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莫非真的是做梦?”
而梦一醒,他就像一个影廓那样散去了?
薄南风俊眉微蹙,慢条斯理又无可奈何:“你掐的是我的手臂。”
江南张圆了嘴巴,没说再掐自己一下,而是问他:“疼不疼?”
薄南风解开钻石的袖扣,捋起衬衣袖子给她看。
“都掐紫了,能不疼么。”
江南没有去安抚他,死心踏地的点点头。
表情煞有介事:“那就不是做梦。”然后慢热的踮起脚尖,揽上他的脖子,表现出兴奋:“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又这么会赚钱,是不是以后我不用拼命接官司,你也会养着我?我也可以像其他富婆那样,穿名牌衣服买奢侈品,你都会给我对不对?”
薄南风咧开嘴角笑:“对,别的女人有的,你都有,她们没有的,你也会有。以后咱们家的家务我做,你的衣服我洗,饭也是我的,你只负责花钱。哪一时你不想工作了,就回家来,我好好的养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好的没有话说。
江南收受得心安理得,毕竟这是她自己的男人,又不是偷来的富有,有什么不能欣然接受的。而且商场如战场,即便奸诈,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该俱备的品质。
“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就是这一声“老公”叫得薄南风心花怒放。别说金山银山捧她面前,即便把命给她,也是情愿的。
电梯门打开,而他们还紧紧粘着,再晚开一会儿,就要亲上去了。
江南对这一声响很烦燥,不耐的望过来,怔了下。等电梯的不是别人,正是沈书意。
马上放开,正了神色跟她打招呼。
沈书意想笑,却没笑得出。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基本的礼貌她实在没法维持。那天的纪梦溪几乎为了这个女人都魔障了,而她却若无其事的,和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公然的亲亲我我。按理说不关她什么事,江南视谁为珍宝又看谁是草屑,全不关她什么事。但那个变宝为废的人是纪梦溪,就没法不让沈书意心生感触。
觉得江南竟这样不知好歹。
扫了薄南风一眼,只以为是个表面花哨,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没想到江南也会犯这样的傻,而且是在年纪不小的时候。
话一出口,便有些难听:“听说你和纪梦溪分手了,还以为找到了更好的。江南,你还有小女生的心思,真让我不可思议。原来你喜欢花哨的男人,能不能力的倒不当一回事。这样的做法,跟你的职业和阅历比起来,极不相适,你没觉得么?”
也只是匆匆一句,江南和薄南风已经走了出来,而沈书意也上了电梯。
连个再见都没来得及说,那冰冷的电梯门缓缓合上。
江南其实知道沈书意为何会有这样的愤慨,不单是看不下去眼,还有情敌之间特有的排斥和不友善。沈书意以为是个秘密,却不知江南许多年前就已窥破了她的心思,这个女人绝对是深爱着纪梦溪的。
谩讽她不理智,江南倒觉得,爱情的世界里她跟自己没有分别。
薄南风见她憋着口气。问她:“这人谁啊?你学姐?”
江南“嗯”了声:“跟纪梦溪是一届的,现在也来这座城市工作,听说是在瑞横挂职锻炼。”
“瑞横?”薄南风听出些门道,这个他可不陌生,又问:“叫什么啊?”
江南气怏怏:“叫沈书意。”然后又把帐算他头上:“薄南风,就你长成这个模样,让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你既不靠谱又不是东西,你可不能负了我,让我丢脸。气死我了!”
薄南风似笑非笑:“讨好你男人,回头我帮你出气。”
江南不信他:“你怎么替我出气?下次碰到她,你出头替我骂回去?可别丢人了。”
薄南风挑挑眉,不置可否。
孙青见林乐一晚郁闷,一顿饭快吃完了,才问出来。
原来林乐又出乱子,这回比上次合同复印错乱的麻烦还大。据说,要给公司造成不小的损失。
孙青唏嘘:“这么严重。”方想起来:“你到底是怎么进的景阳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薄南风的身份了,怎么没跟我们提起,你太不够意思了。”
林乐没话说,只道:“我也想跟江南说啊,你以为不跟她说我心里舒坦,但薄南风不让说。而且他们自己的事,即便是朋友也不好插手,我怕越帮越忙。”
孙青不发表建议,只问:“那你这回打算怎么办?有办法补救么,还是想让薄南风帮你?”孙青这人心眼实,犹豫了一下说:“爱爱遇到麻烦了,也是让薄南风帮的忙。如果你再去找他,我觉得不太好。多让江南掉价啊,好像我们这些朋友就冲着人家的身价去的,会不会以后让江南在他面前低一头。”
林乐已经不太高兴。
“你想什么呢?我说什么了,也没说让薄南风出头吧。”
即便是做行政那样简单的工作,林乐还是发现力不从心,景阳和小来小去的公司不同,对职员的业务素质要求很高。哪一时忙起来了,全员上下都是快节奏。对她的要求也是严丝合缝,之前在移动公司散慢惯了,而且对金融那一块也十分陌生,好多事拿到手里几乎都很没头绪,大小找不到北的感觉。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是免不了出错,回家的时候也有意恶补这一方面的知识,想瞬间成长,以适应景阳的文化氛围。但她发现,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