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赛因的眼睛一瞪,看向苏哈托,意志无比坚定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有坐牢才能减轻我的些须罪恶感,这都是我自找的,我怨不得任何人。可是,如果我为了不坐牢,而去陷害首领,那我就错上加错,真的成了萨门堂的千古罪人!比起身体上的坐牢,良心上的坐牢更为可怕!”
苏哈托的眉头一皱,被候赛因驳的一阵语塞。
苏哈托脸上满是一片欣慰的模样,一把抱住了候赛因,大声的说道:“候赛因,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重要的是看他们对待错误的态度。你放心,在你服刑的日子里,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他们就绝对不会饿着,我发誓!”
迈哈笛的话更是让候赛因感激涕零,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磕几个响头。
就在此时与会的人群中忽然响起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苏哈托目光锐利的向鼓掌声响起的地方看去,眼睛不由得一眯,一道冷电似的目光直射向了他。
然而面对苏哈托咄咄逼人的目光,那人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依旧卖劲儿的拍着手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他的带动下,一阵接着一阵潮水一般的掌声哗然而起,异常的热烈。
这哪里是一场弹劾会,气氛比起一场表彰会还要热烈三分。
苏哈托扭动着身体,焦急的向台下的贾内德和默奈德等自己的心腹看去,只见他们一个个的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忧,这样的情形大出了苏哈托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迈哈笛极具领袖风范的挥挥手,做出一个提示大家安静的手势。
整个会场立即就安静了下来,迈哈笛又将目光投向了托托达和穆撒。
缓缓的说道:“托托达,穆撒,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没有我认识候赛因的时间长,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丝毫也不逊色。我至今还记得,在我一路走来的过程中,你们对我迈哈笛点点滴滴的好。我甚至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迈哈笛的今天!我要在这里向你们道歉,我迈哈笛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是东西!”
迈哈笛的话让托托达和穆撒心里一惊,托托达急忙说道:“首领,您这是什么话?”
迈哈笛摆摆手,语气沉重的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忘恩负义,当上了首领之后,就疏远了你们这些功臣,没有给你们足够的荣誉和名利,你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走上了今天的道路,甚至是我毁了你们的一生!这都是我的错!”
迈哈笛的话立即让托托达和穆撒心生愧疚,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穆撒悲叹一声,颤声说道:“不,首领!您不要这样说,从头到尾巴,您都没有怠慢过我们。
视我们为左膀右臂,给了我们最大的重视。
我们每年的收入甚至比您的还要多,之所以走到今天,完全不能怪您,就像候赛因所说的,全都怪我们,怪我们太贪婪,怪我们没有听您的话,辜负了您的一片赤心。您把我们当兄弟,我们却在您的脸上抹黑,我们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托托达也大声的说道:“是!穆撒说的对,我们咎由自取!首领,您不能为我们担当罪责,我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来扛!”
说完对首领台上的元老们,对台下的众人们,各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满是愧疚的说道:“我托托达,错了……”
托托达,穆撒,候赛因的当众认错,将迈哈笛的大义灭亲,重情重义彰显的淋漓尽致,一时间,迈哈笛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起来。
元老会中的几位元老这次忽然率先鼓起掌来。
当掌声从身旁响起的那一瞬间,苏哈托的心头受到了猛烈的震动,吃惊的转头看了过去,几个元老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在这几个元老的带领下,这次的掌声比前一次还要来的洪亮,来的热烈。
等到掌声梢歇,苏哈托猛的站了起来,怒声说道:“托托达,穆撒和候赛因的罪行,迈哈笛先生或许是真的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他束下不严,纵容他们屡屡犯下严重错误,我想迈哈笛先生也是难辞其疚吧?”
“苏哈托,你何必一定要落井下石呢?”就在此时,苏哈托身旁坐着的一位元老忽然开口说话了。
苏哈托眉头一皱,看着他道:“落井下石?卡迈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堂的将来,是为了堂好!”
卡迈基淡淡一笑说道:“也许吧!托托达,穆撒和候赛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有自主行为能力,同时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他们的所作所为,应该由他们自己来负责,而不应该因为首领是他们的上司就要替他们背黑锅。
再说了,迈哈笛先生是首领,这萨门堂中的所有人都是首领的部下,难道说,任何一个人犯了错误都要找到迈哈笛首领吗,这也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卡迈基,你……”苏哈托有些惊诧的看向卡迈基,明明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今天齐心协力的将迈哈笛赶下台,可是他没想到卡迈基竟然会临阵倒戈,反而帮起迈哈笛来了。不止如此,其他的几个元老也同时掉转了枪口,不但不去向迈哈笛发难,反而是调转枪口,指责起苏哈托这是在搞连坐,是强人所难。
形势似乎一下子就对苏哈托不利起来了,苏哈托情不自禁的赶到一阵慌张。趁着大家将不满的目光投向苏哈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