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弄阳还没来得及说话找百里尊确认,百里尊就不悦地怼了一句。
“看什么看?给我修好!”
说着,就把托盘往南宫弄阳的方向推,两人的动作很轻柔,因为怕打扰到宗及和郎神医。
然后南宫弄阳只好瘪瘪嘴,把玉佩碎片收进自己的锦囊,放在腰间别好。
然后艰难地小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互动,都认真地听着郎老头说话。
郎老头问了一些问题,宗及都一一作答,然后郎神医虽然皱头紧皱,但是说明不是没有办法调养好,只是比较难,难就难在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
他虽然不敢保证把人全部治好,但是他有把握至少能让史如兰再多二十年左右的寿命,比之前太医说的,不超过五年乐观许多。
虽然宗及很高兴这个答案,但对郎神医的医术还是有些质疑,关心则乱,郎老头也十分理解他的担忧,于是捋了捋胡须笑道。
“你们平时都觉得我老头子疯癫,说的话可信度不高,但老头确实医术不错,就算这次大言不惭了,涵王妃五年的寿命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若是愿意让我一试,或许会有更多的五年,好啦,老头子就说这么多了!天色不早,我们要回去了,明早我的小徒儿还有功课要做,我要监工的!”。
郎老头说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起身,宗及知道刚刚是自己失礼了,于是就着急地拱手道歉。
“神医,本王只是关心则乱,所以一时对您不够尊重,本王半点不懂医理,实在不该质疑您的医术,愿意让神医帮忙治疗,还望神医海涵本王失礼,尽心协力!”
郎老头见状,瞅了瞅宗及,多帅的一个小孩,就是比自己的儿子差点,小小年纪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可怜!
但人性使然,不被尊重的时候,总是想表现出点什么不满来的,于是想出言刁难一下。
南宫弄阳见状赶紧奔了过去,拽着他老人家的衣袖撒娇,“师父最好了,肯定能把王妃治好,陪伴小宗瀚成长的,师父,我明早还要练功呢,你快快答应涵王,我们就回去休息了,不然小人家我明早起不来!”。
郎老头见自己的小徒儿像自己撒娇,直接都是把她当闺女对待的,一时乐得心花路放,于是开心地道。
“好说好说,明日在登门详细诊治!”
然后师徒儿俩就告辞了,南宫弄阳相信郎老头真的有那样的能力,把史如兰治好,活着多好呀,能多活一年谁不乐意呢?
这是宗及最近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一时高兴握紧了拳头想要表现什么,百里尊见天色不早,也恭喜了他两句。
然后简单和他说了一下最近的计划,把今夜遇刺的事情也想办法报上去,这样宗及就可以借口在府中陪妻儿。
剩下事业上的事儿,就暂时交给百里尊帮忙了,作为好友,百里尊也是很乐意为他效劳分担的。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会儿,百里尊也起身告辞了,宗及心里十分宽慰,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直到看见好友上车离开才依依不舍地回府休息。
百里尊的豪华马车在街上辘辘行驶,跟着他的侍卫还要时不时看看有无被人盯梢,毕竟现在他和宗及的关系不好,别被人看到他们俩碰头聊天就不好了。
虽然他不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自己的事业,做事也要细心小心些!做事马马虎虎自己心里也会瞧不起自己。
南楚皇城就是那样的小,走几步又遇到了熟人,郎老头背着手走在前面,南宫弄阳兴致缺缺地边给手哈气边搓手走在他后面,就像女儿跟老爸一起出门回家的既视感,两人全程没有交流,但也不觉得尴尬。
忽然听到马车行驶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朝后看了一眼,赶马的车夫看到熟悉的两个身影,小声地向马车中的主人汇报。
百里尊冷冷地道,“不管她!谁叫她有好日子不愿意过!”。
然后命令车夫安心赶车,马车上的车夫只好安静地赶车,招呼都不敢跟南宫弄阳打,就假装没有看见一样,继续前进!
南宫弄阳见是百里尊的车,嘴角不由抽了抽,车旁的侍卫和车夫,对自己都视而不见,她倒不是在乎这个,只是大晚上看到宰相府的车还在外面浪,又莫名奇妙地想到了现代。
以前自己刚刚工作那会儿,坐公交都觉得浪费钱,每天早上走半小时左右去上班,看到一辆一辆车从自己的身旁驶过,一时羡慕嫉妒不已。
现在百里尊的车又勾起了她的回忆,南宫弄阳无语地晃了晃脑袋,小声嘀咕道。
“切,本姑娘开的还是玛莎拉蒂呢?有车了不起!”
郎老头没听清小徒儿在嘀咕什么,但也不忘插句嘴吐槽百里尊,安慰徒儿,“小没良心的!走,徒儿,没车我们也能走到家的。”
南宫弄阳点点头,郎老头伸手,示意她走前面,他老人家断后,南宫弄阳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还会关心一下别人,于是笑了笑和他老人家并排走,路上给老人家讲笑话哄郎老头开心。
南楚皇城街上,一老一小的笑声时不时响起,点亮这安静漆黑的夜空,让回家的路不在那么难捱。
翌日,涵王府遇刺,当今皇帝身份血统不正的传言,两件事情疯传整个南楚皇城,街头百姓又有饭后悄悄议论的谈资。
宫婷早上去布庄订衣服回府的时候带来了不少外面的消息,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