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女笑道:“有什么惭愧的。胜败乃兵家之常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退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千劫笑道:“韩姑娘,你也来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与我等说说啊。”
韩英女道:“其实也没什么。自从地狱门第一次攻打武当山失败后,为报一箭之仇,所以半个月前又卷土重来。这次是岐黄子亲自领军,地狱门倾巢而出,有几万之众,武当派几位道长见敌众我寡,于是商量之下,退下武当山,这时候扬州已经起事,我们就一起到扬州来投军了。”
白千劫笑道:“原来是这样子,虽说举派投军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武当派在江南一带声望极高,若不是报国心切,大义精忠,完全可以在武当山附近暂时安顿下来,之后再伺机从地狱门手中夺回武当山。这也未尝不可,但道长们还是先公后私,毅然率众前来相助义军,还是值得人们敬佩的。”
玉虚道长叹道:“白大侠过奖了。此刻我还不知这群恶魔将武当山这座宝刹捯饬成什么样子了呢?会不会放一把大火,将武当祖庭化为灰烬了呢?”
白千劫略微沉吟一会儿,说道:“我看这倒我不至于,武当山是地狱门一统江湖过程中,攻下的首个据点,以岐黄子好大喜功的脾性,断不会将之付之一炬。更何况以武当山居高临下,以武当为中心,便可操控江南武林,进退攻守之间,游刃有余。我敢保证,武当山祖庭观宇定会安然无恙,完好无缺的。”
玉虚道长道:“即便如此,清宁静谧的仙乡宝刹,势必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不成样子了。”
白千劫笑道:“道长大可不必担心,这帮老魔小丑,在武当待不了多长时间,他日武当派返回之日,便是他们的末日。届时我们一起将武当山恢复原貌,不就万事大吉了么?再说武当派乃武林的泰山北斗,能有今日,依靠的不是观宇辉煌,宝刹庄严,而是各位道长的修为,及武当上下为侠为义的精神!”
玉虚道长笑道:“想不到白大侠有这般见识,若是修行人,定是位有道之士呢?”
白千劫道:“道法自然,在红尘中修行,闹中取静,也是一样的,我这样的性格,是耐不住空山幽谷的寂寥的,又怎能清修道法呢?”说着便大笑了几声。
玉虚道长笑道:“白大侠所言极是,释迦常言菩萨现居士身,为众生说法,白大侠在尘世中行止不离侠义二字,自然是一种修行了。”
鄢云在一旁听得起兴,见玉虚道长说到妙处,不禁也说道:“这便是佛道同源,世出世法,是一不是二的妙谛了。”
玉虚道长笑道:“道藏中有个说法,说太上老君李聃,出函谷关化胡,化身释迦,说了三藏十二部经典,便归涅槃。所以说佛道同源,原是半点也不假的。”
白千劫问道:“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似曾相识,不知高姓大名,是哪位道长的高足呢?”
鄢云笑道:“晚辈姓鄢名云,乃是打穴神手凌霄的弟子,并非武当派之人呢。”
白千劫惊道:“你就是鄢云?鄢云这个名字,最近在江湖上挺响亮的呢,我时常听武林中的朋友讲起,说鄢云在武当派出谋划策,相助武当派成功击退薛长卿进攻武当的人马。凡是提起鄢云,武林上的朋友都是竖起巨擘的。我还在惊奇,我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想鄢云定是哪位道长门下的高足,亦或是名师调教出来的后起之秀,没想到是小兄弟你啊,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鄢云笑道:“白大侠过奖了,这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抬爱,其实晚辈学武不到一年,武功浅薄得很,还要向各位前辈学习讨教呢。”
白千劫笑道:“年轻人能够做到谦逊有礼,虚怀若谷,不居功自傲,甚是难得呢。”
鄢云笑道:“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近朱者赤,长时间与各位修为高深的道长们在一起,多少也会得到些益处吧,总不至于还是个年少无知的狂莽之徒吧。”
玉虚道长笑道:“你虽学武不满期年,但天资卓越,加之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就算是偶尔狂莽一下,那也无妨嘛。”
鄢云笑道:“学无止境,晚辈才疏学浅,武艺尚未练成,狂莽狷介之气,却是半分也沾染不得的。”
韩英女笑道:“你知道武功不行,还整日如此疏懒,要是你勤加练习武功,以后起码不需要我来保护你吧。”
梅傲霜愠道:“五十步笑百步耳,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也好不到哪去。”英女只好退在一旁,不敢多说话,只听梅傲霜问道:“白大侠,我见适才你们似乎与徐敬业发生了些冲突,若不是我们来得及时,指不定会动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说说呗。”
白千劫忿然道:“这事不提也罢,想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神剑山庄庄主独孤一方道:“白大侠不愿提起,那就由我来跟大伙说说吧。我们来润州相助义军,本来是抱着极大的热忱而来,没想到却受到徐敬业的冷落,看他那样子,似乎极其瞧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的。”
梅傲霜愤然道:“徐敬业狗眼看人低,对我们忠义营也是这样的。为此还有许多忠义营的英雄好汉要离开呢。你们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呢?”
独孤一方道:“后来徐敬业一开始看不起掘地鼠高万丈,我们就很气恼……”
韩英女听说掘地鼠高