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调整呼吸的频率,同时双目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三名法师,这也是萨伦教我的,这样做能迅速地帮助自己平静下来。
“冷静点,希尔,”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你有他们所不具备的优势,你的法术可不需要吟唱。”
对面的法师也依旧没有动作,他们一定是在等,希望能借助人数的优势让我的心理防线崩溃。
我悄悄捏紧了双手,让全身都保持在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样我才能确保当对面开始吟唱法术时,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击。
不远处的喊杀声还在不停地传来,我透过头盔,死死地盯着他们,直到中间的那名法师高举起他的双手。
“伟大的水神珀利亚斯,我向你祈求……”
来了!
我的脑海中仿佛有电流在这个瞬间流过,我的手条件反射般地抬了起来,开始勾画符文。
我没有选择我在这种状态下最熟悉的护盾符文,法师之间的战斗,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择了防御,那你很容易就会陷入到接连不断的劣势当中。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几名法师,最快出手的那名法师的吟唱已经完成了一半,但他们没有任何人能快的过我。
一枚枚如同有着流动形体的符文箭在我的背后成型,我微微一挥手,它们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朝对面的法师们射去。
“该死的!”
为首的法师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不得不中断吟唱,咒骂了一句,“你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
他用力一顿手上的法杖,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幕立刻包裹住了他自己,我的符文水箭打到上面后便消弭无踪,倒是从我的侧面传来了两声惨叫,另外两名法师显然没有这么贵重的魔法物品,他们的手掌被水箭洞穿,此刻正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半跪在地上,显然是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不对,”那名法师又惊又怒地看着我,“没有法师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释放出那么多次的水箭术,你不是法师,你是符文师!”
“看样子你认出来了,”我心里开始涌起对他的杀机,萨伦不止一次和我说过这些所谓的魔法师对符文师们的迫害,如果我是符文师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我,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恐怕都会受到法师协会的迫害。
我取下战锤,大踏步地冲到他的面前,手中的战锤高高扬起,必须在他把这个秘密传播出去之前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红着眼睛挥下战锤,这名法师也许错估了科技产物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锤头在喷气的作用下一路前行,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击中了他身边那面半透明的护盾。
护盾上的流光都在这个瞬间完全静止,护盾开始出现裂纹,“这不可能!”我能听出法师声音里的恐慌,“你怎么能击碎这面护盾!”
“这是科技的力量,你这白痴,”我冷笑了一声,继续挥动手上的战锤,“去地狱里思考这个问题吧。”
护盾在动力锤的重压下完全破碎了开来,厚重无比的锤头毫不留情地击中了这名法师孱弱的躯体,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连人带法杖变成了一大滩的肉泥。
“安息吧,你这混蛋,”我放下战锤,甩掉上面沾着的肉泥,慢慢地走向另外两名法师。
“不……不!”
他们惊恐地对我挥起手,但他们已经听到了那名法师所说的,我不可能放过他们。
“愿你在死亡之神的怀抱里得以安息。”
我高举起战锤,两声闷响过后,所有知道我是符文师的人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希克拉德大人,”一名突击队员跑到了我的身边,“所有的敌人都已经被解决干净了。”
“很好,”我捡起战锤,“继续前进,我们要尽快和萨伦的部队汇合!”
我们的部队继续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所有敢于抵抗的帝国士兵都化作了路边残缺不全的尸体。
“大人!”
两名在最前面的突击队员急匆匆地转回到我的面前,“前面的铁质大门被人从后方堵死了!”
我皱了皱眉,“没办法把门砸开吗?就像之前萨伦做的那样?”
“这面大门太过于厚重了,大人,还是精铁铸成,我们没办法这么轻易地击穿它。”
“那就从旁边开出一条路来,士兵,”我扛起战锤,跟着他们来到那扇厚重的大门面前。
我试着推了推,从门后面传来的感觉无比坚硬,看上去这两名士兵说的没错,我们没办法直接摧垮这个障碍。
我来到铁门旁边的石墙,举起了自己的左拳,“也许这扇铁门足够厚实坚固,但这些石墙可就不一样了。”
我用力地挥出一拳,石墙被我轻易地打穿,说实话,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都过来吧,”我朝在一旁看戏的士兵们挥手示意,“帮我把这面墙拆了。”
突击队员们纷纷笑着点头,一个个走到了我的身边,跟着我一起挥出拳头,没过多久就拆掉了这面石墙。
我挥手散去面前的烟尘,看见十几名身穿红色军服的士兵正一脸惊慌地朝远处逃去。
“冲出去,士兵们!”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右侧传来,我转头看去,刚好看见萨伦带着他的那部分突击队员走了进来。
“看上去你们那边情况不错,萨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