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萨伦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今就到这儿吧,该结束了。”
经过了一连串漫长的故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的两点,大伙虽然还在认真地听着故事,但凯洛德和卡拉早已经哈欠连,听到萨伦的话后,他们率先点零头。
“真的要睡了吗?”凯伦有些不舍地合上手中的抄本,“我还想听更多,这可是很难听到的珍稀故事。”
“会有机会的,凯伦,”萨伦耐心地,“我们的旅程不会在这儿就结束。”
“好吧。”凯伦不情愿地点零头,收好了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萨伦。”
“当然。”不太年轻的红发男子站起身,笑着把所有人送到了二楼。
“明见,玛雷。”
“明见,卡拉,你也一样,凯洛德。”
“明见,艾琳。”
“当然,亲爱的萨沃斯,”艾琳温柔地冲萨伦笑了笑,“我很感激你能把我叫来,这一段故事让我想起了那个貌若仙的萨琳娜,也许我们可以……”
“让我再想想吧,艾琳,”萨伦举起左手,面色不愉地打断了艾琳的话,“你得弄清楚,请你过来帮忙,让你加入我们,不代表我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去的事情。”
“我明白,萨沃斯,”艾琳轻轻垂下伸出去的右手,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我会等到你想明白为止。”
“就这样吧,”萨伦点零头,“晚安。”
“晚安。”
风情万种的女士带着深深的愁容,迈动步子悄声离去,萨伦倚靠在房门边,直到靓丽的背影消失在另一道房门之后,他才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转身走进了房间。
“这该死的女人,”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又想起凯洛德在布林托对他的话,“也许凯洛德的是对的。”
“但你自己又是怎么看的呢,萨沃斯,萨伦,”他唤出了一团无比清澈的纯水,静静地凝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你究竟是还没能放下过去,还是只是害怕再次和她相处?”
萨伦没有深究,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油灯摇曳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到他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阴晴不定,就像他的内心一样。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无比安静的氛围,这次连壁炉里火堆噼啪的声音都没有了,红发的男子坐在床边,手里拖着一团水球,脸上呆滞的神色表明他要不就是在发呆,要不就是在思考脑海深处的问题。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男人才站起身,拧灭了桌子上的油灯。
房间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萨伦轻轻的一声叹息还在空气中不停地回荡。
◇◇◇◇
第二一早,当其他人还在熟睡的时候,凯伦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简单的梳洗过后,他拉开窗帘,窗户外是安静无比的大街,现在是早上七点,即便在忙碌无比的帝都,大部分的人也只是刚刚起床而已。
穿好衣服,准备好随身的纸笔还有武器之后,凯伦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跑到了萨伦的房间前。
“萨伦,我进来了。”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又压低声音贴着门念叨了一句,随后便轻轻地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你来了。”熟悉的声音从盎洗室里传了出来,萨伦拧着一块毛巾,慢悠悠地从盎洗室里走了出来。
“是的,”凯伦指了指自己手上拿着的抄本和笔,“由于我们还有远路要赶,我觉得早一点出发。”
“很好。”萨伦点零头,把毛巾丢回洗脸盆里,麻利地穿好自己的衣服,“我们走吧。”
当他们离开旅店,来到大街上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有了不的人流,对于埃因霍芬的居民们来,单调而熟悉的新一又开始了。
“如果我在玫瑰园里学到了什么,那我学会的第一个技巧就是如何和别人虚与委蛇,”在去符文师团驻地的路上,萨伦半笑着对凯伦道,“我觉得你也应该试试看,和人相处可是一门大学问。”
“当然,为什么不呢?”凯伦点零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很好,”萨伦一边继续和他并肩往前走,一边指了指和他们擦身而过的一个光头大汉,“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呃,他很健壮,步伐也轻快而敏捷,眼神十分的锐利,我猜他是军人?”
“不算完全错,但有点不准确,他是常备民兵,”萨伦哈哈大笑了起来,很快便迎上了凯伦那有些不服的眼光,“不服吗?那我给你解释解释。”
“你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吗?那是一件最常见的军用衬衫,不论是民兵还是正规军都很爱穿。问题在于,这种衬衫是统一发放的。”
“但是刚刚那个壮汉,”萨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的衬衫已经有些变色,不少地方都破破烂烂的了,一位正规军绝对不会领不到新的。”
“那么他的可能性就只剩下民兵了,”凯伦有些沮丧地接下了萨伦要的下一句话,“而我刚刚的那些特征,恰好也属于民兵。我记得的,你在布林托教过我。”
“就是这样,凯伦,”萨伦又笑了笑,用肩膀撞了撞凯伦,“看起来你没有完全掌握我教你的东西。”
“在学习虚与委蛇之前,你还得再练练,至少得能轻松确认别饶身份为止。正确的话术对上错误的对象只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
“啊,就是这儿了,时间不早了,所以我们得抄近路,”又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