧。”
江南也实在不想敬,知道这只是个开胃菜,真正往死里喝的时候还在后头呢。怕他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也是朋友,不会像旁人那么忍心。
刘董自然不会放过。
“话不是那么说的,以前没有,以后更得得离总多多照顾。敬一杯不像话,连敬离总三杯才说得过去。初次见面,必须得喝。”
经理有些担心的看过来,三杯?未免多了点儿。看江南这个样子,不像是很能喝的。可是插不上话,两位重权已然较上劲了。
倒酒的时候问:“能行么?”然后对众人说:“江南一个忻娘,表示一下得了。”
看形势是有些推辞不了了。江南握着杯子不肯端起来,只说:“我真的不会喝酒,要不我和离总都表示一下得了。”
公司其他几个成员吵嚷着助阵。
“表示一下怎么行,离总可是海量,都干了,都干了。”
按这个形式下去,离正扬只怕要醉死当场。
江南看过去,还是很执意:“真不会喝,都表示一下吧。”
但大队的人马不允,一时间还真是骑虎难下。
离正扬按着杯口,连酒都不让人填了。
“真不跟这么个忻娘喝,传出去说我离正扬欺骗人。”
江南再瞪他。
刘董在一旁发话了。
“这三杯要是不喝,传出去也会说我们&c招待不周。离总大老远来一次,连杯酒都喝不痛快,说出不岂不是让人打我的脸。”
转首看向江南:“今天的酒一定得敬,否则就是咱们怠慢。”
连这么一个老者都发了话,再僵持下去,两人的互相袒护就得穿帮。
离正扬在那一端说:“要不我连喝三杯,当是敬大家的,今天的酒就喝到这罢。”
一时间,皆是不可妥协的声音。
“这怎么行?”
“是啊,谁不知道离总千杯不醉。”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
江南也知道躲不过,她是新人,而大家执意要灌离正扬的酒,哪有善罢甘休的道理。
看离正扬的样子,再喝个几杯似乎没有问题。跟着舍命陪君子,端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离正扬手臂很长,伸过来,行云流水地夺到手里。
“算了,何必为难一个新人。刘董不就是想看我酩酊大醉的狼狈相,到了你的地盘上,都是你的人,逃也逃不过,索性我自己来个痛快。”
话落,将江南这一杯饮尽,连带她手边的另外两杯,一并喝了下去。连个缓劲的工夫都没有,又将自己手边的喝了下去。
助理状似跟离正扬报备行程,实则更像是说给一桌子人听的。
周到的提醒:“离总,你不能喝太多,之后还有重要的安排。”
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大家都懂,刘董不好再为难下去,之后草草又喝了几杯了事。
可离正扬那个酒量明显已经有些醉了,眼角淡淡的眯着,只是含了笑,连话都少了起来。
散场时从里面出来,离正扬的车子已经开过来等着。司机下来把车门打开。
离正扬没有上车,说了几句客套话,先送&c的人离场。
经理要送江南回去,被江南拒绝。
“不麻烦你了,我去找朋友,还不回家,打车就好。”
经理说;“那好,我先走了,明天见。”
接着上车离开。
江南一转身,离正扬微漾的夜色中扶着车门站着,姿态闲散。
见她回过头,招了招手:“过来。”
江南几步走过去,没有外人,戏也不用再演了。怨怼的话刚要说,离正扬一只手臂已经压到她的肩膀上,自若地将人收到怀里来。
“翅膀硬了,会喝酒么?就学人家应酬?”
江南说起来头大:“被人硬拉着来的,你当我喜欢么。”转首看他,都喝了酒,所以不觉得他酒气很重,面对面说话:“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说的大人物是你啊。你怎么没跟我说?”
离正扬曲指敲了下她的脑袋,一脸无辜:“你也没跟我说你今晚要来参加这个宴请啊。”
这样听着是她理亏,仔细一琢磨,发现险些被他绕进去。
“我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