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一大群乌鸦,从树林里飞出去的,”他转过身,坐回凯伦的对面,“至少我们现在直到只有谁有这个能力了,范围缩小,那地方的不是施特拉德的走狗?就是卡拉,那些乌鸦可骗不了人。”
“打个赌吧,我觉得是卡拉,我出一个金普洱。”
“那我只能猜是施特拉德的走狗了,”萨伦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普洱,“事实上我宁愿我输,我可不想再去处理一大群毫无底线的恶魔。”
“借你吉言,”凯伦看了眼金币,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夜幕依旧那么安静,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正当萨伦等的有些不耐烦,准备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村子里的狗突然对着漆黑的空气狂吠起来。
“准备好你的武器,”萨伦压低了声音,凯伦也抽出左轮手枪,傻子都知道大半夜的狗叫意味着什么。
“闭上你的嘴,傻狗,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一个有些恼羞成怒的熟悉声音突然从远方,萨伦和凯伦先是楞了一下,随后都露出轻松而开心的神色。
“看来你要给我一枚金普洱了,”凯伦笑着冲萨伦伸出手,他们都听出来了那个声音的主人,除了离开了好一段时间的卡拉之外,还有谁会这样说话。
“拿去拿去,”年轻的旅店老板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普洱,直接丢给了凯伦。
后者刚笑嘻嘻地把金普洱接下,旅店的大门就响了起来,萨伦立刻站起身,跑去拉开门闸。
“惊喜!”门后面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和一个只有小孩子高的身影,两个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不是卡拉和凯洛德还能是谁。
卡拉率先欢呼着冲进了旅店的大厅,“老天,我终于回来了,”他开心地大叫着,把手上的厚布袋子随手摆在了桌子上,“我可太想念你的那些故事了,老师。”
“你难道就不想念我吗?”一旁的凯伦佯装生气,“我可是一直在替你准备前面的故事总结。”
“非常感谢你,凯伦,你简直就是我的光明神使,救我于苦难之中。”
“匠神在上,看看你,”凯洛德满脸感慨地走到萨伦的面前,伸手拍了拍老朋友的腰,“你和我见到你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就是有了胡子,但还是非常年轻。”
“你也是,凯洛德,”萨伦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拧开威士忌的盖子,递给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杯暖胃的烈酒,“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萨拉,”凯洛德一口闷干了杯里酒,“我们太久没见了。”
“我恰好听你的徒弟说,你在找帮手,”他朝萨伦挤了挤眼睛,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行李,“所以我直接把家当打包过来了,按你说的,在附近找个山脉住下。”
“事实上,老凯,我有个更好的注意了,”萨伦开心地接过凯洛德的行李,把它们放在了一边,“你可以住在旅馆里,我会把你包装成一个患了侏儒病的乐观商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矮人开心地跳了起来,左手握拳猛地击打右手的掌心,这就是他们表达快乐的方式,“如果有得选,我也不想一个人住在山脉里。”
“哦,对了,”凯洛德正笑着,突然拍了拍脑袋,飞快跑到了卡拉扛着的两个厚布袋旁边,“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弄好了。”
卡拉立刻把两个袋子上的绳结解开,露出一桌子的秘银装备。
“给你徒弟的那套他已经穿着了,长剑我打了五把,但你的秘银实在太多,我没把它们全打成长剑,我做主又打造了一些护甲片和五面盾牌,我想足够使用了。”
“说到这个,”凯洛德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还叫了其他的人吗,你不会想只靠我们这些人去解决施特拉德吧?”
“当然不会,老凯,”萨伦挥了挥手,示意卡拉把这些秘银装备放进地下室,又悠闲地给自己和凯洛德各续上了一杯酒,“我找了一些老朋友,当然,都没你老,但都是些好朋友。”
“有我认识的吗?”凯洛德举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问道。
“有,”萨伦不假思索地给出回答,“你很熟悉她,玫瑰女士。”
“哦,玫瑰女士!?”凯洛德飞快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我可是知道你和她之间的那些破事的,你在信里写了几大页,你们之间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没有,老凯,”萨伦摇了摇头,目光幽幽地看了凯洛德一眼,自己捧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如果不是情况严峻,我真的不希望去联系她。”
“你如果那么讨厌我,那我现在就走。”一个冷冰冰的女声突然在大厅里响起,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个瞬间消失不见,大厅里的气氛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萨伦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就站了起来,然而已经太迟了,他能感觉到一股目光锁定了他,他的心里立刻升起极为不好的预感,仿佛只要他继续往前迈出一步,世界末日就会立刻来临一般。
“她已经来了,萨伦,”凯洛德看向萨伦,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后,矮人工匠无视掉萨伦眼中的怒火,提着行李飞快地大笑着跑上二楼,砰的一声把门关的死死的,再也没有了声响。
凯伦和卡拉都扭过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旅店的大门已经开了,一名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