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点儿说,他觉得这不正常。
反过来如果是江南,只怕早在她那个朋友踌躇不定,甚至没做出选择之前,她就不顾一切的说出来了,又岂会看她的朋友沧陷在烦恼中无法自拔。哪怕有所失,难道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么?
而且就连江南也说了,林乐是个常说话不经大脑的女人,就连那天在医院她还说错话。既然如此,他的身份至始没被说破,是不是太偏巧?
林乐没想到薄南风会叫她上来。
进来之后,叫他:“薄总。”
薄南风颌首示意她坐下,而他则坐在办公桌后眯着眸子看人,气度和平是绝对不一样。
林乐坐下后说;“我还以为你仍旧在医院呢,听江南说你几天没睡觉了,那样身体不就垮掉了。”
薄南风没继续这个话题,漫不经心道:“我和江南在一起这事你怎么看?”
林乐怔了下,问他:“为什么要问我的看法?”
薄南风若有似无的钩动嘴角,做为江南的朋友,她这样反问回来,本身就存在问题,分明没有立场么。或许她以前的生活环境太简单了,不知道说话是门艺术,窥探真心最好的法子。一个人有时有口无心的一句话,也能任人听出破绽来,稍稍一想,便是别有用心。
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淡:“你不是江南最好的朋友,随便问问。我现在正是打通关的时候,无论她的家人还是朋友,都想得到认可,这样对于我跟江南的关系也有好处不是么。”
林乐有所悟,点点头倒说了场面话:“我和江南是好朋友,最想看到的就是她幸福。只要是她认准的,觉着合适,我就支持。”
薄南风笑得相当满意。
抬腕看时间,站起身:“好了,你去工作吧,我要出去。”
林乐也没料到一句话便将薄南风打发,站起身先走了。
薄南风却觉得,他实在不是一个三言两语便能轻易打发的人。这个女人太含糊了,据江南所说,她的态度既不中立,也不偏袒,分明是反对么。他做事讲求利落,不会平白等她变成祸患的那一天。
接通内线,反白子仙叫进来。
“通知下面专门负责的高管,让他盯紧林乐,之前不是出过两次错误了?再有一次,通知她走人,这件事可以不用通过我,当我不知道。”
白子仙看了他一眼,已经心领神会,林乐那样的,想让她再出一次错,实在容易。
退出之前又被薄南风唤住:“帮我约j&c的许经理,明晚一起吃饭。还有,把我的律师叫过来。”
白子仙点头:“好的,薄总。”
宋林爱回家了,江南心神不宁。本来想陪她一起回去的,唯怕于群知道那些事了,两个人会打起来。
但宋林爱说了:“于群既然都已经知道,却连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打,说明他不想吵也不想闹。江南,我们好像走到尽头了,估计要好好谈一谈。”
既然如此,她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掺和进去,只是不放心,就说:“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而且好好跟他谈,千万别冲动,别动不动就说出不过了或者离婚的话。”
宋林爱整个人没有半点儿精神头,木讷的点头:“我知道。”
薄南风开门进来了,江南甚至不知道。直到他抱上来,她吓得惨叫:“啊……”
薄南风郁闷:“抱一下,你至于么?”
江南才看清是他,抚着胸口;“你进来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薄南风曲指弹她的脑袋;“说谁是鬼呢?”
江南没心情跟他闹,倚到他的身上去,说她很担心宋林爱。
薄南风揽着她靠到沙发上,捋着她的短发说;“这种事情别人管不了的,就算最好的朋友,也说不上什么话。两个人之前的裂缝别人再努力也修补不了,至于你那个朋友宋林爱,还得看她和她老公的缘分尽没尽。”亲亲她:“行了,你别瞎操心了。我去睡一觉,你把客厅的卫生收拾一下。”太乱了,他看不下去眼,放开她起身要走。
江南抱住他一条腿,扬起头十分稚气:“你有钱了,就指使我干这干那,连卫生你都不再替我收拾了是不是?”
薄南风颌首苦笑,又坐回来,把她的手扒开,攥到手掌心里。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不管你谁管你,我不是几天没睡困了么,我去补个觉以为你没事就随手干一下,你要不想做,那就等我醒了再收拾。”抱起她往卧室走:“不许胡闹,你陪我睡一会儿。”
江南揽着他的脖子,也发现自打跟了薄南风,似乎真的变幼稚了。
没走几步,薄南风又想起个事来,觉得该跟她坦然。
“你有个本家的亲戚不是在景阳上班,叫江东那个。”停了一下,咧嘴笑:“都起的什么名字,还有叫江西,江北的吧?”
江南拍他:“说正事,别瞎扯。”不过还真有。
薄南风又接着说:“那天想起你说过,我查了一下,正需要一个契机跟你家人说明我的身份,但跑上来就跟他们说我是景阳总裁,觉得这不合适,不说显摆吧,连我自己都觉得没劲。由其老人家,会觉得我不深沉。正好江东负责j&c的案子,暂给他弄了个商业贿赂的套子钻一下。你别担心,就暂时,肯定不会有事啊。正好既帮我量明了身份,又能在朋友亲戚里澄清上次那个不堪流言的事,我不是混混的话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