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法师连队‘奥术之箭’的帮助,我想我们巨龙之傲师团一定能轻松拿下面前的这道城墙,也让那群王国野人知道,我们和金雀花那帮废物可不一样。”我刚走近帐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哪里,雷萨军团长谬赞了,谁不知道你们巨龙之傲师团素有帝国王牌师团之称,在反骑士作战更是有充足的经验和战绩,死在你们手上的高阶骑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另一个有些干枯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这可不得了了,我在心里想着,先不提那个法师连队是什么东西,就这个王牌师团,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消息送回给葛温爵士,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一边朝营地门口走,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然而事情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我刚走到门口,发现另一名斥候打扮的士兵正站在入口处,面色严肃地和守卫交谈着。
我到的时候他刚刚说完一段话,抬头看到了我。我看到他的脸色瞬间从疑惑变到恍然大悟再变到愤怒。
他伸出一只手指着我,我听到他大喊:“那是混进来的间谍!他杀了一名我们的斥候兄弟。”
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我能感觉到所有周围的帝国士兵都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大部分是不友善的目光。
我掏出腰间的手枪,趁周围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朝门口的警卫和斥候一人连开了三枪。
斥候和警卫应声倒地,清脆的枪声在营地上空回荡。这枪声就像某种危险的开关,周围的士兵全部回过神来,刺耳的哨声在营地里响起,不少人更是直接端起手上的步枪朝我开火。
“zuyk!”我咬咬牙,转身放出一面大气神盾,挡住射来的子弹,我现在穿的可不是骑士铠甲,这些子弹能直接把我射个对穿。
但转身意味着我逃命的速度变慢,速度变慢意味着更多的人反应了过来,更多的人反应了过来意味着那个可怕的法师连队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一大批法师杀气腾腾地朝我冲来,时不时有紫色的飞弹从我身边略过。
“气势如虹!”我给自己加持上气势如虹,又用风能强化自己的双脚,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树林里跑去。
“auir!”我回头,发现那批法师锲而不舍的追杀着我,我只好唤出火焰,能量箭爆开形成的火球迅速吞噬了附近的草地,随后点燃了一大片的树林。
“该死!”我听到火场的对面传来一声怒骂,“我们有没有水系法师!?”
“没有!”随后传来了另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偷偷笑了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我来的那处悬崖,有了气势如虹和疾风的加成,我用比下来时快上不少的速度爬了上去。
“呼——”我爬到悬崖顶,看到我亲爱的战马葡萄——这名字是为了纪念熙德爵士的萝卜——这才松了口气。
“真高兴见到你,葡萄。”我笑着朝葡萄走过去,后者亲昵地把马头考到我身上,朝我伸出一条湿润的舌头。
“真乖,但是我们得走了,嘶——”我摸了摸他的头,却突然感觉腰部一阵疼痛。
我低头,发现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记那种紫色的能量箭——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点点紫色的荧光残留在我的伤口周围——先前的紧张劲过去后,伤口开始重新散发出疼痛的信号。
“糟糕,葡萄。”我朝它露出一个苦笑,“我们恐怕得快点回去了。”
葡萄低下头,我忍着腰部的剧痛,艰难地爬到马背上,甩动缰绳朝回赶。
来时轻松写意的路程现在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我感觉我的血液在随着葡萄的奔跑颠簸不停流逝,伤口总是在刚结好痂的时候就因为剧烈的颠簸再次裂开。
葡萄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妙,即便我没甩缰绳也开始全速朝前奔跑,我趴在马背上,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
我曾经和特拉卓学过一些知识,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不少血液,但我没有其他选择,我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
我用力地咬了咬舌尖,这让我清醒了一些,大脑也变得清明不少。借着这段宝贵的清醒时光,我开始在大脑中疯狂搜索止血的办法。
这种思考在几分钟后停止了——我全身开始发冷,这意味着我已经失去了太多血液,而我还处在这处森林里,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到营地。
所以我勒住葡萄,从地上扯起一大把秋明草,混着泥巴糊在了腰间的伤口上,这虽然不太卫生,但至少能帮我简易地止住一点血。
做完这一切后我重新爬到葡萄背上,继续朝来时的方向狂奔回去。
我感觉伤口依旧在朝外渗血,但的确比之前要好了不少——如果要比的话,每分钟流失的血量大概就是水桶和一滴水的区别。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冰冷,干燥,起了不少死皮。我苦笑了一声,虽然我现在看不到我自己的脸,但我猜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好在我和葡萄还是坚持到了城墙前的那片营地。我的状况一定很糟,因为之前朝我敬礼的小队长满脸惊慌失措地上来牵住我的马,我恍惚间听到他在大喊着什么,但入耳的只有一片混沌不清的声音。
我瘫倒在马背上,一大群人朝我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把我从马背上抱下来。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