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着江南本人又把她的档案看了一遍,至始至终还是很客气。
问她:“江秀以前是律师?”
江南点点头:“是,我做了五年的律师。”心脏开始跳急,猜想他们接下来肯定会问:“后来怎么不做了?”
下意识攥紧拳头,是打算要实话实说的。
没想到并没有问起,只说;“五年的律师经历,算是很丰富了,做法律顾问绰绰有余。而且我看江秀所在的事务所还是比较出名的,对律师的要求定然不低。能来我们公司应聘法律顾问,是我们永新的荣幸。”
江南没想到被恭维,有些无措,马上说;“谢谢,过奖了,能进永新的复试,是我的荣幸才对。知道永新集团在业界中的地位不容小窥,以人才的选拔也很严格。”
另一个人说:“那你说说你对我们永新集团的印象。”
江南把之前对这个公司的了解在头脑中过了下,提蓉键词,以及权威人士对永新集团的评价。揉和成自己的观念和看法,实事求是的说出来。
“永新集团虽然在业界中站稳脚跟不久,可是有极其强悍的生命力……”
足足说了两三分钟,考虑到时间限制才想着收敛话题。
几个人看她停下,低头勾画几下,然后让她回去等消息。
江南站起身,从里面出来,觉得很热,一伸手,才发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拿出纸巾抹去,没去洗手间补妆,直接往外走。从大楼里出来了,之前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虽然希望渺茫,仍旧怀有一丝期待。这个是她想做的,有信心做好,并且不会像那其他不熟悉的业务那样束手无策。
一种习惯,即便很多年不从事相关职业了。可还是有翻看相关知识的习惯,哪些地方被补足,哪些地方被更换,又是哪一个领域新出了法条,她都会跟进着看。
所以,即便太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如果真的有机会,她觉得自己仍旧可以做得很好,并不会有手生的感觉。
可是机会不掌握在她的手里,要看老天到底对她有几分垂涎,如果运气不好,那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渐渐放松下来,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已经尽力而为了,一切就看天意。
大厦前有两片草坪,以及围砌的椭圆型花圃。江南到那边休息,不到下班时间,人来人往并不多,坐在日光中微微有些昏眩。一双腿酸疼,总像有抽筋的感觉。索性踢了高跟鞋,赤脚踩在草坪上。裙摆摭到腰盖以上,露出线型美好的一双腿,小腿纤细,无色的丝裸包裹着,状似娴静。
秦秋彦一下车,远远就看到这一幕。太美好,所以冷下脸。不等秘书反应,已经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江南觉得累,只想休息一下,漫无目地的看一看风景。
秦秋彦已经站到面前来。
“谁让你光着脚?知不知道这里的草坪不能踩踏?”
江南被提醒,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只想休息一下,没有穿鞋子践踏。”马上弯腰去穿鞋子。
米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白皙,松垮的领口随着她下弯的动作显现若隐若现的沟壑,浅浅的,欲盖弥彰,又风情万种。
秦秋彦彻底是烦了,看她慢腾腾的,咒了声;“笨死了。”蹲下身,从她手中夺过鞋子,让她把脚抬起来。
江南慌了神,想夺回来。
“我自己来。”
秦秋彦没抬头,冷冷重复:“抬起来。”
江南把脚伸出去,让他帮忙把鞋子穿上。
站起身:“谢谢。”
秘书站在草坪外等着,提醒;“秦总,会议的时间马上到了。”
秦秋彦没问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赶时间,没说什么就跟秘书一起进了大厦。
江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是哪个公司的秦总,连草坪也归他们管么?
回去的路上离正扬打来电话。以为他是问面试的结果,江南张口就说;“不要问,很没感觉。”
觉得没问什么技术含量很高的问题,与此相关的,只是问她对永新集团的认识,那些可以说套话的东西,她不认为足以考核一个人。
离正扬笑了声:“没有感觉就对了,你这种现象就跟上学的时候考试一样,一般的大型考试,越是说没有感觉的同学,等结果出来,越会发现考得很好。自我感觉太好了,志气满满的,反倒没有什么好。”
江南不信他:“真的么?”
“你是没上过学,还是没考过试?真的假的,你琢磨一下不就知道了。”
反正离正扬很擅常安抚,什么时候都不会真正的泼她冷水,暂且信他。
“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之前不是说送你辆车,考虑了一下,太好了会招摇,不是什么好事。就送了辆普通的,我让人开过去了,手续都办好了,你回去收一下车钥匙。”
江南觉得连电话都烫手起来,惊叫;“你玩真的?我不是不让你送么,我要真需要,自己也会买。”她现在是真的穷,孤家寡人,一无所有,穷的就只剩钱了。
离正扬嘻嘻哈哈的:“给你你就收着吧,实在不愿意开了,再还我。每天挤公交不是个事,以后工作上正轨,加起班来,自己没辆车怎么行。”
江南只得说;“那好吧,不过回头我把钱给你。”
“钱的事以后再说,我把那人的号码发给你。”离正扬还有事,就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