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说沈书意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可是,不是他的。
江南白了他一眼:“得了,你干脆不要当法官,去拿心理学家好了。”
纪梦溪温温一笑:“别说,我看真行。我最近正有意在修一个学位,觉得工作忙是忙,却也不到没有闲暇时间的时候,总想找点儿事情做一做。”
江南便不得不佩服他,永远精力充沛的样子。她真是比不了,跟他一比,竟像老龄化严重,而且标准的不思进取。
吃完饭纪梦溪把人送回去,路上买了一些水果,刻意上去看看江妈妈和秦凉。
江妈妈看到他和江南的关系又和好如初,很高兴。
趁江南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就说:“这就对了,什么事别跟她一般计较。江南什么性情,你们这些老朋友还不知道么。”
丛瑶被丛老爷子打电话叫到家里来了。
丛夫人也在,看到丛瑶进来,冷下脸,一副与她不共戴天的模样。那股子厌恶更加明显,真是装也装不了。
原来是想同她商量丛锦的事,丛锦当天拿着刀子公然挟持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她的妹妹,都已经触犯了法律。而经过检查,又发现丛锦的心理似乎有一些问题。丛老爷子和丛夫人商量,就想在这点上做文章,希望通过医学鉴定,认定丛锦有心理疾病,发作的时候导致行为失控,这样当时做出那样的事,就不用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了。也算逃过一劫。
这样虽然会对丛锦的名声造成不良影响,以后再说起,都要加上一个心理疾病的标签。可是跟受刑事处罚比起来,还是要好上很多。而且心理有问题在当今社会不算什么大事,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丛夫人自打这事一出,每天哭哭啼啼的,饭也不肯吃,就天天跟丛老爷子闹。
说:“锦儿是你们老丛家唯一的孩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当妈的也不活了,让你们老丛家断子绝孙。”
丛老爷子心里犯愁,左思右想,想到黄家在这方面很有人脉。如今黄宇娶了丛瑶,那都是一家人了。就想着把丛瑶叫回来,跟她商量一下,让她回去跟黄宇说一说,疏通一下关系把这件事给办了,让丛锦早点儿回家。
还说:“你姐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如果不早点儿把这些事平了,我怕她会承受不住。”
丛瑶进门来,看了看丛夫人,再听丛老爷子的这番话,只觉得好笑。看那样子,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一天丛锦拿着刀抹着的是她的脖子。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是不是受了伤,惊吓到。自打丛锦被警方带走,丛老爷子和丛夫人也相继离场,之后一心操劳丛锦的事,便没有一个人给她打一通电话,问问她的伤有没有怎么样。倒像是已经忘记她这个人了。
如今来求她帮丛锦脱罪,反倒一副高高在上,理所应当的模样。只因为丛锦没受过什么苦,所以不适应受苦。不像她,万般苦难都经受过了,自然要历练得跟根杂草一样,再大的伤害对她来说都该不痛不痒,是死是活也便没人去问去管了。
丛瑶没办法笑脸相迎,抿了下嘴角没说话。
丛夫人倒有些急了,站起身,还敢扯着嗓子对她讲话:“你这个死丫头,到底听没听到你爸爸刚才说的话?你不吭声是什么意思?不知道锦儿现在受多么苦么?”
丛瑶冷冷的盯紧她。知道她这样是惯性使然,这么多年都对她呼来喝去,只怕早已经忘记怎么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了。
“这就是你们求我帮忙的态度么?”丛锦也不含糊,眯了眯眼,问回去。
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就像黄宇说的,她是他的人,从今以后只归他管。不再像以前,她必须寄人篱下,否则连个归属都没有。所以忍气吞声的活着,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同这一屋子的人撕破脸。可是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
大不了就是决裂,反正他们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以后也不会。就连丛锦这次的帐也会记到她的头上,就算他们不说,丛瑶也知道。这是丛夫人最惯常的戏码,而丛老爷子在这个悍妇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类似的事丛瑶领教太多次了,再不长记性,就真成了猪脑子。
还是丛老爷子最先恍然,转过头瞪了丛夫人一眼,示意她少说话。再转首过来,老面堆起笑:“瑶瑶,别跟你妈计较,她这样还不是因为这些天太着急了,有些担心你姐姐,所以火气有点儿大……”
一句话不等说完,被丛瑶顶回去。
“她平时就算没有火气,对我说话也是这个样子。我看她是不论有没有火,看到我都很来气……”哼笑了声:“既然是这样,我看还是让她眼不净为好,我先回去了。”
丛老爷子一听慌了,马上拉住她。
说些软话给她听:“瑶瑶,爸爸知道你这些年生活的不容易,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对不起你。可那些都是家事,咱以后慢慢说,我们大家会慢慢补偿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你姐姐救出来。你回去跟黄宇好好商量一下,让他找找人,他一定有办法……”
丛瑶再看丛夫人,跟吃了不净之物一个表情,吞吐不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再对丛瑶趾高气扬,闷着声不再说话声不再说话,却隐隐可见的咬牙切齿。
丛瑶知道黄宇一定有办法,回去的路上却在犹豫要不要跟他张这个口让他帮着把丛锦弄出来。很多的不甘心……就像被人踩在脚底下。
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